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共同發財(1 / 2)

在刀尖即將刺穿女孩胸膛的時候,嚴世藩手裡的長刀刷的一下收回,甩手釘在地上,顫巍巍的晃動著,女孩撞在他的身上,被他一把抱住,微笑著說:“好玩吧?”

女孩昏過去了,她的潛意識一直在告訴她眼前的男人有多狠毒,但藥物控製的大腦卻絲毫不聽,兩種意識激烈的衝突,讓她終於在興奮和恐懼中昏倒了。

還沒走遠的陸炳,腳步微微頓了一下,然後繼續往前走,就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陸炳的府邸是嘉靖賞賜的,離皇宮不遠,離西苑也不遠。

嘉靖所住的西苑,並非後來北-京城裡的那個西苑,而是在皇宮西邊的園林,包括後來的中-南-海和北海公園。而陸炳的住宅,跟這兩個地方差不多是個等腰三角形的距離,可以說是皇城中最昂貴的地段之一。

帶著兩個心腹回到府邸後,沈煉等幾個錦衣衛都在大廳裡乖乖的坐著,一個個耷拉著腦袋,就像鬥敗了的公雞一樣。十五歲的三兒子陸繹則很有禮貌的陪著幾個人在喝茶,並未因為他們是父親的下屬而不理不睬。

見陸炳進來,眾人一起站起來。陸炳揮揮手,讓他們坐下。

沈煉單膝跪地:“大人,是卑職的錯,這幾位兄弟都是被我叫去的。”

陸炳看他一眼:“你錯在哪兒了?”

“卑職擅作主張,擅自調用錦衣衛行私事,且造成傷亡,卑職有罪。”

陸炳冷冷道:“京城境內,有人敢行凶綁票,錦衣衛知道了難道不管?可你既然知道此事與蕭風有關,就該想到是什麼情況。參與這種紛爭,你不來請示我,竟然敢擅自行動,確實有罪。”

沈煉脫口而出:“蕭風他說不讓……”話未說完,已知不對,頓時住口了。

陸炳看他一眼:“蕭風雖然機智聰慧,有道法在身,可他卻不知道自己麵對的究竟是什麼樣的人!就靠從裕王府借個展宇,加上你的幾個狐朋狗友,就以為能萬無一失?他以為自己麵對的是談新仁的狗腿子?”

幾個錦衣衛低著頭,嘴角卻帶著微笑。他們熟悉陸炳的性格,今天陸炳要是不責罵,那他們肯定要提心吊膽了。現在陸炳罵他們是狐朋狗友,那就說明沒啥大事了。

陸炳看看低頭族中的一員:“這位小朋友很眼生啊,何時加入的錦衣衛?這麼好的身手,隻當個小旗太可惜了吧。”他站在屋頂上早就看出來,這人能單挑那個受傷的死士,身手比圍攻死士的三人中,那個武力值最高的總旗還好。

那個年輕人被點了名,隻好抬頭看著陸炳,年輕的臉上帶著一絲靦腆,但更多的是英氣和灑脫。陸炳笑了笑:“你不是錦衣衛,錦衣衛不敢這麼看著我,這身衣服是怎麼回事?”

沈煉趕緊攬過責任:“大人,這是卑職最近新交的一位……朋友,為人最是熱心,我去找這幾個兄弟幫忙時,他趕上了,非要一起來。因為他是武官身份,怕萬一露相惹出麻煩,無奈我就給他弄了一身衣服。”

陸炳皺眉想了想,如此年輕的武官還不多見:“你是來陛見的?什麼職務,哪裡來的?”

年輕人拱手施禮道:“大人,下官是登州衛指揮僉事,戚繼光。”

陸炳搖頭笑了笑:“想起來了,你爹是戚景通,在神機營時和我有過交往,最是老實本分的一個人,想不到你卻如此飛揚跳脫。”

即是故人之子,陸炳也不再深究,打發走這群人之後,陸繹給父親端上茶水:“父親,確實是嚴府所為嗎?”

陸炳卻答非所問:“繹兒,嚴世藩胸懷大誌,不可小視。今後跟嚴家打交道,要更加謹慎才行。”

見兒子不解的看著自己,陸炳將自己離開後嚴世藩的舉動說了:“他隻道我已走遠,但我有意放慢腳步,就為了看看他的反應。嚴世藩此人聰明絕頂,加之毫無底線,是最可怕的對手。他唯一的弱點,就是狂妄自大,且不願控製自己的情緒。”

陸繹明白了:“他若是今天一怒之下殺了那個婢女,那他仍然是原來的嚴世藩。但他忍住了沒殺,就說明他在有意控製自己的情緒,而他肯委屈自己,必然是所圖不小。”

看著尚顯幼小的兒子,陸炳滿意的點點頭。

談新仁在煎熬中等到了天亮,派出去探聽消息的人終於回來了。昨夜張天賜家中有廝殺聲,周圍鄰居都聽見了。

談新仁大喜,隻道已經得手。因為嚴世藩說過,行動之後,自己決不能再上嚴府的門了,以免引起嫌疑。他立刻讓管家準備銀子,自己則親自出馬,帶足護衛仆從,去找張天賜談判。

一見到張天賜的樣子,談新仁就知道情況不妙了。因為張天賜雖然疲憊憤怒,但並沒有心急如焚的樣子。難道嚴世藩的死士失手了?

但既然已經見了麵,談新仁總不能扭頭就走,他硬著頭皮道:“聽說你手裡有不少糯米,我出五倍的價格,賣給我一些吧。”

本來打算是綁架成功,他就隻出原價,諒張天賜也不敢不賣。可現在發現情況不對,談新仁也是拿得起放得下的,立刻漲價到五倍。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