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一點準備沒有嘛。”
“聊表心意,不用刻意準備,”柳大全從袖子裡掏出一錠銀子,往韓秀峰麵前一擱,笑看著任禾道:“任老爺,瞧見沒,這樣就可以了。趕緊的,你看看賓客越來越多,大家夥全等著入席呢。”
柳大全話音剛落,縣衙王主薄從圍觀的親友中擠了進來,從袖子裡掏出一張銀票,而且是五十兩的,往韓秀峰麵前一擱,也笑看著任禾道:“任老爺,該您了,聊表心意吧。”
一個是道台衙門的倉大使,一個是縣衙的主薄。
俗話說縣官不如現管,任禾真不敢得罪他們,隻能從懷裡摸出一張銀票,往桌上一擱,隨即抱拳道:“柳大使,二老爺,抱歉,突然想起府學還有件事,得趕緊回去,您二位坐,我先走一步。”
“等等。”
“柳大使還有何見教?”
“把這幅字帶走,任老爺,您可是舉人老爺,您的字金貴著呢!要是這次進京趕考金榜題名就能拉翰林,到時候您的字會更金貴,可不能亂扔。”
“多謝提點,”任禾當著眾人收好字,悻悻地往外走,快走到門口時想想不服氣,回頭道:“柳大使,借您吉言,任某真要是有金榜題名的那一天,定當登門致謝!”
“真要是有那麼一天,柳某定會備酒相迎!”
“告辭。”
“不送!”
……
“柳大使,二老爺,要不是您二位賞光,我這奇恥大辱不曉得要受到啥時候,大恩不言謝,等開席了敬您二位,陪您二位一醉方休。”韓秀峰豈能不識好歹,任舉人一走出門就起身致謝,然後把銀子和銀票奉還給他們這兩位救兵。
柳大全本就打算來白吃白喝的,壓根兒沒想過送銀子,更沒想過送這麼多,剛才主要是見姓任的太仗勢欺人,實在看不順眼才掏銀子的。見韓秀峰如此懂事,柳大全大大方方收回銀子,回頭看著門口笑罵道:“他個龜兒子居然敢威脅老子,彆說他不一定能中進士,就算能中進士拉翰林,他龜兒子這輩子也管不到我柳大全頭上,我大清朝還沒在本鄉本土做官這個先例。”
王主薄接過銀票,也忍俊不禁地說:“他龜兒子就算中進士拉翰林,想正兒八經做上官還早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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