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即便睡著了,也能窺出本性嬌得很,仗著醉酒,仗著他不舍得,達成目的後,終於能乖了。
夜色藹藹,室內漆黑。
傅司九壓壓唇角笑,下巴抵在她額頭,不自覺的寵溺和縱容。
雖然磨人了些,可心腔處暖到發燙的溫度騙不了人,這是有一就貪戀有二的滋味,嘗過了,便再撒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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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半夜安穩無夢,天將亮未亮,馮蕪神識有幾分清醒,多年不曾睡過懶覺,生物鐘準時,加之總覺得身邊有異樣。
緩了半晌,馮蕪耳下有什麼東西在規律沉穩的跳動,她眼睫掀起一點縫隙,入目的,是男人肌理分明的胸膛。
昨晚她喝斷片了,隻記得自己去了酒吧,喝了一杯又一杯,後來...
她好像看見了傅司九。
傅司九。
傅司九?
馮蕪倏地一個激靈,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驚惶浮上全身,她控著動作,悄無聲息抬頭。
鼻尖味道熟悉,是雨後森林的清新,男人頭微仰,喉結棱角分明,下顎線流暢漂亮,再往上,是他鼻翼上標誌性的芝麻痣。
馮蕪猝然閉眼,貝齒要咬碎了,懊惱的想撞牆。
她沒把傅司九怎麼著吧?
天呐!!!!
她對人家,怎麼、怎麼這麼垂涎欲滴!!!
將一切聲音壓下,馮蕪悄悄垂眸,打量兩人的穿戴。
傅司九藏青色睡袍規整,就是領口開著,反而是她,被子裹的很嚴實,但裙子窩到腰部的褶痕硌她皮膚,除了一條底褲,她隻有一身皇帝的新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