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樓台煙雨發話,李伯通不得不聽,心裡雖然放不下,望著往比武台走去的玉阡山,也開口直接認輸。
其他人沒有意見,倒是卿雲客哼了一聲,讓清平子很不爽。
認輸?
上台的玉阡山望向景門方向,預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清平子知道自己的實力,說句實話,現在的玉阡山,除了清平子的三昧真火,他什麼也不怕。對上自己,認輸是最好的選擇,可以保持戰力應對節門的青少組。
景門認輸?
除了玉阡山,解門其他人也竊竊私語,不解有之,笑話有之,更彆說其他門派和吃瓜群眾,已經開始笑話景門膽小如鼠,何必參與門派大比,丟人現眼。隻有有弟子從陰川活著出來的那些門派知道,年輕弟子麵對玉阡山這個奇數,認輸是最好的選擇。
朱宣在玉阡山回來後,一直低著頭不敢看他。
玉阡山命令他不許將他的事告訴彆人,否則就宰了他,他自然不敢,但也怕其他門派的風言風語傳入解門之人耳中,而讓玉阡山誤會是他所為,一直過的戰戰兢兢,甚至未免誤會,一直跟著玉阡山,不敢離開他太遠。現在看到解門眾人對景門認輸的嘲笑,終於有些放心。
“閭丘無封,你不會也要認輸吧?我還想活動活動筋骨呢!”第二場,臧立恪看著對麵的閭丘無封,做了幾個擴胸運動,似乎勝券在握。
“認輸倒不會,但我想,你應該也沒有活動筋骨的機會。”
“是嗎?”臧立恪看了裁判楊柳風一眼,這是宗家四將之首,作為青少組的裁判,並不算真正的裁判,若有分歧,最終還是評判團說了算,隻不過在對決一方有性命危險時,他得出手救援,這才是他最大的責任。
楊柳風隻負責青少組,長老組和門主比試,由京機閣的文和與王家司馬定同時負責,以免出意外。
“看到沒?就是右邊那個景門的小子,我說這娃不行,知道嗎?你看,沒殺氣,對,就是沒殺氣,完全沒有殺氣。你瞧瞧他,齜牙咧嘴,表情都在臉上,這是表演殺氣,不是真的殺氣,殺氣該是骨子裡、由內而外散發出來的一股子氣蓋山河的威勢,著相了呀,我看他必輸。”
評判席上,一位白發蒼蒼、老眼昏花的文職評判,趴在桌子上,拿著望遠鏡看著比武台上的兩人,開口評判。之前玉阡山的不戰而勝,給了他很大的信心,景門言過其實嘛。
“不錯,姚老啊,我看你老上去一站,氣勢也在景門弟子之上,什麼東西,這也能參加門派大比?完全就是兒戲嘛。”
“誒,也不能這麼說,還是有些可取之處。年輕人嘛,還需要鍛煉,一百年以後或許就可以了,也不枉我們提點他一番。”
忍著笑的程子衣看了身旁的司臣一眼。
這些不過湊數的大學士,竟也不甘寂寞,在這裡大放厥詞,還點評起修仙者來了,是誰給你們的自信?“磚家”二字還是“叫獸”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