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子恒見如今的胡陽像是換了一個人,不但滿臉自信,還伶牙俐齒,心裡著實喜歡。“那好,哪天有空,我們帶汪姨一起去你們家做客去。你可要提前準備好吃好喝的喲!”
“那是自然!”胡陽用餐巾輕輕抹了抹嘴,同時偷眼看了一下坐在旁邊的章堯,嘴角露出得意的微笑。
章堯知道自己在這方麵爭不過胡陽,便假裝什麼都沒聽見。
就在這時,鐘家大總管王叔笑眯眯地跑進餐廳對鐘畫說:“二小姐,上次的那位‘客人’又站在院牆頭上了。”
當大家都在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時,鐘畫卻笑嗬嗬地站起身,離開了餐桌,徑直跑向院門口。
王叔趕緊跟在後麵,一邊跑一邊喊:“二小姐,您慢點兒,小心摔著!”
王叔在鐘家大宅已經整整在總管這個位置上當差十六年,也就是鐘畫出生那一年來到鐘家的。他親眼看著鐘畫從小長到大,疼愛鐘畫勝似疼愛自己的女兒。
鐘畫一眼就看見了牆頭上的翔哥,也學著方義的樣子,輕聲呼喚後,伸開手掌,讓翔哥落在她的手掌上。不過,讓她失望的是,找遍了翔哥的全身,也沒有發現一張紙條。
正當鐘畫蹙起眉頭時,忽然見方義站在了院門口。她這才轉憂為喜,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一身漁翁打扮的方義,心中暗自偷笑。
院門口有人接過方義脫下來的鬥笠和蓑衣,遞給方義一把純黑色的雨傘。
站在雕梁畫棟下的鐘畫,遠遠地望著方義穿一身黑色中山裝、蹬一雙黑色新皮鞋、撐一把純黑雨傘,英氣逼人地朝她緩緩走來。一刹那間,她便呆住了!這是在做夢嗎?還是夢裡的所有精彩也比不過眼前這般!
方義收了雨傘,又遞給了身後的王叔。他見鐘畫傻傻愣愣地站在那裡,對著滿院子的雨霧發笑,不禁問:“你沒見過秋雨嗎?這麼好奇!還是……要醞釀作詩呢?”
鐘畫聽見耳畔傳來方義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臉上掩不住的火辣辣,頓時緋紅了兩片。“你……吃早飯了沒?他們都已經到了。”
“這要是晴天的話,都日曬三竿了,還沒吃早飯?早吃過了!”方義說著,轉身跟著王叔沿著走廊往裡麵走去。
鐘畫假裝鎮靜,用手輕輕拍了一下臉頰,想讓它們快點降溫。要是被章堯和胡陽看見了,又不知要往哪裡想了。
方義告訴王叔他已經吃過早飯,王叔便徑直將他帶到了客廳裡等候。
此時鐘家的餐廳裡也已經散席,大家離開餐桌,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
鐘畫、章堯和胡陽則跟著鐘子恒一起來餐廳見方義。
章堯見到方義時,驚呼起來:“方義,我覺得這套黑色中山裝太適合你了!”
鐘子恒也不住地點頭,笑著說:“嗯,章堯說得沒錯,這身衣服最契合你的氣質。”
站在一旁的胡陽,在見到方義的那一瞬間,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他沒想到,這個會玩彈弓的窮酸小子,居然也有如此高貴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