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平再也忍不住,氣的一口血噴了出來,終是因清平子的諷刺露了底,拚命忍住的傷勢爆發開來,但吐出血後,也比方才好受了些。
看得清平子暗自點頭:“你瞧瞧,這不就好多了,一把年紀了,也不知道珍惜自己,撐什麼撐嘛!這血是自己的,想怎麼吐怎麼吐,想什麼時候吐什麼時候吐,誰也管不著!”
隨著清平子再出言,又見燕平吐了兩口血出來,袁茹鈺氣道:“你你你,氣死我了,以後不要來問我!”忙也想過去安撫一下燕平,卻被南宮嫻一把推開。
袁茹鈺扭頭瞪了清平子兩眼,拉著清平子到一旁,附耳小聲道:“袁家和南宮家畢竟是世交,雖然私底下手腳都不乾淨,但當麵打臉的事還是極少發生的,何況我又是晚輩,傳出去不好聽,明白嗎?你勝也勝了,還說那些氣人的惱人言語,不好呢,壞我名聲!
“如果隻有南宮嫻那閒人,這死丫頭,從小就和我作對,我剛買了這裡,她第二天就跟了來,還故意選了旁邊,你說氣人不?今日若是她吐血,我才不過問呢!”
見清平子點了點頭,袁茹鈺扭頭看了望過來的燕平、南宮嫻一眼,伸手一指毀掉的彆墅,假裝對清平子撒潑道:“你……你個臭道長,你賠我彆墅!”
清平子看了看袁茹鈺,也望了一眼滿懷期待之色的燕平、南宮嫻一眼,突然笑了起來,道:“那個,袁姑娘,你看這……你怎麼不早說啊!你早說清楚,聖武界的高手殺修真界的高手,就和捏死一隻螞蟻差不多,那貧道今日絕對不會動手,不就不會鬨出這天大的誤會了!你看看……這……這如何是好……你的彆墅……是吧!”
這番話猶如火上澆油,燕平一個趔趄,差點氣暈過去。
南宮嫻冷冷的看了袁茹鈺一眼,她不再看清平子,惹不起那螻蟒,又看了袁茹鈺已經完全倒塌的彆墅一眼,冷哼一聲,扶著燕平往她的彆墅走去,想:“彆墅毀了,燕叔叔也傷了,大家扯平!”這麼一想,也就心安理得。
燕平望了他撞破欄柵的彆墅家一眼,沒有人出來,看來是不在家,這邊這麼大的動靜,怕是安保也該過來了,又吩咐南宮嫻要處理好撞破欄柵與賠袁茹鈺彆墅之事,本來今日這事算是他們兩人挑起來的。
但南宮嫻突然強硬起來,隻認賠袁茹鈺一半,對麵那家的欄柵算她的,燕平也隻好隨她。
南宮嫻又扭頭看了袁茹鈺倒塌的彆墅一眼,心裡暗自思量著待袁茹鈺搬了家,立馬搬去她旁邊,不能讓她好過。
南宮嫻二人離開後,清平子見袁茹鈺雙眼傻愣愣的望著堆成小山的彆墅,輕咳了一聲:“袁姑娘,你這彆墅多少銀子?貧道一定賠你!”
袁茹鈺有氣無力道:“1200萬買的呢,我還沒住暖和呢!”
清平子嚇了一跳,猛然看向那小山:“你說什麼?1200萬?你當貧道不懂嗎?我三清界那麼大一片,才花幾兩銀子,你這破樓,怎麼可能值1200萬,你修皇宮啊,這是要搶啊!”
袁茹鈺轉身愣愣的看著生氣的清平子,眨了眨眼睛,心思一轉:“我鄭重的向你說明,我的彆墅是新的,不是破樓!一年前才建好,半年前才裝修好,我住了還不到兩個月!
“就算算個折舊費,加上裡麵的電器家具衣服什麼的等等等等,還有裝修費,精神損失費,你至少也要賠1200萬。你一個月工資50萬,隨便做兩年供奉就有啦!”
清平子一愣:“兩……年?我……我真是……今日真倒黴。劍啊,劍啊,我一定弄死你個老王八蛋!”
袁茹鈺一驚,望了南宮嫻彆墅一眼,趕緊伸手去捂清平子的嘴:“你小聲點!”
清平子連忙退開,伸手打開袁茹鈺的手:“小心你的灰,哎喲,臟死了!”
“還不是你害的,你賠我彆墅,賠我衣服!你倒什麼黴?我今天肯定被姐姐打死,說我是敗家子。都怪你,沒事去逗那閒人乾嘛,還學人家打架!”
“供奉不用打架嗎?”
“這是兩碼事好不好!”
“打架他就是一回事!你該慶幸,貧道的修為……不然依貧道今日的火氣,我一劍讓這個什麼魏郡灰飛煙滅,你信不信?”
“我信你個鬼!你能將人弄出血,全靠氣的,你知道嗎?也就比燕叔叔強上那麼一星半點,吹的要上天似的!”
“行,貧道不跟你一般見識,咱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