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子旋身一起,運起滿身功力,與北宮煌一起擋下孤哀子一擊,二人蹬蹬後退,幸而沒有當場出大醜。
“清平子,敢爾!”孤哀子絕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清平子,竟敢出手襄助北宮煌,使他拿北宮煌立威的算盤落空,氣怒不已。
清平子穩住腳步,慢慢往孤哀子走去,道:“半部文宗曲叟殺到魏郡,铩羽而歸,聽說回朝後便死了,孤哀子,你比之如何?這裡是洛郡,王朝之都,不是小小魏郡。”
“你!”絕對是侮辱,比剛才他侮辱三家還讓人羞憤,孤哀子抬手一指清平子,好不容易忍住沒有再出手,“豎子!”如果此事無限擴大,他也不好受,清平子馬上就會觸及他的顧忌。
“乾坤門在武林中一直以超然身份處世,若為了一件小事偏幫解門,拿捏東宮家、南宮家、北宮家,傳出去會成天大的笑話。乾坤門傲立世外,世俗之事,凡間之爭,本應該泰然處之,不偏不倚,超凡出世,不知今夜為何為了一點謠言,強為解門出頭,顛倒是非,誣陷欺壓三家,也不知這是乾坤門的意思,還是前輩自己的意思?孤哀子前輩真想為這個武林奉獻,晚輩建議,不如與蘭台前輩好好查一查西宮家之滅。”
眾人不覺佩服他,就是三大世家麵對孤哀子,也不敢這樣說話,可這小子不僅敢說,氣勢還不比孤哀子差,更可氣的是,人家有理有據,你還挑不出毛病,孤哀子甚至不敢正麵回答最後之語。
清平子不懼孤哀子嗎?當然不懼,隻要他不管三家之人,誰也留不下他。孤哀子等人無理取鬨,此事傳去京機閣,怕也不好收場。
無論解門收到什麼消息,現場隻有一個清平子在這裡,誰也不能強說他是代表司臣、代表景門而來,有很大的轉圜餘地。當然,如果司臣真的赴會,或許孤哀子也不敢上門來欺壓。
“不知是誰惹得前輩如此生氣,可否讓司臣一聽,為前輩主持公道。”僵持之際,得到消息的司臣、程子衣帶著京機閣將校走了過來,進入彆莊,理也不理三大世家與解門之人。
“清平子,你小子又招惹前輩生氣?”程子衣見沒人接話,含笑打趣他。
“程將軍誤會,貧道不過與徐公子打賭,玩了幾個小孩子的把戲,孤哀子前輩說我作弊,罵我不要臉,所以起了爭論。也是我這小輩脾氣不大好,說難聽一些,就是沒有賭品,也不怪孤哀子前輩生氣。小的在此給前輩賠個不是,還請前輩不要與貧道一般見識。”清平子說著,對冷臉不語的孤哀子拱了拱手。
“既是小事,孤哀子前輩肯定不會與你一般見識,你這樣道歉,倒像在說前輩小氣似的,怪不得氣你,換了我,也得揍你小子。”程子衣笑語不停,又對孤哀子道,“前輩有所不知,清平子道長通過考核,剛剛被京機閣任命為偏將軍,又在三軍鎮撫學院做教師。新人入職,我們尚來不及教導,或許自己的尾巴也因為身份翹了起來,若對前輩有不敬之處,還請前輩多多包涵。”
這是解門眾人的反應:你丫的,明著說剛剛入職,來不及教導,其實是給清平子亮出新的身份,以勢壓人,讓孤哀子不能再與京機閣偏將清平子糾纏。
再者,他所謂“尾巴因為身份翹了起來”,也不知是說清平子,還是在譏諷孤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