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本世子就不喜歡狐媚子。”
看著她這種清湯寡水的,才覺得好。
見她氣的夠嗆,卻根本不敢有意見的樣子,謝懷則不再逗她“放心,沒人敢往外說,以後這院子,你管著他們,你說了算,他們自然不敢傳你的閒話,不讓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隨意進來就是了。”
不三不四,衛嬋一臉為難“表姑娘,也算不三不四的人嗎?”
“她有彆的心思,自然是不三不四。”
傻子都看得出,鄭令儀隻是愛慕他。
見衛嬋奇怪,謝懷則解釋“她是客居在此,祖母不喜歡她,也沒苛待過她,府裡姐妹有的,她也會有,將來不過多準備一份嫁妝,嫁出去完事。”
“合陽鄭家,也算名門。”
“她是罪臣之後,注定做不了世子夫人,而且我也不喜歡她,動不動就哭了,整日柔柔弱弱的,年少時不過跟她正常說幾句話,就哭著跑了,跟我欺負她似的,到頭來還要我跟她道歉,真是莫名其妙,整個人都泛著一股黴味兒。”
鄭家不算完全落敗,鄭令儀還有一位堂叔,在當地做知縣,謝家煊赫,連正經科考的進士下放做的七品官,都瞧不上,可像衛嬋這樣的家庭,舉全家之力,姐妹儘數為難,怕是也供不出一個進士,能出個舉人,都算文曲星下凡了。
“你也少搭理她。”
衛嬋伺候了世子,自然就隻聽世子一個人的,點頭。
她這副樣子,還怪乖巧的,謝懷則手心有些發癢,輕輕捏了捏她的臉“她心術不正,你又單純,怕會著了她的道。”
衛嬋不敢置信,表姑娘是主子,她是丫鬟,主子吩咐丫鬟,除了拿強權壓迫,她辦法,若同是丫鬟,她會吃虧,還會著了道?
她可是把世子身邊的大丫鬟端硯,都收拾了,還趕了出去。
謝懷則還覺得她單純,沒毛病嗎?
“奴婢不會吃虧的,端硯想害奴婢,都沒害成。”衛嬋忍不住辯解。
謝懷則輕嗤了一聲,很是不屑“丫鬟之間小打小鬨,算什麼,鄭氏身為主子,拿強權壓你,你待如何?”
衛嬋覺得,他說得對,可既然人家是主子,她是奴,若是不聽吩咐,豈不是成了恃寵而驕,時間長了,世子,豈不會覺得她恃寵而驕?
見他信誓旦旦,衛嬋沒有當麵反駁,仍舊乖巧點頭,表示一切都聽他的。
“世子,您把奴婢放下去吧,奴婢總得塗藥。”見他不以為意,衛嬋忍不住道“奴婢重,彆把您壓壞了。”
“壓壞?就你?”
謝懷則忽然站起身,把她抱了起來,他的手本就是虛虛握著攬住她的腰,嚇得衛嬋立刻抱住他的脖子。
“你家世子,可不是個文弱書生。”他甚至還顛了顛她,滿意的看著這個新婚夜都沒什麼情緒的姑娘,臉先是白再是紅,不得不抱著他,倚靠他,胸中愈發舒爽。
不再鬨她,把她擱到軟塌上,他也順理成章的坐到她身邊,盯著她上藥。
上藥有什麼好看的,衛嬋真是不明白。
謝懷則這裡的藥油,也是最好的,沒有那種濃重的膏藥味道,反而透著些草木清香,一塗到膝蓋上,涼颼颼的,十分舒服。
“世子,雙福哥有話傳來。”
“叫他進來說話。”
謝懷則眼疾手快,幫衛嬋把衣裙拉下,遮住了裸露的肌膚。
謝懷則的小廝一進來,就看見自家世子與衛嬋挨在一起坐,胳臂貼著胳臂,自家世子長長的衣袖,還繞在人家半邊身子上。
而看姑娘的坐姿,腿也在塌上,自家世子不是最厭惡這種站沒站樣,坐沒坐的樣嗎?
而且跟女子如此親昵的坐在一處,就算衛嬋是房裡人,也總覺得根本就不是自家世子能做出來的事,有點像個假世子。
“什麼事?”
雙福急忙道“有兩件事,國公叫您過去敘話,除了您,也叫了大公子和三公子,另外一件事,是關於凝冬姑娘的,夫人叫凝冬姑娘有話要問。”
謝懷則脫口而出“做什麼去,上午去請安,
母親不是沒空見嗎,叫人跪了半天灰溜溜的回來了。”
雙福一愣,有些無奈“世子,咱們院畢竟把端硯姑娘和生宣姑娘都趕出去了,夫人到底還管著家,過問一番,也是情理之中。”
謝懷則蹙眉“表姑娘可在夫人院子中?”
“在的,夫人要留表姑娘用午膳。”
謝懷則道“紅硯,你將此事前因後果說給母親聽,端硯是自作自受,此時凝冬是苦主,人是我打發的,與她不相乾。”
他看向衛嬋“你彆怕,母親問你什麼你就如實回答,我會儘快去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