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局麵上看,張天賜應該是得到了糧商業,營造業,青樓娛樂業三大行業代表的支持;而史珍湘則得到了飲食業、服裝業、醫療業、運輸旅遊業四個行業的支持。由於張天賜的三個行業比較大,史珍湘的四個行業不能說遙遙領先,但至少贏麵很大了。
張天賜不是瞎子,底下這些人如老鼠般的亂竄,他當然能看見。眼見局勢可能對自己有所不利,張天賜終於下了決心,咬咬牙,念出了蕭風寫給他的第三條宣言。
“第三:我若當選會長,凡是投我票的,都將獲得文玄真人免費測字一次,趨吉避凶,發家免災,道法如神,機會隻有一次!”
全場沸騰了。那二百兩銀子的未來欠條瞬間就不香了。所有人都知道,張天賜,一個馬上就要破產的家夥,蕭風給他測了字之後,一路飛黃騰達,吞並了談新仁,成了京城最有名的商人。
自己比他差嗎?比他挫嗎?自己隻是沒有他的狗屎運而已!
這是絕大多數商人的內心獨白。在這樣的巨大機遇麵前,二百兩銀子算個屁啊!
需知蕭風如今已經基本不給彆人測字了,能享受到他服務的,要麼是嘉靖皇帝,要麼是至愛親朋,其他人,一律得加錢!
因此眾人紛紛倒戈,原本就支持張天賜的三大行業更是不用說,嚷嚷著往前擠,要求馬上投票。最終唱票結果一出來,史珍湘慘敗,是真的很慘的慘敗,曆年來的會長選舉,包括談新仁上台的那次,都沒有過如此懸殊的比分。
張天賜眼睛裡含著一泡淚水,既是激動的,也是感動的。他知道,在場的代表一共有三十多人,這三十多個字的債,是蕭風要用自己的精神和肉體替他償還的。
他此時成為了會長,成功後第一個想到的人,居然不是自己娘子和女兒,而是想要趕緊向大哥報告這個好消息。
而此時他的大哥正在對麵酒樓的大堂裡,有些花癡的看著人家的女廚子。
“咳咳,咳咳咳咳咳”,張雲清好像被茶水嗆了似的,都快把臉咳紅了,才讓蕭風回過神來。蕭風倒是沒有不好意思,還很瀟灑的夾了一塊肥腸,放進嘴裡嚼了嚼。
“嗯,這脆筍肥腸炒的有點意思。你說請不到廚子是怎麼回事?是因為生意不好,沒錢請人嗎?”
掌櫃的搖頭歎氣,不說話,那女廚子忍不住了,柳眉倒豎,油光光的臉上滿是怒氣:“還不是因為太白居!史珍湘是我娘的手下敗將,仗著是男人,賴了個食神的名號。買賣做大了,又想擠垮我家,建成什麼太白雙子樓,我呸!”
蕭風聽著姑娘的煙嗓,實在是越聽越愛聽,隻是姑娘這語言邏輯性,實在不敢恭維,天上一腳,地下一腳的,聽得蕭風五迷三道的。他隻好求助的看著掌櫃的。
掌櫃的本來是覺得跟幾個食客說這事,有些說不著。此時見女兒已經開了火,他本也是一肚子的委屈,見蕭風還挺愛聽,也就拿起酒壺來,給蕭風斟了一杯酒,又拍拍女兒的後背,示意她彆這麼大火氣。
“客官,這事,還得從在下的娘子說起。我的嶽父,也就是她父親,本就是京城有名的名廚,她從小也喜歡廚藝,雖然父親不曾認真教她,但她耳濡目染,也學了父親的全套本事。
她父親還有個大徒弟,深得其真傳,本是準備讓他繼承衣缽的,誰料她十六歲那年,卻出了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