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喉嚨裡滾出低笑,無奈“你給我老實點!落地醒是吧你?”

馮蕪手在床沿摸,好似在尋什麼東西,尋不著就鼓腮,大有一股馬上哭出來的架勢。

傅司九慌忙俯身,壓著低語“叫叮叮陪你睡?”

女孩子鼻音厚重,嗲嗲的“傅司九。”

“......”傅司九捏掉她額前碎發,冷酷訓人,“想得美,不給名分不跟你睡!”

花了很久功夫,傅司九終於把人哄睡著,他耐心等著,確定她不再鬨著找他睡才起身。

有叮叮陪著,應該會安然無恙。

客臥的門傅司九留了條縫隙,怕她有什麼需要自己聽不見。

輕手輕腳走到客廳,傅司九站在窗前,眺望遠處夜色,沉思須臾,撥了個電話出去。

“幫我查下張幼嫻這個人。”他冷淡吩咐。

同名同姓的人很多,單憑不能確定是哪三個字的名字,找起來並不容易。

傅司九緘默片刻,低語“往許家查,許氏企業的許家。”

馮蕪在說出“張幼嫻”這三個字前,說的是“許媽”。

能讓她提到就落淚的,勢必是至親之人。

安排完這事,傅司九皺眉,總覺得該弄碗醒酒湯,又怕她睡得香,硬撈起來再折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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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罕見的醉酒,讓馮蕪分不清夢境和現實。

她夢到了初遇傅司九的那天夜晚。

那晚因為被帶去警局做筆錄,馮蕪回家回晚了。

她心裡還是害怕馮厚海罵人的,就穿了小路。

七拐八繞的胡同,不是這邊的住戶都摸不清楚。

然而繞到最後一條必經的胡同時,她遠遠瞧見胡同被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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