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爽站於一旁道:“先生,待我去將這個牧童請下來。”文王伸出雙手道:“不可。”隨後仰拜於天,道:“也許是我的德行還不夠,這是上天對我的驚醒,使得我趙國之百姓遭到如此之大的災難,這是我的過錯啊!反不已此自省,罪過於天。從此取消文王之稱號,改為惠王。”商輔上前勸道:“先生,這可是天子親封的啊!”趙惠王再次仰拜於天,道:“文王在上,光明之照耀。周雖為舊邦,國運卻是新氣象。周的前途光明,上帝的意願也是美好的。文王的進退升降,都在上帝之左右。勤勉的文王啊!美善的聲譽是無窮儘的。上帝賜上興建周國,蕃衍文王子孫。文王子孫,嫡係旁支傳百世。凡周之臣僚,世世代代顯貴。世世代代都顯貴,他們的謀略乃然謹慎,鄭重。這麼多的賢士,都出生在這個王國。王國能出眾賢士,都是國家的棟梁之才。人才濟濟,文王的國家因此得到安寧。端莊恭敬的周文王,光明磊落而又舉止端莊。偉大乃天之命,擁有了殷商子孫。殷商的子孫,他們的數目超以億計。上帝已經授命於文王,於是殷商臣服於周。殷商臣服於周,可見天命不平常。殷人之後代漂亮又聰明,來京城助祭陪周王。他們助祭之時,穿著的是殷人的冠服。王的近侍諸臣,無不念及你們的先祖,進修你們的品德。常順天命不相違,要求辛福靠自強。當初殷商沒有喪失民眾,能夠配合上帝。應該借鑒殷商之教訓,知道保持天命不容易,就不要斷送在你身上,發揚光大好名聲,須知殷商之亡乃是違背天意。上天的所作所為隻在冥冥之中,無聲無味真渺茫。隻有認真的效法文王,萬國諸侯才能相信和服從。”隨後又是很激動的道:“這個牧童唱的正是周文王啊!文王之德行有天高地厚,我怎敢以文王自居呢?”隨後再次仰拜於天道:“是我之過也,以後小蟻像文王一樣勤勉儘責,不敢有絲毫的懈怠。”惠王轉身道:“走吧,我們親自上山拜訪。”
尋得一個小徑上山,山路崎嶇而艱難,一路多荊棘,又多雜草亂枝伸展。曹爽行走於前,拔出腰間的長劍,砍斷伸展而出的亂枝。惠王跟隨在後,商輔走在惠王之後,登上山崖,站於牧童之後。牧童轉身奔上呼道:“爺爺。”惠王蹲下身子,撫摸著它的頭,問道:“孩子,這歌是誰教你唱的?”牧童走上站於山頭之上,手指指向山下的涼亭,道:“爺爺,你看。”惠王起身站於一旁,望去,笑道:“孩子,謝謝你。”與曹爽、商輔一起下山,向涼亭走去。
文王站於涼亭之外,望向涼亭之內。曹爽見它們是如此的無禮,正要走上討個說法,但是被惠王阻止了,道:“曹爽,不可魯莽。”曹爽乃是不服的道:“先生。”惠王道:“它們是高雅之士,自是清高。訪問清高之士要有誠心,你且退下吧。”曹爽這才退於惠王身後。惠王在涼亭之外是站了很久。
二賢士望向涼亭之外,天朗氣清,惠風和暢,此地多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急湍,映帶左右。兩高士坐於涼亭之中,暢敘幽情,對弈天下。一個高士笑道:“昔日薑子牙垂釣渭水之邊,遇有文王開創周室之天下。”另一個高士則笑道:“薑子牙用直鉤釣魚,願者上鉤。”高士望向站於涼亭之外的惠王道:“你看亭外有一個消瘦的老者,你說它是文王嗎?”這個高士搖搖頭道:“它不是文王,但是是一條大魚。”高士則笑道:“我以一首文王之歌謠釣上一條大魚,此文王非彼文王,我們還是出去迎接,不失於禮。”高士拉下這個高士的衣袖道:“我們的棋還沒有下完呢?”高士望向棋盤之上的棋子,道:“有大魚上鉤,改日再下吧。”
兩個高士一起走出涼亭,行禮道:“大王。”惠王回禮道:“高士,請恕在下冒昧打擾了。”一個高士道:“我等隱居於山林,早已厭倦了官場,不知大王此次前來拜訪為何?”惠王站於它們之前,道:“在下此次前來拜訪正是請二位高士隨我一同下山,與我一同治理趙國。我想二位高士是不會棄天下之百姓而不顧的。”高士道:“大王還是打消此念頭吧,如今之天下是禮崩樂壞,大亂之世道不是我等想要的清明,我等是不會跟隨大王下山的,大王還是請回吧。”曹爽見它們對自家先生是如此的無禮,站出道:“我家先生對你們是以禮相待,誰想你們是如此的無禮。我家先生聽了你們所填的文王之歌謠後,自知自己的德行不能與文王相比,取消文王稱號,改為惠王,難道還不夠心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