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傅司九兩隻手環住她,禁錮住她不老實的動作,怕是連身上的被子都保不住。
馮蕪欲哭無淚。
她記不起昨晚發生了什麼,不敢去想她有沒有占過傅司九便宜,更無法用這種狀態麵對他。
闃無人聲的清晨,靜到能聽見心臟失速的跳動。
馮蕪連呼吸都停了,她小心拿掉傅司九搭她腰上的手,同時緊張兮兮注意他的動靜,見他睡得沉,躡手躡腳掀開被子,儘量不發出任何聲響,從床上踩到地麵。
落地的第一秒,馮蕪拽拽不聽話的裙子,光腳,做賊似的往門邊走。
臥室門沒關,她手臂誇張擺動,兩隻腳尖踮著,一步一挪,機器人般逃跑。
一夜的磋磨,馮蕪白裙子皺的不成樣,她沒心思觀察這棟屋子,跌跌撞撞尋到大門,手將握住門把,驟然想起她一窮二白,也不能光腳跑回家。
馮蕪硬著頭皮回眸,側耳聽了聽主臥動靜,確定傅司九沒醒後,提著心,視線在客廳打量。
磨砂黑皮質沙發內,她瑰粉手機安靜躺在那裡,旁邊還扔了把車鑰匙,是傅司九那輛越野車的。
闌璽是高檔小區,住在這裡的人非富即貴,進出要麼自己開車,要麼有司機接送,想叫車不容易。
其實最好的選擇是拿上手機,再揣上車鑰匙,可馮蕪慌急了,隻記得不是自己的東西不能要,拿了手機落荒而逃。
大門發出微弱的咯嗒聲,最後一絲光線消失在夾縫中。
主臥房門不知何時大開,傅司九長身鶴立,長眸清明,一點睡意都沒有,清淩淩的。
他望著玄關方向,看不出情緒。
在原地駐足數秒,傅司九動了,他走到客廳,視線漫無目的掃了遍,定在那枚車鑰匙上。
短暫的沉默。
須臾,傅司九撥了個電話出去,嗓音懶洋洋的“來趟闌璽門口,把那個穿白裙子的姑娘送回家,記得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