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來龍去脈(1 / 1)

這時陳伯也氣喘籲籲的跑了過來,“公子,咱們前麵馬上就到街亭了,到了那裡就可以歇歇腳了,你到底想到什麼了,怎麼又跑回來了”; “還歇什麼腳,那邊正在打仗,跑的慢就沒命了,快放開我”馬謖急切的說道。 這次叫阿虎的年輕人並沒有聽話的鬆手,而是抱的更緊,生怕一鬆手,自己家公子又像丟魂似的狂奔。 “阿虎,快鬆些!你這蠻力彆弄壞了公子,” 這時陳伯才轉向馬謖“公子,我上月回府經過此地,並未見到刀兵,近日也未聽到任何有關這方圓百裡打仗的消息,公子從未來過此地,怎知正有刀兵之變!” 馬謖被陳伯問的先是一愣,但看到遠處飛起的塵土越來越近,逃跑眼看無望,仰天長歎學起了古人說話的方法“生而無言,我命休矣! !” 阿虎說道:“阿伯,公子不是病了,找郎中沒用,剛才我差點都沒追上,我看回去要找巫醫驅邪才行;” “公子何出此不詳之語;”陳伯沒有反訓阿虎,看到馬謖剛才的做派想是也有些信了。 “前方塵土飛揚,一定有大隊人馬廝殺或行軍,才會這樣”馬謖說道。 聽到這裡陳伯才鬆了口氣,皺著的眉頭才慢慢舒展開“公子掛心了,街亭為我涼州連接隴上走廊與關中的要道,時常有商隊經過,想是剛才揚起的塵土乃是大型商隊經過所造成”。 正說著,一隊足有上百駱駝和馬匹組成的商隊浩浩蕩蕩經過馬謖他們身旁。 看著綁滿各種貨物的駱駝,馬謖看向陳伯仍有些擔心的問到“現在是哪一年,皇帝是誰?” “現在是初平元年,自去年董太師廢少帝辨為弘農王,現在我大漢皇帝是原陳留王協。” 初平元年?那不就是關東諸侯討伐董卓的時候嘛,馬謖雖然不如那些專家對曆史了解的清楚,但他也知道,關東諸侯討伐董卓的時候離諸葛武侯北伐中原還有好幾十年呢。 “哈哈,馬謖啊……馬謖……汝命無憂矣!”想到腦袋能保的住,馬謖開懷大笑。 “公子如此開心,馬謖是公子好友嗎?”一旁的阿虎仍然抱著沒有撒手的意思。 “從未聽公子提起過,此人是何來路,竟讓公子如此掛心”,陳伯也追問道。 “哎喲,我頭好痛,怎麼好多事想不起來了呢”。 馬謖總不能說自己就是那個前世今生同名同姓的倒黴蛋吧,隻能想辦法敷衍過去,而且自己還不知道現在這個自己是誰呢,這個必須得弄清楚啊。 “陳伯,我頭很痛,很多事想不起來了,你能給我說一下嗎?” 陳伯聽到這裡向馬謖施了一禮,慢慢說起了馬謖現在的過往。 從這裡馬謖才知道自己來到了一個名叫劉霂的少年書生身上,說書生也不對,劉霂也是漢室後裔,隻不過是和漢昭烈帝一樣,傳一十幾代,早已成了沒落遠支皇族。 其父,曾在會寧、固原、平涼等地任職,為人剛正不阿,最是痛恨官場貪腐,與當時的官場格格不入; 為官多年,從一個小小的巡檢慢慢做到典史、主簿,一直做到了小小的縣丞,直到去年病逝於任上。 與其說多年為官,倒不如說多年為吏更貼切一點。 因其從不貪腐民脂民膏,雖多年為官,家中卻少有餘財,在其去世後家中便斷了生活來源; 而其子劉霂乃是白丁,隻會讀書習字,而無謀生所長,而且身體多病,一年來隻靠陳伯做點小生意勉強糊口。 不得已劉霂主仆三人隻得返回安定郡老家臨涇城以謀求出路。 這也正是此次主仆三人成行的原因。 結果在路過街亭時天氣驟熱,劉霂意外暈倒,在馬謖抱著宮行從懸崖摔下,意外來到了這裡,來到了劉霂身上。 相同的地名,前世相同的名字,引起了馬謖的誤會,鬨出了剛才 逃跑的笑話。 聽到陳伯說道皇室宗親這些,劉霂(以後主角稱呼改稱劉霂)心裡還挺美,好歹自己有宗親的身份,到哪兒不是高馬任騎,美女任泡。 可越往後聽,心裡越涼;到最後聽道都快活不下去要去老家謀活路了,劉霂心裡這個罵娘啊。 以前覺得劉玄德這個皇室後裔淪落到賣草鞋為生,已經夠慘了,和著自己比人家還慘。 人家好歹還有一個吃飯的營生呢,自己這什麼不會不說,還體弱多病,就隻能靠著這一老一少兩個仆人照顧。 直到聽完陳伯的敘述,劉霂抬起頭看著這兩人; 年長者是自己父親的仆從,名叫陳白紆,無字,年少時家中蒙難,走投無路時投奔正在固原任巡檢的父親,自此以後隨侍身旁三十餘年從未相離。 而那少年是其父平涼上任途中,以一塊餅子救下的孩子,當時隻有三四歲的年紀,其醒後遠遠相隨直到平涼城下; 其父憐其年幼,收在膝下,給劉霂做個兒伴,有時陪伴劉霂讀書,有時做些雜活。 其,天生神力,身背似虎,十歲有一天,徒手掰斷手臂粗的榆樹樹杆,霂父驚其天賦神力,取名折虎。 打量著這個與自己年紀相仿,塊頭卻能大出自己兩圈,身量高出自己大半頭不止的少年,馬謖內心突然湧出一種安全感。 “公子,你先吃口餅子吧,等到了前麵鎮上,找家客棧就可以休息一下了。” 看著陳伯遞過來的乾巴巴的麵餅,再看看他們乾裂的嘴唇,劉霂心中五味雜陳,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 “你們吃吧,我不餓,你們也喝點水!” 二人沒有說話,連眼神都沒有碰一下,一個重新包好餅子,一個把水囊收了起來。 “你們怎麼不吃呢?” “公子,老仆不餓;” “我也不餓;” “你們休要滿我,快吃些,再喝些水,我們再趕路” 陳伯眼一紅“公子如此體恤,老仆更是慚愧難當啊,沒有照顧好公子,老仆我對不起公子,更對不起老大人與我的重托。” 陳伯越說越急,最後竟急的又朝旁邊的樹上撞去,說要去追隨已故的老大人; 嚇的劉霂急忙和折虎一邊一個拉住他,劉霂心想這古人也太較真了,一個想不開怎麼就要尋短見啊。 後來接觸的時間長了才知道,他們這裡有很多人把信譽、仁義看的比自己的命還重要。這也是為什麼曆史上會出現那些生死之交、刎頸之交的人。 “陳伯你冷靜點,我這不沒事嘛,再說了,你走了,留下我們這兩個小的怎麼辦啊,你這樣做才是對不起家父啊”。劉霂一邊拉一邊解釋說。 這樣陳伯才安靜了下來,“公子說的對,老仆糊塗。”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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