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垣武試了試手裡的斧子,應該是大漢將軍用的那種儀仗斧,確實很重,彆說是空揮素振了,就是拿著斧柄後端平舉都很不容易。
當然,這隻是新垣武自己的看法。
那些一二年級生看到他能夠像是使用白蠟槍那樣將斧子端平,甚至嘗試素振,驚得眼珠都快要掉下來。
這是何等的怪力?
他們一瞬間,似乎覺得自己手裡的啞鈴都變得更加沉重了。
新垣武沒有在意彆人的目光,他從簽到處順了一支簽字筆,然後平舉著斧子來到劍靶處。
做著力量訓練的新人部員們腦袋不自覺地跟著轉向這邊。
由於是著甲格鬥,傳統日本刀那種以鋒利著稱的兵器其實作用不大。
但在道場裡還是放著以竹子和稻草製成的劍靶,用以練習斬擊技。
新垣武不懂那些技術,用簽字筆在劍靶上畫了幾道線。
然後在眾人困惑的注視中,他高舉斧子,就像是劍道中的上段式,當然,新垣武把這一招叫做五佳球之力劈華山。
巨斧猛然落下,劍靶四分五裂,草屑紛飛。
“怪,怪物……”
“打擾了。”
新垣武對剛才的試驗很滿意,將斧子放回原位,又拿了掃帚和簸箕,將場地略作整理後,便告辭離開。
“部,部長。”
一個戴著眼鏡的男生問道,“那位前輩的怪力似乎,似乎比你還要大?”
“很早開始,新垣那家夥力氣就不輸給我了。”
二階堂雄太有些感慨,隻是他那赤木剛憲一樣的麵容很難做出太細膩的表情,“所以我才一直希望能讓那家夥加入甲胄部啊,另外,小田,你難道隻看到新垣的力量嗎?”
名為小田哲夫的眼鏡男,也就是甲胄部副部長,二年級首席,問道:“難道還有彆的什麼嗎?那個上段下斬的動作完全變形了吧?當然,考慮到那把斧子的重量,這也已經非常了不起了。”
“笨蛋!”
二階堂雄太‘邦’的一拳打在小田的腦袋上,“仔細去看看垃圾桶裡草垛!”
“是!”
小田哲夫以及一些早就按捺不住好奇的一年級生跑了過去,二階堂雄太也難得默許了他們的‘偷懶’。
斧子是完全沒有開刃的狀態,因此落在劍靶上,與其說是斬擊不如說是砸。
因此整個劍靶被損毀得相當嚴重。
可即便如此,如果仔細觀察的話。
“這,這怎麼可能!”
“那路或多!”
圍觀的一名一年生最早發出驚呼,小田也馬上反應過來。
但還是有許多菜鳥滿頭霧水。
二階堂雄太撥開人群,從垃圾桶裡取出劍靶,指著上麵依稀可見的筆跡:“剛才新垣是完完全全順著預先畫出的軌跡斬下的,這意味著什麼?”
“這意味著。”小田哲夫咽了口口水,“意味著,如果是在戰場上,他的斧子能沿著兜與胴之間的縫隙,將敵將的腦袋斬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