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應該的、應該的,肯定是我家胡馳不對,我一定好好管教他,不敢再給長官添麻煩。”
婦人語無倫次說著,轉身往胡馳走去,瞬間變了臉,抬手啪啪扇耳光,道:“你真是一個討債鬼!當初你媽媽嫌棄我是窮親戚,丟她的臉,不認我這個姐姐,我沒從你們胡家得到半點好處。現在你無依無靠,我養著你,有我一口吃的,就有你一口,你不好好做人,偏要惹是生非,我真是造了什麼孽呀!”說著、打著,一時哭了起來。
婦人多少有些眼力勁,見清平子和那些少男少女穿的光鮮亮麗,一看就惹不起。何況剛才清平子還和韓箐拉拉扯扯,一看就是有關係的主,自然不敢放肆,更彆說要什麼賠償,也隻好拿胡馳撒氣。
“算了、算了,你要教育孩子,帶回家去教育,這裡是捕衙,像什麼話。”韓箐見胡馳被婦人打出血來,知道下手不輕,不敢讓她繼續打下去,急忙過去阻止。
“是、是,回去教育,不敢給長官添麻煩。”韓箐過去,婦人立馬住手,又對韓箐點頭哈腰。
胡馳伸手擦了擦嘴角的血,像他姨媽這樣的人,見得多了。以前他欺辱了人,隻要到了捕衙,被欺負的人,很少見不被自己家裡人揍的。
記得去年有一個男人,差點在範進麵前打死自己的老婆。那女子長的不錯,老公也是什麼公司高管,有錢人,聽說了自己的身份,還不是狗一樣求饒,後來還要把他老婆送給自己來著,老子還不要這種破爛貨,老子隻玩新鮮的。
胡馳想著,心潮一湧,雙眼又往宮疏雨、星子魚她們瞟去。
啪的一聲,清平子陰沉著臉,走過去給了胡馳一個響亮的耳光,將他扇得撞到牆上,翻滾在地,嘴裡吐出血來。
“你再看她們一眼,信不信老子挖了你的狗眼?”清平子一腳踩在胡馳身上,好不容易忍住了殺人的衝動。胡馳這狗東西剛才看人的目光,明顯不對,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婦人嚇得跌坐在地,渾身顫抖,根本不敢出聲。
“清平子,夠了。”韓箐連忙過去拉開他,要是被其他工捕看見,指不定傳出什麼話。
清平子轉身走到婦人麵前,嚇得坐在地上的婦人麵色大變,急忙後退,口稱饒命。
他搖了搖頭,看這胡馳的姨媽也是老實人,要是一個潑婦,今兒也不介意教訓一頓,道:“胡馳你帶回去,好好管教,我會安排人看著他,要是再敢做出什麼不好的事來,我饒不了他,也饒不了你。把手機拿出來,貧道賠你錢,彆說我欺負你。茶葉自己帶回去,退了還是送人,或是自己喝,隨你。”
婦人不敢抗拒,哆哆嗦嗦拿出手機,看也不敢看清平子。
清平子隨手掃了錢給她,道:“你待會帶胡馳去醫署看一看,檢查檢查,該治的治一治。我看你過的應該也不大好,拿著錢,以後一家子做點生意什麼的,好好過日子。”
“是、是,明白、明白。”婦人以為清平子在教育她,還拿著錢做什麼生意,騙鬼吧,可當目光掃過天機聯,瞬間手一抖,手機掉在地上,那一長串數字……
婦人顫抖著撿起手機,小心翼翼在心裡默數幾遍,沒有錯,是50萬,那個激動,連忙給清平子磕頭:“多謝恩人,多謝恩人。”又哭了起來,原來是真的,真的可以做生意。50萬,在魏郡可以買兩套大大的新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