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蔡華章在回新加坡前將翔哥給留下,方義徹夜難眠,絞儘腦汁,想儘了辦法,最後,終於想到了一條可行的計策。
方義悄悄離開金禪寺來到了鐘家,將自己的想法對鐘太太以及鐘畫說了一遍。
鐘畫說:“要想在三天之內畫一百隻鴿子,這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我雖然很有信心,但是沒有足夠的把握。”接著,她想了想後,又說:“如果叫章堯也來參與這件事的話,可能會比較有希望。章堯最近幾個月一直在研習花鳥畫,而且畫得很好,水平都快趕上我了。”
唐佳玉聽鐘畫這樣說,忙催促方義說:“那就這樣辦吧。你和鐘畫一起去烏中找章堯商量這件事。我去找胡昌鴻。咱們分頭行動。時間太緊,大家都要動作快些。”
就這樣,方義和鐘畫去學校找章堯。烏中已經開學了,章堯中午在學校就餐。鐘畫由鐘家司機黃天每天接送往返,一日三餐自然在家裡享用。除非是遇到了特殊情況,那樣的話她也會偶爾在學校就餐。
唐佳玉乘坐另一輛私家車來到了胡家。鐘家和胡家相隔有點遠,一個在烏嶺鎮西邊,一個在烏嶺鎮東邊,中間隔著七縱八橫不知多少條大街小巷以及小河小橋。
可是到了胡家以後,胡昌鴻的妻子孟玉蘭卻對唐佳玉說,胡昌鴻帶著胡陽以及翔哥已經去雅月社見蔡華章了。也不知道事情進展得怎樣,要是不太順利的話,蔡華章可能會甩袖子走人,所以得抓緊時間趕到雅月社去。
孟玉蘭本也想隨著唐佳玉一塊兒去,怎奈鎮長楊星漢的妻子白潔薇請她過去一塊兒打麻將,已經答應了人家,不好再推辭。
唐佳玉本來也就沒指望孟玉蘭跟她一塊兒去,而且她也知道胡家和楊家這幾年走得越來越近,因此笑著對孟玉蘭說:“你忙你的去吧。我這是閒著沒事兒,替幾個孩子跑跑腿兒。”
唐佳玉又急忙乘車往學校趕,剛好在半道上遇見了黃天的車子,車上載著鐘畫、方義和章堯三人。於是,唐佳玉從車上下來,也上了黃天的車,然後直奔雅月社。
幸好趕得及時,否則唐佳玉就見不到蔡華章了。
讓大家都感到特彆高興的是,蔡華章居然答應了以一幅“百鴿圖”來交換翔哥。
鐘畫和章堯原本打算畫一百種其它鴿子的形態,可是沒想到蔡華章居然提出隻要翔哥的一百種樣子,這可把他們倆暗自樂壞了,這大大降低了作畫的難度。他們倆都對翔哥非常熟悉,就算閉著眼睛來畫問題也不大,於是非常爽快地答應了蔡華章的要求。
蔡華章為了等到這幅期待中的“百鴿圖”,決定改簽飛機票,在怡山書院再等三天。不過,他堅持要把翔哥帶在身邊。他說,既然是一場交換,那就得等到交換的那一天才能將翔哥交給方義。
但蔡華章的這個想法遭到了章堯和鐘畫的一致反對,他們認為,既然要求畫翔哥,那就得將翔哥暫且留在他們倆身邊,這樣才能方便他們更好地作畫,從而創作出更加讓蔡華章滿意的作品來。
蔡華章認真想了想,最後還是欣然答應了。他自己也經常搞創作,懂得這其中的不易,其實心底對章堯和鐘畫的態度是十分讚賞的。
“百鴿圖”的創作開始了。章堯這三天沒有回家,被唐佳玉留在鐘家大宅內吃住,這樣可以更好地和鐘畫一起進行創作。
章堯和鐘畫一起構思,一起琢磨,一起討論,一起策劃……很快,他們就整理好了極其流暢的創作思路,然後挑燈夜戰,奮筆作畫。
方義則因為連著好幾天請假離開金禪寺後又私自離寺,破壞寺規,惹怒了子修,連覺文和方丈都無法幫他說話了,隻好任憑子修處置。
子修絲毫不講情麵,不但罰方義每天挑水、砍柴、劈柴、打掃整個寺院以及清掃大佛殿,還罰方義抄錄《六祖壇經》一遍。
方義無奈之下,隻得聽從子修的吩咐,日夜似陀螺一般忙碌不停,忙了白天又忙夜晚,飯也沒吃好,覺也沒睡好。
可是一想到翔哥馬上就要回到身邊了,方義似乎也感覺不到辛苦了,眼中充滿了希望,心中滿載著喜悅。
幸好,在方義既忙碌又辛苦的這幾天,小寶每天早上都會如約守候在金禪寺的山門外。它陪著方義一起從山門外走到三裡外的碧波亭打水,一路上惹出許多笑話,讓方義在忙碌中感受到了些許的輕鬆和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