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清河為什麼會邀自己來此處見麵?
這等隱秘為什麼會讓自己撞見?
但花小蝶還是有一點想不通,蘇清河如何確定自己今日回來蘇府?
思索之間,花小蝶突然注意到了放在蘇清河腳邊的一個鐵籠,那裡麵的鴿子好生眼熟。
消息沒斷,早上的那隻信鴿是蘇清河有意為之!
想到此處,花小蝶銀牙緊咬,自己從頭到尾都被算計了。
看見闖入之人是誰後,夏元龍也是沒好氣地白了蘇清河一眼,蘇老二你連老子都算計!
蘇清河還不客氣瞪了回去,兄弟之間怎麼能叫算計?應該說幫襯才對。
以下犯上,孤要砍了你的狗頭!
不仁不義,我要找蕭妹子告狀!
孤乃一國之君,豈會懼內!
就見蘇清河幾位不屑地看了夏元龍一眼,後者被蘇清河盯得老臉一紅。
你堂堂紫衣侯不也怕媳婦!
對啊,我怕,我誠實,我驕傲!
蘇清河昂首挺胸,一臉自豪的模樣。
夏元龍掩麵長歎,這人不要臉可怎麼辦?
咳咳!
將目光挪回到身前跪著的兩人身上,夏元龍剛想叫花小蝶起來卻被蘇清河一陣咳嗽聲給打斷。
看到後者遞過來的眼神,夏元龍無奈地笑了笑,就連看向花小蝶的眼神中也不由得生起了一絲憐憫。
小丫頭,落在蘇老二的手裡就算是我也幫不了你嘍。
就聽蘇清河沉聲說道:“都看到了?”
“嗯。”
此時兩個人的目光都死死盯著自己,花小蝶哪裡敢有半點小心思,問什麼答什麼。
蘇清河輕輕晃了晃酒杯,看似毫不在意地說道:“我與聖上的關係,知之者少之又少,你說我該怎麼處置你呢?”
“你莫不是忘了我的身份了?我蘇清河征戰多年,你可曾聽說過我收過任何一個俘虜?我本就不信什麼誓言天譴一說,我隻知道隻有死人才不會泄露秘密。”
霎時間眾人清晰地感覺到周圍的溫度下降了許多,如同寒冬臘月一般,冰冷刺骨。
這得殺多少人才能擁有如此濃鬱的煞氣,一個人的身上又會凝聚這麼龐大的煞氣,不會瘋掉嗎?或者說自己眼前的這位真的還能稱之為人嗎?
在這一瞬間花小蝶腦海裡閃過無數個自己慘死的畫麵,衣襟霎時間便被冷汗打濕,身體止不住地顫抖。
徐文海見狀立馬起身站在花小蝶身前,體內真氣一蕩,磅礴氣勢傾瀉而出與蘇清河散發出來的煞氣不相上下。
“在下徐文海,乃花家供奉,還請兩位高抬貴手,今後若是有什麼需要老夫定不會推辭。”
“呦,好渾厚的真氣。八品宗師,老頭兒還挺厲害的嘛。不過你以為你一個區區宗師初期的老家夥麵子很大嗎!”
說著蘇清河身上的煞氣猛然大漲,其身後仿佛有著一片屍山血海,極其駭人。
彆看蘇清河隻有六品鐵骨境的實力,多年征戰早已讓蘇清河領悟了一套獨特的操縱煞氣法門。
煞氣越重,實力就越強,如今的蘇清河即便是單獨對上八品宗師也能與之一戰!
“宗師又如何?老子的寒衣軍又不是沒殺過!”
就聽蘇清河大喝一聲,身上的煞氣竟化作一把長刀朝徐文海劈了過去!
如此濃鬱的煞氣,饒是徐文海也不敢有絲毫大意。
被煞氣侵入體內會傷及經脈,就連神智也會受到影響。
一般人會因此直接瘋傻掉也不是不可能!
徐文海當即大手一揮,磅礴的真氣噴湧而出,將那驚天的煞氣儘數化解。
然而還不等徐文海鬆口氣就聽一旁的夏元龍突然冷哼一聲。
徐老心中暗道,糟了,自己當著夏皇的麵出手這可是以下犯上啊!
徐文海立刻撤去真氣,跪在地上磕頭謝罪道:“還請聖上、侯爺放過我家小姐。如有冒犯,老夫願以死謝罪。”
說著徐文海便抬起手,一掌拍向自己的額頭。
“徐老,不可!”
原本渾身顫抖的花小蝶不知從哪裡來的力氣,轉眼間來到徐老身邊,將其攔下。
“若是兩位執意怪罪,小蝶願以一死換兩位心安,隻求聖上和紫衣侯能放過徐老。”
從自己記事開始徐老就一直陪在自己身邊,細心照顧自己,每次自己犯錯父親訓斥自己的時候都是徐老將自己護在身後。
這麼多年徐老一直默默地陪在自己身邊護自己周全,更是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不知為自己擋下了多少暗槍冷箭。
在花小蝶的心中徐老就如同自己的爺爺一般,對自己疼愛有加,花小蝶決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徐老為了自己就這樣不明不白地死在這裡。
“哈哈哈哈,你們這一老一小倒是好算盤,你們要是在我這裡出了事,屆時那位來我這鬨事怎麼辦,那位我可招惹不起啊。”
蘇清河散去煞氣,一改之前咄咄逼人的態度,笑嘻嘻地說道。
麵對蘇清河的突然轉變,二人麵露疑惑,一時搞不清這位究竟想要做什麼。
蘇清河喚人拿來紙筆,片刻的功夫一份寫得滿滿的協議書遞到了花小蝶的麵前:“圓月見花明,花逢圓月開。醉酒引孤月,鐵衣鎮龍城。玉道人的這幾句話你可聽過?”
在聽到後幾句後花小蝶瞪大了雙眼,為何蘇清河會知道這卦語。
“看樣子就是你了。”
看到花小蝶震驚的模樣蘇清河便知道自己心中所想是對的。
花小蝶接過那一紙協議書,快速瀏覽了一遍後頓時臉色大變,這哪裡是什麼協議書,這分明就是一張賣身契。
入住景雲小築,這不是那個渾蛋住的地方嗎,自己住進去算是怎麼一回事。
“蘇伯父,您今日這事辦得可不怎麼光彩。”
“你說什麼?我怎麼聽不懂呢?”
蘇清河笑嘻嘻地看著花小蝶裝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
“行了,你也明白眼下局勢複雜,換個住處也是件好事不是?”
看著一臉笑意的蘇清河,花小蝶感覺自己被對方吃得死死的,一點反駁的餘地都沒有。
花小蝶冷哼一聲,目光凶狠地看了蘇清河一眼,一把搶過蘇清河手中的筆,在那份賣身契上洋洋灑灑地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住就住,若是那個渾蛋真敢對自己做什麼,自己一定饒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