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季建立大漢王朝,它就是大漢的皇帝,天下初定。時年,關中大旱,多流民聚集,黃沙一片。天空驕陽似火,大地被曬出一條條裂縫,江河湖泊乾涸,禾苗枯黃而死去,田地裡是顆粒無收。百姓麵臨著饑荒,餓殍遍野。縣官帶領著一些百姓尋找水源。圍在井旁,放下吊桶,打上來的是沙土。一捧黃土仰望上蒼呼道:“老天爺,你就下下雨吧。”視察田地之間,伴隨著饑餓,苦不堪言。在城中,糧商哄抬糧價,各大糧行之前聚集很多的百姓,糧食是一天一個價格,它們這是買不起,隻有忍饑挨餓了。一天之內餓死的百姓數已千。這些不良商家是不管百姓之死活,隻管大發國難之財。它們官商勾結,身後定有很大的後台,這裡的縣官拿它們是沒有辦法的,隻有屈服。
大漢初立,它們剛剛經曆戰亂,民生凋敝,很窮。丞相何衝都是坐牛車上朝,將牛車停於宮門之外。高祖皇帝在未央宮召見大臣,文武大臣紛紛進入未央宮站立,對於皇帝是三跪九拜呼道:“吾皇萬年,大漢萬年無期。”高祖皇帝站於基台之上道:“眾卿請平身吧。”文武大臣站立而起。丞相何衝站出道:“陛下,臣曆時三年,如今大漢律已是完成,這有臣起草的綱目,還請陛下禦覽。”高祖皇帝坐於幾案之前道:“將它呈上來吧。”丞相何衝將此綱目呈上。高祖皇帝看了之後將其放到一邊,道:“關中大旱,百姓苦啊!不知丞相對此有何策?”隨後露出憂愁之色。丞相何衝道:“可派官吏到受災嚴重的地方去查訪。”高祖皇帝有所疑慮的道:“丞相認為派誰去最為合適。”丞相何衝言道:“郎中令舒溫剛直。”高祖皇帝聽後立即同意下來,道:“好,就讓它到地方去曆練曆練。”
入夜,郎中令舒溫入丞相府拜見丞相何衝道:“丞相。”丞相何衝走上道:“舒大蟲免禮。”舒溫這才起身叩謝道:“謝丞相。”丞相何衝走上坐於幾案之前道:“舒大蟲請坐。”郎中令這才坐於一旁。丞相何衝望向郎中令舒溫道:“關中大旱,說說你對此的意見吧。”舒溫直言道:“丞相,關中多旱澇成災,鬥糧千錢而不得,必是官商勾結,百姓苦不堪言。”丞相何衝道:“陛下封你為監察禦史,速速查清此事,上奏可直達上聽。”舒溫起身走出,叩首行禮道:“多謝丞相之器重。”隨後便退出。
次日,舒溫駕車出長安。舒溫坐於篷車之中,掀開簾子,探頭望去,道路之上有很多流民,它們衣衫襤褸,蓬頭垢麵,骨瘦如柴。一個老者扶杖緩緩的走在這些流民之中,更顯麵黃肌瘦的樣子。舒溫望向坐於前的車夫道:“舒能,將車停下來吧。”坐於前的舒能回首道:“老爺。”隨後將車停在道路之旁。舒溫從車中走出,站於馬車之前,望向走來的這些流民。詩經.雲漢曾有雲,天降喪亂,饑饉薦臻。旱既大甚,滌滌山川。旱魃為虐,如惔如焚。於是感歎的道:“七年不雨,七年不雨,天下百姓苦矣。昔日始皇帝暴戾,我大漢已初立,將施之於民。老天爺,你就下下雨吧,救救天下黎民百姓吧。”又望向這些流民道:“老丈請留步。”老者扶杖踉踉蹌蹌的走到舒溫的身前,隨後又跪下道:“大蟲。”舒溫扶起老者道:“老丈,你們這是往何處去?”老者訴苦的道:“關中鬨饑荒,我們不能就此等死,背井離鄉,四處逃荒去,或許還有一線生機。”舒溫望向前方不斷走來的流民,道:“它們都是關中的百姓嗎?”老者隻是點頭的道:“正是。”