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非罪抬掌引了一張椅子過來,看著司馬越,平靜坐下,沒有說話。但內心的不屑,司馬越能從他的眼神中感受到,就是在告訴他,想保家人,得先過我這一關,可你不行。
慢慢壓下以武強奪、不切實際的想法,司馬越往彆墅大門方向後退了兩步。
赦非罪他雖不曾見過,但也聽說過這個人,去年造化之工,與清平子等人一同闖出陰川,順利回到花冒子國,又是由旬的弟子,修為必然是年輕一輩拔尖的人物,不可等閒視之,再加一個平等伯,他一個人就是笑話。
“看來司馬大人誤會了,剛才不過開個玩笑。我等今夜前來,隻是有一些事想與大人商量一下,並沒有害大人與司馬家人的意思,之所以出手製住穴道,也是逼不得已。”
“如果想在交州傳說,沒有什麼可商量,司馬家雖潦倒至此,還不會下賤到做平等王教的走狗。”梅子酒在交州,司馬家仍有一些耳目,司馬越也收到了風聲,隻是不知道他們曾上彈墓拜訪而已。
“司馬大人確實誤會了,我聖教的狗,也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赦非罪冷笑一聲,開口就是必殺,“你,還不配!”
“赦非罪!”司馬越抬手指著踐踏他尊嚴到骨子裡的年輕人,如果不是顧及家人,今夜非得與他分個高下不可。
“眾生生而平等!平等子,此言有違吾王傳說大道本意,還不給司馬大人道歉。”
司馬越看著含笑在他麵前表演的二人,平等、平等,傳說、傳說,傳個狗屁,你們也就能忽悠忽悠那些智商為負的白癡,彆特喵的拿到老子麵前說道。
赦非罪道:“看來司馬大人不願意談人與狗,那咱們就說利與害,如何?”
“利如何?害又怎樣?”
赦非罪道:“司馬大人出自司馬家,乃天泰名士,想來定然知曉景門清平子,就是那位帶領眾人殺出陰川的年輕一輩佼佼者,被公推為陰川四大公子之首,當然,你要說他是魔頭,亦無不可。
“大人或許不知,在陰川裡,清平子等俊傑修為不凡,自詡高人一等,高高在上,其實不大看得起什麼鬥門、儀門之徒,可為何假裝仁慈,帶著他們一起行動,甚至助他們順利離開陰川?不外乎‘利害’二字。
“陰川處處危機,大人未曾入過,當然不會有我等這般深刻的認識,陰川與人,內外算計夾擊,正是造化之工魅力所在。
“清平子等人的所作所為,看起來是博愛眾生,尤其順利離開陰川後,不少年輕人對他們感激不已,卻不知不過互相利用而已。
“他們需要清平子等人的智慧與修為保命,清平子等人也需要這些修為不足者壯我聲勢,以應對來自陰川和他人的威脅。
“更有甚者,想來大人永遠不會忘記去年的門派大比,為何在乾坤門乾涉下的投票環節,看起來似乎處於劣勢的景門竟然大勝,獲得晉級資格,將節門淘汰在首輪。
“大人仔細算算景門所得十票,像不像是造化之工‘利害關係’的持續性影響造成?清平子將之玩的爐火純青,影響深遠,甚至關乎一門成敗,可知其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