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了北落師的樣子,清平子能看出,似乎他也沒有絕對的把握。也對,四周屋子幾乎完全一致,說不定人家換了一個地方接待。
眼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四周一間間屋子詢問了一圈的眾人,同樣沒有得到回應,沒有見到任何人,又走回北麵,再也不敢嘲笑北落師。
“裡麵還是沒人嗎?”顧長功終於忍不住,走到清平子身邊問道。當然,這個時候互相相詢之人不少,也不會引起注意。
“似乎沒有人。”清平子搖了搖頭,“確定是北方嗎?”北落師也不敢肯定,清平子亦然。
“應該是北方。”顧長功又往前走了兩步,往屋子裡望去,隱隱約約,但好像沒看到有人。
清平子點了點頭。
種沐流、竹庭侯與古陵、竹之武等人似乎有些關係,竹之武又是從陰川出來的名人。古陵曾說有些年沒見了,又見他們書信來往,可以判斷,竹之武隱居的醉裡挑燈,應該無法用手機聯係。
古陵又對蘭台公子言道:“我們很久沒入世了。”或許是他們之間有什麼約定,無論何因,種沐流應該有些年沒有與眾人見麵。之前的袁家沒有可能派人入陰川,所以種沐流並不在意,自己決定入陰川也是年後之事,種沐流不能得到確切消息,無法告知自己,也在情理之中。
顧長功不一樣,鎮撫院會派人入陰川,應該是早前就有準備,所以,應該從竹之武那裡得到一些可用的信息,他則與北落師一般,比其他人多知道一些。至於司臣為何沒有從竹庭侯那裡得到信息,不得而知。
“嗬!”
清平子正想著,一聲嗤笑傳來,隨之一人慢慢往大門處走來,正是打傘的怪人。
“小子,你笑什麼?”
雖然那人有些陰冷,給人不太好的感覺,畢竟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眾人也不似初見時對他那般敬而遠之。現在又在這裡轉了多時,沒有任何結果,有人心躁不耐煩,站出來質問。
怪人沒有理他,略微一頓,自己慢慢跨過門檻,走到屋內,靜靜站立,看似一條隱約的黑影。
“啊!”
一聲慘叫,清平子望向發聲處,剛才反問怪人的年輕人,腦袋掉落地上,身子也隨之倒落塵埃,發出嘭的一聲,有鮮血噴灑到數米外,染紅一地。
屍體旁邊,站著一位打著與怪人同樣大傘之人,差彆隻在於,這人穿著紅衣、綠褲、紅布鞋。傘慢慢轉動,也往屋子裡走去。
附近的人,幾乎全部後退三兩步,露出驚懼神色。
剛才大家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竟沒有人見到他是怎樣殺人。而這紅衣人,眾人似乎都沒有之前見到過他的印象,也不知怎麼入的廣場,到了眾人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