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回到家,聽說月眉還沒有回來,月深甫剛好起來的心情又受到影響。
喝了解酒茶,月深甫披上一件外套,坐在彆墅客廳裡看書。
夜裡三點過,月眉才哼著小曲回來,踏入彆墅一見月深甫,想退已來不及,隻好慢慢挪了過去,小聲喚道:“爸。”
月深甫看了她一眼,將手中的書放下:“和謝琅出去玩了?”
又來了,又來了,月眉心裡有些怨氣,坐到他對麵,將放在茶幾上的茶杯端起來,遞給父親,道:“爸,我已經長大,不是小孩子,和什麼人出去玩還需要向你彙報嗎?”
“放肆!”月深甫沒有接茶,一掌拍在茶幾上,“我和你說過多少遍,離謝家的人遠些,你們不會有結果。”
“不會有結果、不會有結果!”月眉氣呼呼的將茶杯頓在茶幾上,茶水濺了出來,“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老頑固,一個個泥古不化。我就不明白,到底礙著你們什麼事了?誒,我還告訴你,我不僅要和謝琅出去玩,明兒我就北上入京,我去鎬京住,不奉陪了。爸,你慢慢生氣,啊,早些氣完早些休息,快天亮了,彆累著。”說完,做了一個鬼臉,起身離開。
“給我站住!”月深甫騰的站了起來,見她根本不理會,氣不打一處來,“橫先生、晏先生。”
月眉麵色一變,供奉橫長汀和晏翎已經聯手攻來,轉眼將她拿下,製住穴道。
“爸,你……你不講武德,有種和我走兩招,看我怎麼揍你。”
“哼!”月深甫慢慢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你老爹要是修行者,早給你幾巴掌,“晏先生,封了她的功力,將她禁在地下室,沒有我的允許,不許放她離開。”
“是,月大人。”晏翎應後,提著月眉後領,將她帶去地下室。
“老頑固、老古板,你個不要臉的老混蛋,彆讓我逃出來,不然一輩子不回來,我氣死你個老東西。”
月眉的罵聲消失後,月深甫搖了搖頭,起身去洗漱,準備休息。
袁世敦一個建議,梁王對月深甫轉提的建言非常滿意,很快上了議程,任命權中屹總領諸事,以陸遠征、月亮為副,轉眼就給鎬京帶去了一些麻煩。
任命下來,權中屹帶著人北上進入鎬京,不是纏著竇太後,就是到權謹那邊靜坐示威,不然就到丞相府、尚書府走走看看,搞得鎬京雞犬不寧,加上竇太後在背後撐腰,權謹焦頭爛額,煩悶不已。
段凝打電話罵清平子,看看你們出的什麼鬼主意。掛了電話,他哈哈大笑,雖是冤枉,心裡卻很高興。
不僅梁山博,袁世敦獨自帶著人在江陵府打拚,沒有人可以真正幫到他,看起來也有很大成長,這個主意可不是彆人所教,而是他根據自己對江陵府人事的熟悉,自個兒冒出來的點子,連月深甫也對他刮目相看,對日後的發展肯定有好處。
消息傳到鄴郡袁家,據說袁天綱都笑著點了點頭,說有點戰略家的意思,很是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