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維興沒有走,郭同方自然也不會走。正好他明天一早和賈平安一起去給人拜年,便也都留了下來。
賈平安親自安排兩人進入了房間,看著時間已晚,他也準備回房休息,冷不防,白若蘭突然就從一個角落之中冒了出來。
“什麼...”一旁跟隨的常超搶先站在賈平安的前麵,冷喝之聲剛說出了一半,便猛然就停了下來。
“白姑娘,你來此做甚?”看到隻有白若蘭一人的時候,常超便將剛提的心放下來了一半,但為了公子的安全,他依然還是帶著警惕之心的問著。
“奴家有幾句話和公子說。”白若蘭小心而又有些緊張的說著。
她會在今天晚上過來,也是鼓足了勇氣所為,實在是有些事情她感覺到了,就不能不說出來,不然以後公子真若是吃了虧,那怎麼得了。
“白姑娘,這麼晚了,有什麼事情。”站著的賈平安聽到了這些,也不等常超再向自己通報,他便主動的站了出來。
“公...公子,那個郭...郭同方對您有些不懷好意。”之前想好的一肚子話,不知道為什麼,一見到賈平安的那一刻,竟然都不知道要怎麼說了。
“不懷好意?為什麼這樣講?”賈平安笑了起來。
他當然看出郭同方與佟維興不一樣的地方。但要說就此便是不懷好意,似乎也有些過了。大家不過就是相互利用的關係而已,就像是他去結識對方,何嘗又不是一種試探或是說嘗試呢。
一個人的人品到底如何,總是聽彆人去講,那是沒有用的。畢竟人有千麵,麵對不同的人,會有不同的態度這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這一點上,賈平安見過太多心口不一的人,所以他崇尚的原則就是聽不如聞,他需要的是去接觸,然後用心去感受。
有了接觸,他的確感受到郭同方與佟維興的很多不同,但那又如何。與不同人用不同的方式打交道,說不同的話,同樣也是賈平安的拿手本領之一。
“他...他為人不真誠,他想要利用公子。”看到賈平安在衝著自己微笑,似是在鼓勵,不知為什麼,白若蘭的膽子大了一些,便把心中所想給說了出來。
“不真誠?”賈平安聽到這裡,先是一愣。他沒有想到,白若蘭一個女孩子,且之前距離他們也不是很近,竟然就可以觀察到這些,這麼說,倒也算是有些看人的能力。
“嗯,我知道了,以後我會注意的。”雖然這件事情,賈平安早就知道了,但彆人是好意提醒,他還是要表示基本的感謝。
賈平安說知道了,白若蘭就長鬆了一口氣。以前在白家的時候,她見過一些年少有為的人,但通常這樣的人都是很自負的,是很難會把不如自己人的話聽進耳中。
若非是太過自大的話,白家也不會遭此劫難。
相比之下,還是賈平安更能從善如流,能夠聽進去勸,這讓白若蘭就很高興。至少跟著能聽進勸的主子,以後要安全許多。
她可不想以後再被賣來賣去,這一次的主子很好,年輕英俊,也有能力,重要的是對她們也好。可誰知道下一個主子的脾氣會如何呢?
自感說完了自己應該說的之後,白若蘭這就轉身準備離開。然後賈平安突然就叫住了她,“對了,謝謝你的提醒。還有,新年快樂!”
“啊!”
就像是兔子被人踩到了尾巴一般,賈平安這些話可是著實嚇了白若蘭一跳。
無它,主子竟然對奴仆說謝謝,這...這在以前的白家也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便是在整個宣國她也沒有聽說過。
但賈平安就實實在在去做了,不僅做了,還說得是那般的自然,沒有一點的彆扭甚至是勉強。
“哈哈哈。”白若蘭愣在了原地,賈平安卻是哈哈大笑般離開了。用著對方剛才所說的話,他可以感受到白若蘭對自己的真誠。
或許人家現在是自己的奴隸,所以不得已才想討好自己呢?
人心險惡,賈平安不會把一個人無端的想像的很好,更不會把一個人沒事般想象的那麼壞。在他看來,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閃光亮,重要的是你能不能發現,能不能為自己所用,這才是最重要的。
就像是今天晚上白若蘭的所為,的確是為她加了分,但要說因此就完全的信任她,那是不可能的,還需要繼續的觀察。就像是身邊跟著的常超,賈平安都不會百分百信任,更不要說隻是一個善意的提醒了。
隻是對方既然為自己著想,以賈平安的性格,是需要表示一下的。走進了自己院子的他就對身後的常超說,“明天一早起來發壓歲錢,蓉蓉會來,到時候讓她跟著配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