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子,雍州梁家已經成了煩人的蒼蠅,希望京機閣主持尋找、解救失蹤多時的梁薄,哭鬨的厲害。據說前日夜裡,梁老夫人看到孫兒滿身鮮血站在床前,直接暈了過去,差點嚇死。問她是不是做夢,又說不是,工捕調看了監控,什麼也沒發現。好像彈墓也有人摻和進來,冀州調我協助京機閣辦事,你也跟我走吧。”
“不是吧?”剛拱翻了鬆柏濤、臧立科等輩,又處理了黃嘉羽等人,清平子玩的正爽,還想痛痛快快大展拳腳,走一趟平州、幽州,再去一趟南方三州,你又來叫我乾找人、救人的破事,心裡一萬個不情願,整人多有意思,“梁家是休門附庸,雖然李家不管,不是有解門嘛,解門跳得很歡,貧道插一腳多不合適,說不定黑衣宰相以為我要整他。”
“冀州敗的這麼慘,說得好像你這段時間沒有整他似的。”韓箐一把搶過他手裡的手機,“解門覺得是燙手山芋,也不過嘴上功夫,現在恐懼京機閣,也不敢明目張膽出麵。黑衣宰相背後慫恿梁頗,讓他們梁家的老弱婦孺在京機閣大門外街上拉橫幅哭鬨,還跟著一群記者加油打氣,說李家視而不見,京機閣不聞不問,還不是推給京機閣。京機閣被解門、梁家逼上梁山,不好再推托,已正式下文,讓冀州熟悉此案的工捕協助,我當然逃不掉啦!聽說龍驤將軍帶著一群人,跑到平州三原郡拍桌子喝斥黑衣宰相,讓他好好準備舉選,彆沒事找事。解門故意花錢報道此事,多少算是給黑衣宰相加了一點形象分。這事已經傳到三大世家,現在人人都知道解門在背後支持梁家,故意給京機閣使絆子,上眼藥,都看笑話呢。”
“真晦氣。”清平子又將手機奪了回來,看評論看的正爽呢,“一天天不乾正事。”當然,梁薄之事涉及到了小醜與乾坤門之人,陳家、宗家也會牽帶進來,危險性不低,也不能不管她。
更重要的,梁薄事件故意拖了這麼久,解門已經完全落入司臣的陷阱,他現在是景門的頭號黑打手,當然要走一趟。
老將文和親自出馬,故意帶人跑到三原郡找黑衣宰相的麻煩,不顧輿論,自己抹黑京機閣,並給解門報道的機會,不過添點柴火,目的也是傳遞信號給陳家、宗家,不是我們非要追著不放,一切皆是解門、梁家所逼,出了事彆來怪京機閣。
解門和梁家根本不會想到,梁薄事件拖延的背後,京機閣將會給整個王朝一個多大的驚喜。去年病毒事件時之所以隱忍,是因為沒準備好。
韓箐正端著杯子喝水,嘴裡的茶水差點噴出來,看了他一眼,放下茶杯,掩嘴咳嗽了兩聲:“說本姑娘不乾正事,你乾了什麼正事?整日裡挖人家的黑料,嚼舌根,已快成為鶴星機第二,還男扮女裝,好像很自豪似的。”
“黑衣宰相沒記性。”清平子點了點手機屏幕,新聞裡是黑衣宰相的頭像,“已經忘了尉劍廷事件時,是如何跪在京機閣請求幫助。陳家似乎揭過此事,他們又對陳家搖著尾巴咬京機閣。”
“解門已經快臭到底,隻剩下這個還可以挽回一點形象和得票的希望,當然不能輕易放過。”
“這次貧道就要看看,陳家還會不會給解門機會。”清平子收起手機,起身走向房間,“收拾一下,準備入京。”
……
七月初九。
“有什麼發現嗎?”清平子走入梁家老弱婦孺所住的酒店,來到梁老夫人住的那一間房。他沒想到秦越人也在洛郡,協助京機閣辦事。
“床下夾層裡找到。”震山河將一張照片遞給清平子,裡麵是一個小醜,右手比著耶,左手摟著瑟瑟發抖的梁薄,照片上有血紅的四個字:高考,加油!模仿的就是刁貞珍與梁薄所拍的助威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