舒溫自生憐憫之心,道:“我這裡有一些乾糧,你叫它們都過來吧。”老者召喚來這些流民,圍在舒溫的周圍。舒溫吩咐身邊的仆從道:“舒能,我車中還有一些乾糧,分發給這些落難的百姓吧。”仆從舒能向馬車走去,找出包裹。包裹之中是一些燒餅,將這些燒餅分發給逃難的百姓。舒溫坐於一株枯樹之下,逃難的百姓圍在舒溫的周圍都坐下來。舒溫望向環坐在周圍的難民,心中更是五味雜陳,道:“你們都吃吧。”這些百姓啃著不多的燒餅,然而這些燒餅對它們而言,隻是杯水車薪,不能解決它們的實際問題。舒溫環視著周圍的百姓道:“關中饑荒今上已知道,派我下來監督你們的父母官救濟難民之事,我來問你們,太白山怎麼走?”老者身邊有一個年輕小夥,小夥側身指出道:“大蟲,太白山就在前方二十裡,拐過一道彎再行十多裡就到了。”舒溫望向它們道:“大旱之年,百姓遭難,是為官之過也。相信我,今年我們定會挺過去,迎來風調雨順之年,你們的生活會更加的好。我們一起努力共建災後家園。”老者問道:“大蟲是當官的,不知你能管得了它們嗎?”舒溫道:“我被陛下封為監察禦史,有監督百官之權,自然管得了它們,不管它們的權力有多大,我也得去管。”老者聽後點頭道:“我們都信你,因為你是一個好官。”
關中大旱,饑民相食。天下戶口,幾亡其半。蟲肉之價,賤於犬豖。無定河邊白骨累,屍山血海,蟲相食啖。白骨委積,臭穢滿路。舒溫將車停於太白山腳下,自己走下站於馬車之前,環視太白山周圍,白色的紙錢飄撒於煙霧彌漫之中。待煙雨消散之後,一片墳地如山包林立,招魂幡豎立一片煞白,紙錢如同漫天白雪飛揚。周圍的枯樹,葉都掉光了,是一片死寂。枯樹枝頭,烏鴉息落而驚飛,繞樹三匝。枯樹有一人高,稀疏的幾株,饑民和逃難的難民一樣,衣衫襤褸,蓬頭垢麵,個個都是麵黃肌瘦。有的倒碰在一株枯樹之下,不停的哀吟,等待著死亡悄悄的來臨;有的更是迷茫的行走,尋找一個棲息之地,眼神之中衝滿了無助,呆滯,更多的是麻木。此景如同蟲間煉獄,令它是瞠目結舌,心痛不已。
舒溫駕車入眉縣縣城,眉縣縣令等一些地方官員出城迎接這位朝廷大員。站立在城門之外向遠處張望而去。舒溫駕車而來,停於城門之前,望向城門之上及其站於城門之前的地方官,下車走上站於這些地方官的身前。這些地方官都跪下一拜道:“下官等在此恭迎上差大蟲。”舒溫道:“我們入府之後再說吧,諸位都起來吧。”這些官員跟隨在舒溫的身後。縣令走上行於一側道:“下官在城中安排驛館,上差可在驛館之中先行休息,有事可傳於下官。”舒溫的頭偏向一旁的縣令道:“關中大旱,民生為大,本官怎顧得上休息呢?”這些地方官走在它的身後巴結的道:“上差可是憂國憂民的好官呀,是我等為官之楷模。”舒溫則是嚴詞的道:“我可不是聽那些阿諛奉承的話,想要升官就拿出你們在地方的政績來,到時候還公事公辦本官還是得公事公辦,在大災之年有貪汙受賄者休怪本官不講情麵了。”一個官員跟隨在後道:“大蟲說得對,下官自是銘記在心。”隻有無趣的退到它們身後行走,收斂了許多。舒溫轉身麵向身後的仆從舒能道:“舒能,你將馬車停在縣令所安排的驛館之中。本官要和它們徒步進城查看城中的民風民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