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狼居胥山,陳祖道抓起茶杯,摔的粉碎。
他們逃離後,其餘眾人被夜榜屠戮,活著逃回山的不足十人,其他全部陳屍荒野。
趕來相助的宗則沒有說話,心裡一陣後怕。若非夜榜不知,已經離開,如果伏擊來援的宗家,他們必將付出血的代價,比陳家還慘。
自洛郡回山的向定鼎與沙不揚也沒有說話。
“沙不揚,解門到底隱藏著什麼樣的高手,又是誰家之人?”陳祖道掌擊桌子,望向一旁的沙不揚。
“我在解門的時間並不長,後又被禁陳家多年,豈知解門隱藏著什麼高手,老家主這是為難晚輩。”沙不揚起身,不卑不亢道。
陳祖道騰得站起,正要發怒,陳祖舜也冷著臉站了起來,擋在二人之間。早叫你不要意氣用事,三思而行,但凡聽進去半句,陳家也不至於落到今天這步田地。
兩番血戰,不僅下山後輩、供奉死傷殆儘,陳祖堯更是慘亡,伐無道重創垂危,還不知能不能活下來。五大供奉,隻剩下一個向定鼎還可以出力。被拋棄逃回山的人,雖不敢說道一字半句,心裡絕對充滿怨憤,還不知道會不會出什麼事。
“蒙麵人並不出聲,會不會是陰川逃出來的那個屍子?他是解門前輩南齊雲,一旦化僵,修為高深,又使輪回掌法,整個解門,如此修為,除了屍子,不做他想。”陳泰山小聲道。
“大公,不可能是南齊雲。”陳允昭搖了搖頭,“陰川眾人與他多番血戰,出招走式全無章法,隻憑渾厚之力與金剛不壞之身,根本不可能運使純正的輪回掌法。何況,南齊雲化僵,已經沒有正常人的思維及意識,連解門之人也不認識,抬掌要殺,怎麼可能聽夜榜號令。”
“夜榜邪魔外道,妖術不凡,如果控製他為用呢?”被一個晚輩糾錯,陳泰山心裡多少有些不舒服,何況是他極其警惕的陳祖舜後人。
“大公,不要忘了,夜榜是天泰290年自七星樓出現,那是兩年前的事,而南齊雲是在尋找懸空子下落時失蹤,已經過去幾十年。煉化南齊雲成僵的不可能是夜榜,就算沒有化主控製,以我們對屍子的了解,夜榜也不可能控製得了南齊雲為用。”
“我說了,妖術!”陳泰山嘭一聲拍在桌子上。
“無論妖術邪術,都該有合理的方式、方法與解釋。老夫活了一大把年紀,從來沒有聽說過妖術、邪術但憑想象,可以做到任何事。”陳祖舜冷冷出言,終止了這場無由爭論。
“無論蒙麵人是誰,輪回掌法出自解門沒有問題,根子在解門身上,其餘諸事,多辯無意義,隻有從根本上解決問題,才是最好的途徑。”宗則出口,端起茶杯。
“宗老家主的意思……”陳祖禹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