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連他與震山河,知道的也不多,那件事至今仍是禁忌之一,誰也不敢輕易提起,但因之受惠之人不少,已經形成了一個不大不小的集團。若非如此,胡不扶父子早完蛋了。
劉仲非正想著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旁邊靜靜坐著的丁保中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下將劉仲非的思緒拉了回來。
丁保中將手機遞到劉仲非眼前,道:“袁家的種沐流!”
劉仲非點了點頭,道:“清平子是與袁家小姐一起過來的,若是關於清平子之事,你直接交底,答應他放人便是。若是其他事,肯定與我無關,你自己看著辦吧。”
丁保中點了點頭,就在劉仲非麵前接通了電話:“種老先生,你好啊!噢,謝謝,謝謝種老關心,袁家小姐誇大了些,一點小傷,放心吧,沒事!行啊,正說和你老喝個茶,吃個飯,再向你老請教請教修煉的心得呢!你說老馬啊,現在有事出去了,好,行,我跟他說,到時候我們一起過去!
“那不行,那不行,怎麼能讓種老定位子呢,我和老馬負責嘛!種老,你要是拒絕,那我們這些做晚輩的可不敢赴宴,你老說是不是這個理?哎呀,種老太客氣了,行行行,那就說定了,這次讓種老破費,下次我們做晚輩的請種老,好的,好的,等種老電話!”
丁保中看了劉仲非一眼:“哦,那位上仙啊,種老放心,沒事,我們這邊和清平子上仙聊了聊,誤會,是誤會,對對對!今日啊,我們也遇到了些麻煩,上仙幫了我們大忙,我們感謝還來不及呢,種老放心,沒事!嗯,上仙待會應該就會離開,沒事沒事,種老先生太客氣了,好好,再見,我們等種老電話!”
丁保中掛了電話後,劉仲非道:“你們和種沐流相處的怎麼樣?”
丁保中將手機放到桌上:“怎麼說呢,這種沐流是個人精,平常各方都有往來,雖是前輩,對我們也態度謙和,沒有架子,喝茶吃飯也不是一兩次了,算是一位不錯的老人。”
劉仲非點了點頭:“這種沐流是最早跟隨袁家老頭子袁天綱的老人之一,一直出生入死,輔佐袁天綱打下偌大基業,在袁家老一輩中,算是頭麵人物。這兩三年,種沐流被袁天綱派來魏郡,外界猜測他正被袁天綱邊緣化,說法有很多,最被眾人認同的是說那種沐流倚老賣老,不把袁家的後輩們放在眼裡,袁天綱怕對將來後輩的接班有影響,所以開始削他的權,壓他的威。你們在這邊與他有來往,覺得如何?”
丁保中想了想,道:“具體怎樣,也說不上來,畢竟不是當事人,有些事啊,霧裡看花!不過,從與袁家的交往來看,這種沐流在魏郡擁有絕對權威,那袁家的老四袁世敦在他麵前也不敢放肆。但要說倚老賣老,倒也不像,他平常對袁家之人也很尊敬,沒有倚老賣老的做派,就是袁家的小輩,像袁顏、袁茹鈺姐妹,和他關係都不錯。”
“前年袁世淮在兗州遇刺,震大人後來參與過那件事的調查。據震大人說,種沐流與眾刺客血戰,護著袁世淮沒有受到一絲傷害,差點陣亡在兗州,殺儘刺客後,險些沒救回來。那些人能與種沐流戰成那樣,上麵也沒有深入調查,最後不了了之。刺客亡儘,此事知曉的人極少,要說這種沐流倚老賣老被袁家邊緣化,震大人說他不信。”
“如此說來,這種沐流被放在魏郡,定是有其他要事。但從目前看來,袁家的公司也沒有什麼起色,甚至在袁世敦的領導下,還不如之前,好像有些說不過去!”
劉仲非笑了起來:“袁家的事,也不必想太多,隻要不牽扯到京機閣與王朝,這些個家族啊,由他們去吧。不過這種沐流修為深不可測,若能與之交好,你們在魏郡總沒壞處。那清平子說不定與袁家有些關係,有一份交情在,總比沒有好。對了,關於清平子的照片視頻,都清除了,留著不好。”
劉仲非與丁保中閒聊著種沐流之時,範進也接到了種沐流為清平子講情的電話。他不敢自作主張,敷衍了種沐流幾句後,轉身找到了胡不扶,將事情報給了他。
氣得胡不扶拍案而起:“一個小小的袁家,一個小小的種沐流,怎麼,以為自己是京機閣嗎?工捕的事也是你一個小小的修行者能隨便置喙的?”
撒氣歸撒氣,有之前與劉仲非等人的爭論在前,加上他也不是傻子,也吩咐範進安排人去讓那清平子滾蛋。
更何況,袁家種沐流的這一個電話,剛好給了他一個台階下,他是給袁家麵子,可不是因為其他什麼,如此一想,確實好受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