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阡山看了一眼斷臂,笑道:“之前我的左腿換你一條狗命,現在你的左臂也換你半條狗命,快算清了,是不是?咱們慢慢玩。”話一完,功勁一過,炸起滿天血肉,又轉身看向陳允昭,“陳允昭,我說過,你不得好死,那是我的誓言,神仙也救不了你。”
“清平子,你怎麼說?”看著遠處轉眼之變,顧長功心也一寒,沒想到玉阡山竟然會變成這樣。
“留著也是一個變數,現在人多,不如試一試。”顧長功一問,清平子已明白他的想法。
“王姑娘,你們留在原地,我與清平子過去會會他。”話一完,顧長功身法展開,拔劍出鞘,殺向攻擊陳允昭的玉阡山。
“矩陣。”清平子也提醒一句,搶在顧長功前麵,漫天劍氣覆蓋方圓,使玉阡山迷蒙在劍氣之中,轉眼失去了陳允昭的蹤影。
“清平子,你也是罪魁禍首之一,本來想讓你多活兩日,自己找死,便也怪不得老子心狠手辣,死來!”見了清平子,玉阡山怒氣更漲,舍棄失去蹤跡的陳允昭,五指成抓,抓向他的腦袋。
劍意連綿不斷,劍氣縱橫,沒想到竟傷不了玉阡山半分。顧長功持劍連攻,長劍轉眼數次劃刺過玉阡山身上,竟然也沒有留下任何傷口。
金剛不壞!
清平子與顧長功互望一眼,他們都想到了屍子,除了玉阡山仍有正常人的神誌,幾乎如出一轍,可短短時間,玉阡山是如何做到如屍子一般?這個陰川果然古怪,或許秘密就在頓丘湖地宮之底,那個埋葬屍子的最後一室。
清平子記得,他們逃離的時候,屍子追來,大家都沒有時間過問隻剩下右臂的玉阡山,當時顧著逃命,也沒有人將他放在心上。幾番挑釁,沒有殺他,任其自生自滅,已算仁慈。
當然,玉阡山自己肯定不會如此看,所以回來後,當先找宗家、陳家之人報仇。
“去王處靜他們那邊。”吩咐完後,陳允昭從陳適昭手裡搶過長劍,與清平子二人站在一起,準備抗衡玉阡山。
玉阡山刀槍不入,掌力難傷,他們三人麵對,必死無疑。清平子二人既然過來救他們,說明大家有合作的機會,所以他不能走,否則定會引起清平子二人的不滿,不智也。
“顧長功,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活命的機會,現在離開,我可以饒你不死。”玉阡山陰冷一笑,也不過問逃離的宗政與陳適昭,反正在陰川裡,逃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他並不在意玩幾次貓捉老鼠的遊戲,那樣將更加痛快。
回答他的隻有快劍連攻,顧長功與陳允昭夾擊玉阡山,他全不放在眼裡,好似撓癢一般,仰天大笑。
清平子看了他一眼,右手運起三昧真火,猛然一掌拍在他的胸口,炎勁一催,隻聽玉阡山一聲慘叫,肌膚竟現灼化之象,麵色大變,想往遠處逃遁。
逃?逃得了嗎?彆說清平子身法天下無雙,就是顧長功與陳允昭也信心一振,怎麼可能讓你這個變數輕易逃走,雙雙持劍一擋。
他們雖然傷不了玉阡山,玉阡山一時也不易突破二人攔阻。也就是說,其實他的修為並沒有非常明顯的增長,不過無人傷得了他,所以信心大增,出來殺人。
清平子慢慢走向被攔下的玉阡山,雙掌運起熾熱真火,一個眼色讓顧、陳二人退開,真火猛然膨脹,將玉阡山罩入烈炎中,要將之煉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