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好像是有些丟人,司馬越老臉微微發燙,持刀慢慢走向清平子。比試已經開始,不能再退縮,不然非得被司馬進剝皮拆骨不可。
到了距離兩丈開外,司馬越停下腳步,旋刀刀氣連出,試探他。
清平子抬掌霜寒之氣,將刀氣完全凍住,不住靠近司馬越,嚇得他一驚,又後退了幾步。
尚未看清,一道人影已經站在眼前,司馬越大驚失色,急忙一刀前劃清平子胸腹,隨著刀氣爆發,抬步後退。
“司馬大人,哪裡走。”清平子哈哈大笑,如影隨形跟著避退的他,趁他持刀猛攻時,一把抓住他的刀身,霜氣寒意催上極致,冰凍之氣沿著刀身,轉眼覆蓋上他的手臂。
“喝。”司馬越奮起功力,震開手臂冰凍,片片冰塊似鋒刃一般飛擊清平子。
“這才有一州穆府的樣子嘛!”清平子右掌旋勢,一道太極圖擋在身前,將攻擊而來的冰塊完全氣化不見。左手同時死死抓住刀身,道功強進,逼得司馬越步步後退。
司馬越見刀一時不得脫,隻好左掌起勢,以掌力還擊,被清平子輕易化解。
刀不得脫,又不善掌力,眼看著步步退向比武台邊沿,司馬越大急,左掌蓋在右臂,功力沿著雙臂齊衝刀身,強震清平子左掌。
“哈哈……”清平子左掌間爆起太極圖,將司馬越功勁完全吸納,周天運行融合後,反衝回去。
司馬越承受不住倍力之擊,虎口震裂,口中鮮血染紅衣襟。見自己就要退出比武台,急忙雙掌撤手,往高空縱離,想棄刀再戰,與清平子遊鬥,拖延時間。
想法還算不錯,可惜已力不從心,司馬越奮力欲掙,哪裡能夠撒手,被清平子運使出的陰陽之力吸得死死的。現在人又縱身半空,毫無借力之處,被拿住刀身的清平子反手砸在比武台上,渾身骨頭散架似的。
還沒有反應過來,清平子道功一送,將他震下比武台,已是輸了。
“景門清平子勝。”程子衣看著從比武台旁狼狽爬起來的司馬越,高聲宣布。還算不錯,清平子給他留了幾分麵子,要是下死手,現在恐怕已無法起身。
“司馬大人,承認。”清平子走到比武台邊沿,居高臨下,對司馬越微一抱拳,轉身離開。
司馬越不僅錯在氣勢上弱了八分,還錯在不該與清平子強以內勁奪刀。如果他能早下決斷,在刀剛被清平子拿住時就撒手遊鬥,說不定還可以多堅持一段時間。
以刀為本,不善掌力,你若真讓他一開始就撤刀,肯定舍不得,心思早已被摸透,輸的一點也不冤枉。再者,從一開始的較量,清平子在功力上就居於上風,司馬越根本沒有任何取勝的希望。
不到三分鐘,司馬越被清平子擊敗,雖然眾人大大低估了清平子的修為是一個因素,但敗得也太難看了些。他回去後,司馬家沒有人給他好臉色。
不僅節門,現在幾乎所有人都開始重新審視這個傳說中造化之工的大魔頭,尤其是解門。解門之前與清平子動過手的人不在少數,知道他的修為大概處於什麼水平,沒想到陰川短短數月,竟已成長至此,讓人恨得牙癢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