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雲溪胡思亂想的時候,突然聽一個聲音心道:“葉東家,這裡還有一盆花,看看放在那?”
還有一盆?雲溪轉身,就見車夫手裡正端著一盆白色的花。這株就的多了,連盆加起來也就三十多厘米高的樣子,怪不得剛才沒看見它呢,對比瑞香它就是個不點啊!
雲溪湊近一看,花色並不是純正的白色,花瓣還透著粉紅,花喉處有紫紅色的斑點。葉片厚而革質,互生,倒披針形長圓狀,長葉子有十厘米多,就是短的目測也有五六厘米。
“這是……杜鵑?”雲溪遲疑地問,花很像,就是葉子太長了點。
“娘子真是見識多廣,這正是一種杜鵑花。當地人稱‘猴麵杜鵑’。”車夫道,“這花是那盆金邊瑞香的添頭,剛開始的時候明明是紅色的,誰知道開著開著變成了粉色,現在又快變成白色了。”
車夫又氣憤道:“上了那花把式的當了,這花開著開著居然褪色了。”
“應該不是褪色。”葉源仔細看看,道:“雖然顏色淺了,不過看著並沒有多少破敗之感,許是本來就是這樣。”
車夫堆笑道:“你的應該對,我一個粗人,看變了顏色還以為上當了呢。”
“趕緊的回去吧,彆在這囉嗦了。”傅君焯不耐煩的嚷嚷,本來還想再幾句的車夫聞言立馬跑了。自家郎君可不敢惹,晚點彆被踹了。
“這麼凶乾什麼?有話就不能好好。”雲溪怪道。熊孩子什麼的,最看不慣了。
“一個下人也值當的你話。”傅君焯不以為然,“雲溪你是不知道啊,就不能給他們好臉色,最是容易蹬鼻子上臉了。”
“我是為他們話嗎?”雲溪氣結,“我是覺得你這樣很沒風度沒風範好不好?真是,聽不聽隨你便。”
真是的,要不是好朋友,誰管你咋樣話哩?我是那天天逮人批評的人嗎?沒事乾我不會吃吃點心喝喝茶嗎?
“聽,聽,我聽還不行嘛。”傅君焯一看雲溪生氣,立馬收了那振振有詞的傲氣臉色,換成一副逆來順受媳婦樣。
這臉色變的,雲溪倒沒有感覺到什麼,因為自從她來到這裡,傅君焯向來對她不錯,很少有反駁他的時候。就是九斤和葉家的一乾人等,也早就習慣傅家郎君對葉家二娘子的好,見怪不怪了。
感覺稀奇的唯有不常見傅君焯的姥姥,她見傅君焯對雲溪言聽計從的,不由得心裡一動。仔細看看,這傅家的哥兒長的眉目俊朗,唇紅齒白的,雖然沒有周家的二哥兒長的漂亮,不過也算很不錯的了,和自己的粉妝玉琢的外孫女站在一起,真是再般配不過,難得的是打感情好,以後肯定也不能差了。
姥姥是左看右看,越看越喜歡。目光灼灼,看的傅君焯心裡直發毛,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雲溪,你姥姥怎麼使勁看我,看得我心裡毛毛的。”傅君焯壓低聲音,悄悄對雲溪。
雲溪抬眼一看,立馬明白了,前世她活到三十多,還能不明白中老年婦女的心思嗎?就算那麼開放的二十一世紀,你要和一異性單獨吃飯,被人看見還是不免要接收些奇怪猜測的目光的,要是碰到長輩,那眼神中蘊含的意思就更多了,包你一次見到終身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