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幼文扭頭看了她一眼,將茶杯慢慢放到茶幾上,抬手看了看手表,道:“你早來了兩個小時,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他是算了時間,避免她與清平子撞上,現在前後腳去來,萬一出了事,他也吃不了兜著走。
“我待會還有事,沒有時間。”聞知睿將門關上,站在那裡。
“聞知睿。”張幼文慢慢站了起來,轉身走到沒有應聲的她麵前,抬手給了她一耳光,“我在叫你的名字,沒聽見嗎?”
“是。”聞知睿伸手捂著通紅的俏臉,克製著心裡的怒火,“請使者恕罪。”
張幼文突然捏住她的脖子,將她按在門側的牆上,道:“我允許你挑戰我的地位和權威,但要做好失敗付出巨大代價的準備,不知道你是否已經準備好?”
直到聞知睿整個脖子也泛紅,拚命捶打他的手臂,張幼文才退開一步,放開了她,走回椅子坐下。
聞知睿在門後咳嗽了片刻,平複後,慢慢走到張幼文身側站立。
“坐吧。”張幼文指了指對麵,剛才清平子坐過的椅子,茶杯還放在那裡,茶水溫熱,“這是第一次,我希望也是最後一次。”
聞知睿應了聲是,走到對麵,取下書包坐下,靜靜等著。
“小時候左腰側受了傷,現在仍有一條小小的劃痕,是什麼時候的事?”
“八歲那年。”聞知睿將清平子的茶杯挪到一旁。
“哪一天?”
“六月初八,下午。”
“母親的忌日呢?”
“十一月十三,晚上戌時。”
“彆用這麼傲嬌的眼神看著我。”張幼文又起身給了她一個耳光,還是那半邊臉,“再讓我看到你有這種神情和傲氣,我會讓你生不如死。還有,我隻問你忌日,沒有問你時辰,彆在我麵前自作聰明。”
聞知睿沒有再捂臉,隻伸手推了推眼鏡,輕聲細語道:“我知道了。”
張幼文從旁邊的包裡拿出一疊資料,放在她麵前的茶幾上,坐下道:“這些資料拿著,大多與學習內容有關,你隻有三個月時間。”
看著眼前厚厚的一疊資料,聞知睿想了想,還是鼓起勇氣說道:“這麼多。”
“你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