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衛廷看著站在自己麵前,伸手攔住自己的西裝男子,道:“這位先生,現在是下班時間,天泰律可沒有規定和要求工捕一定要理會彆人的閒事。如果有案子或與人有什麼糾紛,或有什麼訴求,請走正常的程序報上來,田某一定按照天泰律好好處理。當然,若是現在你們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威脅,田某定會全力以赴幫你們解決。請問先生,你們的安全有受到威脅嗎?”
“穆府田大人的母親要見你,你就是這種態度?”
“這位先生,你要清楚,冀州穆府是田大人,不是田大人的母親,這位老夫人沒有任何資格代表田大人出來耀武揚威,天泰律沒有這方麵的規定,相反,倒是規定了官吏家屬不得借用官吏的名威,胡作非為,招搖過市,享有特權。今日你們用田大人的名義隨意出入捕衙,我看在她是一位老人家的份上,不與你們計較,可不要太得寸進尺。如果是公事,請走程序,或是讓田大人發文通知田某去鄴郡。若是私事,不好意思,田某與你們不熟,沒興趣。”
田衛廷話一完,抬步又走,男子運起功力,伸手冷眼攔住他。
“哦,看起來閣下想在魏郡捕衙與按察副使動手,是這個意思嗎?”
“住手,不得無禮!”老夫人喝止了男子,拄著拐杖走到田衛廷身邊,“田大人,老身確實有事與大人商議,既不算公事,也不算私事,還請田大人看在我一把年紀親自過來的份上,給我幾分鐘時間,好好談一談。”
田衛廷將臉扭到一邊,冷冷道:“請老夫人自重,以後最好不要出現在我的麵前,田衛廷眼裡揉不下沙子,更不想見到惡心無恥之輩,我會很難受,很惡心。請恕在下招待不周,請回吧,有什麼事,有什麼話,你讓穆府大人過來,免得氣死了你,來添我的罪過。”
“你找死!”
西裝男子再無可忍,手運功力,一爪抓向田衛廷的脖子。
田衛廷反手一掌破開男子勁力,道:“要說找死,我還排不上號!你問問這位田老夫人,當年她和冀州穆府田大人母子,為了權勢富貴,一個氣死了自己的夫君,一個氣死了自己的父親。田老夫人慫恿自己的兒子,拋妻棄子,背棄家門,我今天對她已經很客氣,彆來挑戰我的底線!田老夫人,還是那句話,我不想見到你,永遠不想,你日後最好也彆出現在我麵前,我真怕哪日忍不住宰了你。”田老夫人在旁邊,二人皆有所收斂。
田衛廷又抬步往捕衙大門走去時,西裝男子不敢再攔他,從剛才的交手,他已知道不是這位按察副使的對手,再去不過自取其辱。
“衛廷!”看著頭也不回的田衛廷,老夫人拄著拐杖想追上去,被西裝男子一把扶住,阻止了她。
田衛廷沒有回頭,腳步沒有任何停留,也沒有再理會,轉眼消失在了捕衙外麵。
附近看著的韓箐又是微微一笑,見田衛廷消失後,對那些瞧熱鬨的工捕高聲道:“看什麼看?看什麼看?有事的做事,沒事的下班回家,撒潑耍賴,有什麼好看的!”
西裝男子冷臉轉身看著韓箐,放開老夫人,縱身一掌拍向她,卻被騰身而來的雷立楓一掌接住,道:“小子,魏郡捕衙也是你撒野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