小蟻站於院門之前望去。在它落難期間,也曾聽聞了不少的事情。據說秦國在藍田大演兵,以此來威震軍事強國趙國。在趙國境內常有中山國騷擾太原,邊境吃緊。小蟻回到書房之中,沉思了很久坐於案桌之前,寫下一篇“論製衡”的文章。白芍偷偷進入它的房間,站於身後觀看,文章的開頭白是這樣寫道“自周室東遷,王室衰微,諸侯爭霸,天下大亂,皆後王不尊先王之過也。禮崩樂壞,百姓苦。自秦強而眾弱,數出函穀而東征,六國懼之。觀天下之勢,唯趙、魏、楚可抗之。”白芍情不自禁的讚道“好!寫得好。”小蟻這才抬起頭來,驚訝的道“白芍。”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站在小蟻的身後,突然見到白芍,故而心驚,又是目光呆滯。白芍卻羞澀的道“公子,還是我來給你磨墨吧。”兩蟲是你一眼我一眼,暗生情愫,隻是沒有點破罷了。小蟻抬頭望著身前的白芍,筆尖的墨汁滴下,滴在竹簡之上。白芍看著竹簡之上滴下的墨汁,擴散開來,抬頭看著小蟻,小蟻連忙的低下頭,躲開白芍的眼神,看著這幾滴墨汁又連忙解釋道“對不起,對不起,想一些多餘的事情,讓你看笑話了,看來我又要重寫了。”換下竹簡開始重寫,寫一會兒又抬頭望著白芍,同時白芍也抬起頭來,相互對望而去。白芍呆眼望去,道“這裡不止你一個胡思亂想,我也是一樣,公子。”小蟻隻是微微一笑,埋頭開始繼續寫,最終寫下這篇“論製衡”的文章,投下筆。
小蟻深情的望向白芍,道“可為我演奏一曲。”白芍道“好。”白芍走進自己的閨房,懷抱琵琶走出,坐下彈奏一曲“問情。”小蟻起身吟道“蟲不醉心自醉,”走出,在包裹之中取下顏桑子贈送於它的君子之劍,長劍出鞘,指出向天,吟道“長劍問天兮,”又收回醉步半蹲劃下,長劍輕輕一點,吟道“地也動容。”擋劍而起借用腰部的力量,手腕旋轉舞出劍花,起身後反身從後劃出,雙腿交叉下蹲刺出,吟道“落日長虹兮問君情長。”躍步而上飛身,落地雙腿互交半蹲,長劍點下,吟道“貫宇擊空兮雲崖千裡對望。”仰望上蒼,拋劍而上接住旋轉舞出劍花,長展如白鶴,前身微傾,揮展,吟道“落雨飛花兮漳水城。”收劍碎步而上獻上,揮劍而下飛退,飛身回刺,落地吟道“與君相遇兮巍峨蒼茫。”收劍拱手向前,吟道“長相廝守兮攜手與共,白頭為伴兮天地與長。”白芍彈罷抬頭相望,默默的點頭,微笑之中帶有淚花滑下,是乎被它吟出的這首楚辭感動了。
今天,白老大蟻趕往縣衙府,集合地方官。白老大蟻坐於大堂之上,問道“漳水在天子腳下,稅賦是不成問題的,大王派我為糧稅官,以下怎麼辦你們應該是知道的。”在下的地方官各個都是鴉雀無聲,你推著我,我推著你。此時,一個衣衫襤褸的官員闖入大堂,跪下道“大蟲,漳水堂倌叩拜大蟲。”白老大蟻起身大驚,道“朱駭大蟻,你怎麼這身打扮?”朱駭蟻正要講話,被周圍的地方官打斷,搶先道“大蟲,請治朱駭蟻大不敬之罪。”朱駭蟻麵對這些個官員開始有些不怕,想說的話有咽了下來。這些官員真可謂是圓滑,立即推出堂部小官為替罪羊,一個官員站出麵向朱駭蟻斥責道“朱駭蟻,你數次阻擾本官向百姓征稅,耽誤了國家大事,你該當何罪?”又麵向堂上,道“大蟲,請治它之罪。”白老大蟻站起,道“國法無情,朱駭蟻,休怪本府不講私情,將它拖出大堂。”這些官員簇擁而上,道“將這個膽大妄為的朱駭斬首示眾。”白老大蟻猛然的抬起頭來,眼睜睜的看著朱駭被押出大堂,送往刑場。
朱駭蟻跪於刑台之上,百姓圍觀,無不哭天喊地,這些官員派出重兵阻攔。白老大蟻與這些官員坐於案桌之前。白老大蟻起身宣判朱駭蟻的罪行,道“朱駭,你身為我趙國的堂倌,屢次三番的阻擾官員向百姓收稅,這是繳納朝廷的稅賦,本府叛你斬立決,你可服罪。”跪於刑台之上的朱駭蟻垂下腦袋,道“下官服罪,服罪。”眾百姓都跪下向它求情,呼道“它是個好官,不能殺啊!晴天大老爺啊!”白老大蟻不顧百姓的阻攔,起身扔下令牌,轉身與其背對,道“斬!”一個老婦從蟲群之中衝出,呼道“兒啊!我的兒。”朱駭蟻跪於刑台之上,大聲喊道“娘!娘!”白老大蟻轉身望著刑台之下的老婦,道“大娘。”老婦跪下仰望痛哭失聲,道“大蟲啊!老生已是半身入黃土的蟲啦,若是我兒觸犯了國法,將讓老生替我兒去死吧。”起身便衝向塑立在一邊的獬豸,一頭撞在獬豸之下,鮮血噴灑而出。跪於刑台之上的朱駭蟻失聲呼喊,道“娘!娘!”白老大蟻呼道“老大娘。”奔上前去,道“老大娘,你這是何苦啊?”老婦微睜開雙眼,微顫的聲音道“我兒老實,不像你們這些官員那麼的圓滑,它老老實實的為百姓做事,百姓家裡很窮交不上你們所要求的錢糧,我的這個傻兒子就用自家所攢下的錢糧替它們交上,它總是對我說啊,娘啊,你放心,等來年豐收了就會還給我們的。”隨後望向朱駭蟻,呼道“兒啊!”最後老婦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