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柱大人,司臣從來沒說過這種話,天齊的嫌疑身份在水落石出之前,也絕不可能洗掉。我覺得今日在天齊鼎和宮,已經說的很清楚,關於禦首遇害,不會妄加揣測,但一定會查到底,查個水落石出。解決問題才是我們做事的目的,無休止的與天齊吵鬨有什麼意義?讓他們對我們的調查設置障礙?這就是相柱大人想看到的?要吵要鬨要打,那是在查出殺害禦首真凶之後的事,不該是現在還沒有結果之時的重點。引發戰端、兩朝開戰對誰又有什麼益處?受苦受難的不過是那些無辜黎民與三軍將士,打爛了王朝,三大世家與六大門派就好過了?告訴你們,損失無法估計,誰都要心痛好些年,甚至滅門也不一定。大家都是天泰響當當的人物,彆學小國太尉,小肚雞腸,目光短淺,蠻不講理。我不會一口咬定天齊,不代表就不懷疑天齊,就不查,這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我希望大家能夠齊心一致,以找出凶手為當前的工作重點,而不是去計較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如果天泰過來這麼多大人物就是為了與天齊吵架,我覺得諸位可以回去了,想吵架,司臣一個人就夠了。”
宗則拍了一下桌子,作為對司臣言語中略帶羞辱他們的不滿,但也沒有說什麼。司臣最後的話有些道理,要論吵架,好像一個司臣真的夠了,在鼎和宮就頂得蓑笠翁屁也放不出一個,現在又是他們。
“這個時候,怕是很多人已經離開鎬京了吧?尤其是凶手,肯定不會坐等我們上門,說不定昨夜已逃走。”看了一會兒賓客名單,石叔通勾勾畫畫,開口道。
“石門主說的不錯,天齊大員與賓客名單,有嫌疑的範圍不小,待會我們商量一下,對重點人物和勢力做個梳理,到時候,大家怕是要分開行動,分開調查,儘快找出嫌疑人,確定殺害禦首的真凶。”
眾人都在看著名單,對比天齊人物,根據自己的判斷,梳理出了初期需要調查的大致人員和範圍,經過討論,宗則帶著臧文公、黑衣宰相、孟恭武、李童等人離開,再通告陳家、宗家、王家與各門派,負責除天齊以外的所有王朝、國家及勢力。留在鎬京的陳祖道、石叔通、司馬進、司馬旦、司馬牛等人,與京機閣負責天齊。
此事一定,陳祖道正了正身子,看著趙武道:“分開之前,先確定一下,如何處理護衛禦首失職之人。”
宗則接道:“景門長老清平子與節門眾人雖有過錯,但不過輔助護衛,算是次要責任,我看判個斥責警告,三年內不得升職重用。”
不少人紛紛讚同,司臣也點頭同意,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麼。所謂的斥責警告,多是因為節門司馬家牽涉進來的人太多,尤其司馬紹,一個不慎,會有殺身之禍,現在將調子定下來,也算是為司馬家之人開脫。
而三年內不得升職重用,就是針對清平子了。節門被踢出局,以後王朝大員已與節門之人沒有關係,這些人當然不可能升職,能做個中層就要謝天謝地。
景門成為執政六門之一,即將入主王朝,列土封疆,又缺人,清平子必然會重用、大用,現在要斷了他的前進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