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彆隻在於,身邊的母親換成了小醜,手上的手指少了兩根,眼珠子缺了一個,眇一目。看起來之前由於張勉輝所造成的外傷已經基本治愈,隻不過眼神無光,神情麻木而恐懼,缺少精氣神,如果將來沒有意外,梁薄就算救回來,這輩子可能都會活在陰影中。
“也就是說,梁老夫人看到孫兒滿身鮮血站在床前,應該不是做夢,而是小醜真的帶著梁薄出現過,真是膽大包天啊!”清平子拿著照片,轉身展示在梁頗眼前,“梁先生,你仔細看看,對這個小醜的身形有印象嗎?”
梁涼在陰川裡暗算他,真是好玩。現在想想,這件事辦起來也挺爽。
“嗚嗚……”見到照片中的兒子,看到模仿的互動助威,一直流淚的刁貞珍終於沒有忍住,又哭起來。
她牽涉到綁架、傷害、殘殺當年的雲頂村村民一案中,雖然主事的是梁珂,動手的是彆人,但她是重要的首惡分子及輔助共犯,還牽涉到對當年刁家作惡知情不報等諸事,等著判刑。因為涉及到梁薄,京機閣特批她可以過來瞧瞧。
“沒有什麼印象。”梁頗冷著臉,搖了搖頭。
小醜服寬大臃腫,誰能看出身形。梁涼被拔擢入坤門,正是普族同慶的喜悅時刻,沒想到會出這麼多事,哪裡高興得起來。
隻讓梁家人看了幾眼,清平子收起照片,還給震山河,看了哭泣的刁貞珍一眼。現在知道哭了,如果你們不作惡,不殘害村民、威脅工捕,也不會有今天。
“列將軍、震大人。”片刻後,勘驗完畢,秦越人走了過來,看著梁頗,伸出戴著手套的手,拇指、食指、中指搓了搓,“發現一些不明沙土,看起來像是平州博浪郡黑神廟那一片的土質,需要帶回去檢驗確認一下。京機閣或可先派人去博浪郡看看。”
“好,我馬上上報冀將軍。”震山河拿出手機,聯係冀中堂。
“馬上安排人去博浪郡。”梁頗也吩咐跟著的梁家護衛。
清平子瞟了梁頗一眼,微微一笑。
博浪郡是平州北麵臨海的郡,星衡祖孫撿到玉清掌法“切骨之寒”一式的破敗山神廟,就在博浪郡,真是緣分。
隻不過當時星子魚對他撒了謊,他們不是去了一趟平州,而是那個時候躲在博浪郡的海邊生活,住在山神廟附近的村子裡。
那段躲避仇家逃難的日子,成為了開啟他們相識的契機。如果不是玉清掌法,他根本不會過問一個參與角鬥的修真者少女,真是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