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溪思考了好一會,才緩緩道:“或者,你可以試試做花木經紀。”
“首先,你對花木這行當有所了解,畢竟折騰過一陣;其次你的身份,多少能和那些大戶人家搭上話;三者你讀過書,談吐文雅,長相不差,做花木經紀應該可行。也就跑跑腿,拉拉線,剛開始可能有點困難,但這個肯定會越乾越輕鬆,最重要的是這個成本低,不怕錯。”
“妙啊!我怎麼沒想到,房產土地可以有經紀,花木當然也可以有啊,這樣賣家有地方賣,買家有地方買,我也有中錢拿,甚至我要成本足,完全可以先買過來,再往外賣,豈不是更賺錢!”
“前幾天還有個哥兒說想買幾棵成年山楂樹來著,這樹花市雖然沒賣的,可街上賣糖葫蘆的小販肯定知道誰家有這樹,稍微打聽打聽牽牽線應該就能辦成了。”
梁寬兩眼放光,躍躍欲試,隻想馬上大乾一場。
“聽風就是雨,辦事哪有那麼簡單!”梁啟不愧是中國式的嚴父,很擅長打擊孩子的積極性。
“寬哥兒莫急,聽溪姐兒再給說說,你小小年紀辦事不牢靠,還是得多學學。”鄒氏溫和地勸到,完全沒有意識到雲溪還比她家兒子小幾歲。
雲溪也沒意識到不妥,花癡得了難得的花正是高興的時候,心神不由就放鬆了,而且她打心底也沒感覺這算什麼了不得的主意。
不過梁啟和三皇子兩個卻都震驚不已,一個想:怪不得能招皇子待見,確實是聰慧機敏。另一個想:怪不得能當我爹的師妹呢,確實比一般人厲害。
至於趙大娘和小草,她兩個對自家二姐兒不用說,謎之崇拜,小小年紀都能自己種花養草地掙錢,不愧是拜土地當乾爺爺的人,就是不一樣。
雲溪仔細想了想,其實她也就是在瀏覽花木網站的時候順便看了幾眼,真細說還真不一定說的出,不過要點在就行,紙上得來終覺淺,絕知此事須躬行,什麼事情自己不親自去做,聽再多看再多都是虛妄。(就好像作者君寫,讀是各種挑剔,寫時各種撓頭。)
“這個活吧,看著容易其實做好也難,首先把你得各個地方跑,那家有什麼貨什麼價位等等做到心中有數,彆人一問知道去哪弄,這是第一步。”
“第二得了解花木的習性,得知道人買回去合適不合適種?能不能種活種好?”
“再進一步,種好之後的效果如何?是不是真好看?得有審美能力,這就涉及到造園造景,需要學的東西不少。”
“然後你還要會分析判斷,現在需要什麼?將來需要什麼,需要的有沒有,沒有該怎麼辦?為長遠計這些都得考慮。”
“最後……暫時沒最後了,你先做一段試試看吧!”
好不容易說完,雲溪感覺自己已經被掏空,趕緊撤吧,再被人問東問西就該露餡了。
假裝看了看天色,“那個,要不我們這就回吧?我娘讓我早點回去來著。”
三皇子自然沒有不同意的,於是在梁家人的極力挽留中幾人火速告彆,坐上馬車就一溜煙的撤了。
至於得的那些花,自然是有梁家負責了,一個權貴,一個恩人之女,不送能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