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商輔路宿一個百姓家,詢問關於縣令曹斌的情況,這些百姓都在為縣令說情。說縣令曹斌是為百姓辦實事的清官,兩袖清風。大旱又遭糧荒,很多百姓都餓死了,加之自己父母妻兒久臥病在床,生活不能自理。在它的治下範圍之內有那麼多的百姓,而且每天都有很多百姓餓死,它的妻兒、父母家中那麼多的蟲需要它去贍養,不得已殺死自己的妻兒父母,將家蟲煮成一鍋肉湯分給百姓去吃。商輔沉默不言,心裡在想這些百姓都受到縣令的好處,因此紛紛站出為縣令曹斌說情。這個時候,一個男子從內屋之中走出,目光呆滯的坐於門檻之上,也不和它們去搭話,隻是靜靜的坐在它們之前,望向夜空。商輔也是靜靜的望向這個男子,又見它呆若木雞的樣子,就沒有注意到它的身上。
這個案子在文王的手中是最棘手的案子,翻閱卷宗之後便起身走來走去,再度的陷入沉思之中。
文王這是一宿沒有睡,便要去探監。走出縣令府前往監牢之中探望縣令曹斌。牢頭走出跪迎,道:“大王。”文王扶起牢頭道:“你不必行如此大禮,起來吧。”隨後文王又問道:“曹斌它睡下了嗎?”牢頭跟隨在文王身後,道:“都深夜了,大王還要來提審犯蟲啊!”文王走於前道:“蟲命關天,不可輕易的定蟲死罪,需要慎之又慎,不能有絲毫的差錯。”牢頭見文王是如此的敬業,心裡是由衷的佩服。
牢頭側身走上前為文王帶路,站於監牢的大門之前,上前去打開監牢大門。見縣令曹斌坐於草席之上,與其背對。牢頭正要去叫曹斌,但是被文王叫住了,道:“你先退下吧。”文王走進道:“曹斌。”縣令曹斌也不看一下喚它的是誰,隨口便道:“你是誰呀?能不能讓我靜一靜。”牢頭站於文王的身後有些看不下去了,便上前訓道:“曹斌,你怎麼這麼的不識抬舉,大王都一把年紀了,大半夜的來牢中看你,這對你是多麼大的恩賜。”縣令曹斌立即轉身,起身撲上,跪於文王的身前,望之道:“大王。”文王道:“曹斌,你起來吧。”縣令曹斌道:“罪臣不敢。”文王親自扶起縣令道:“曹斌,你起來說話。”隨後扶它坐於草席之上,又望向文王很是親近的樣子,淚珠兒在眼眶之中直打轉。文王與縣令相對而坐。文王道:“曹斌啊!我就住在你的府邸,你的府邸很是簡陋,也知道你為官清廉。又翻閱了你的卷宗,知道你是為民辦實事的清官能臣,你是為官者的榜樣,像你這樣的清官已經是很少了。”曹斌見文王很是為難得樣子,便道:“大王,罪臣知道自己犯的死罪,無話可說了。”文王望向曹斌道:“曹斌,你知道自己犯的是死罪,為何還要這麼做呢?它們都是你的家蟲啊!你的父母,生下你並含辛茹苦的將你養大,難道你就是這樣的報答它們。你的妻兒,它們都是陪伴你度過下半生的親蟲,你怎麼可以隨意的結束它們的生命。連小家都照顧不了何來顧及大家,治理一方之百姓。我知道你這是為了天下之百姓不挨餓,是仁的體現。曹斌啊!你如此過激的行為受禮法所不容的,你知不知道。”曹斌走上跪於文王的身前,仰望之道:“大王,罪臣隻求速死。”文王起身走出道:“你自己好好的想一想吧。”隨後便走出監牢,又聽到曹斌獨自跪於牢房之中開始嚎啕大哭起來,其哭聲是那麼的淒慘。
次日的午時,商輔回到縣令府邸,麵向文王是叩首一拜,道:“大王。”文王起身走上道:“商輔,你回來了。”商輔抬頭望向文王,深深的道:“先生。”文王道:“來,來,快來請坐。”文王讓商輔先行坐下,隨後給它到來溫開水。商輔這是狂飲如牛。文王站於一旁道:“商輔啊!你還是那麼的風風火火,慢些喝。”商輔麵向文王,道:“先生,你也坐下吧。”文王與商輔相對而坐下。商輔緩緩的道:“大王,開始我到一家農戶借宿,便問起關於縣令的情況,這家的農戶都在為縣令求情。弟子是在想它們是不是受到了縣令的好處,開始為它求情來。接下來弟子是每家每戶的走訪,還有臨近的幾個縣弟子都是走遍了,結果都是一樣,這個縣令還真是一個清官,為民辦實事的清官。臨近幾個縣所有的百姓都不是受了好處吧。”文王深為感歎的道:“為了不忍心看到百姓挨餓,它把自己的家蟲都殺了,煮成一鍋湯分給百姓們吃,如此之驚世駭俗的行為,這些百姓又怎能不為它求情呢?”商輔又問道:“先生,你說它是不是為名所累呢?”文王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得讓它自己去問自己的內心,昨天晚上我看完了它的官檔和關於漳水和涉縣大旱的卷宗,與百姓所說的都是一樣,它的確是一個為民辦實事的清官。”商輔又問道:“大王又如何判定它的罪呢?”文王道:“為禮法所不容,此話不能作為最後的判決,需要和那些掌管刑法的官吏一起商議之後才能做出最後的判決,必定是蟲命關天。”
文王召集一些官吏進入衙署大堂。文王坐於案桌之前向它們道:“縣令曹斌為官清廉,是百官之楷模,但是它為了涉縣之百姓不挨餓,殺了自己的妻兒與父母,駭蟲聽聞,當如何判決,需要和你們商議。蟲命關天,希望你們能夠慎思之後再說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