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把毛竹用熱水泡一下,然後陰乾後用漆漆好,再加上一些箍子,肯定能用上一兩年。然後小人再做上幾個同尺寸的備用,隻要壞了,隨時換上就行。”
蕭風點點頭:“先用毛竹湊合著,等以後我弄到鐵管,再換成鐵的。”
魯平山陪笑道:“有鐵管當然更好,不過鐵管太難造了,現在隻有神機營能造出來,但也很短,太長的造不了。這東西彆說買,打聽都是犯王法的事。”
蕭風笑了笑,心說這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自有辦法。
張天賜大為震撼:“大哥,想不到你什麼都懂,連營造一道都如此精通。當初你讓我成立營造隊,我還心裡沒底,現在我可不怕了。”
蕭風拍拍他肩膀:“天賜,家裡裝修要用自己人。入世觀的建造,你不妨給幾家關係好的營造隊多分一點活。一方麵可以加快進度,另一方麵,也兌現你當選會長時的承諾。”
張天賜連連點頭,蕭風又問他:“醉仙樓入股的事,辦得怎麼樣了?”
張天賜得意的說:“大哥吩咐的,我哪敢耽誤。當天晚上就辦妥了。那陳忠厚這幾年苦苦支撐,家底早就耗的差不多了。如果咱們不伸手,我估計最多再有一年,他就得被史珍湘擠垮了。
他現在需要錢,也想借咱們的勢力,所以開價不高,我隻用五百兩銀子就占了六成股!當然也是有條件的。約定樓和地皮不能賣,醉仙樓的招牌不能換。陳忠厚挺滿意的,就是他女兒不太高興。”
蕭風皺了皺眉,張天賜忐忑的問:“大哥,可是我出價高了嗎?那酒樓地段不錯的……”
蕭風搖搖頭:“這價不高,若不是被太白居壓著,這個地段的酒樓生意,哪會這麼便宜。我是覺得咱們占得多了。這樣吧,你去跟他們重新簽合約,銀子不變,我們占四成,他們占六成。”
張天賜愣了,這不像是做生意啊,怎麼還能嫌便宜呢?
但他對蕭風的指示從不懷疑,立刻就點頭:“好的大哥,我晚上就去辦。”
蕭風被他的乾脆勁逗樂了,再次拍拍他的肩膀:“天賜,做生意當然要賺錢。可不能隻盯著賺錢,讓實際乾活的人能掙更多,才是長久之道。”
蕭風恍惚間找到了後世做生意時,給公司副總們指點江山的那股勁。
張天賜急匆匆的跑到醉仙樓時,天色已經全黑了。對麵的太白居仍然燈火通明,點著油燈蠟燭在做生意。
大堂用油燈,雅間用蠟燭。能在晚上出來喝酒的,一般都不差錢,這點照明錢,多給點賞錢就出來了。
相比起來,對麵的醉仙樓二樓一片漆黑,隻有一樓的大堂,冷冷清清的有兩桌老主顧,看著格外淒涼。
見張天賜急匆匆的跑過來,陳忠厚心裡一沉,莫不是張老板後悔了?還是那個他奉若神明的後台老板,大哥蕭風不同意昨天的條件?
雖說契約已經簽了,但陳忠厚自知若是張天賜毀約,不說蕭風的勢力,就憑他商會會長的身份,自己也是無可奈何的。
陳忠厚苦笑著迎上去:“張會長,怎麼這時候來了,有何貴乾?”
不出陳忠厚所料,張天賜從懷裡掏出昨晚上簽的契約,拍在桌子上:“陳老板啊,這契約我大哥不同意,得重簽啊。”
柳如雲給客人上完自己的拿手菜脆筍肥腸,轉身走過來,一把扯住父親往懷裡伸的手,氣得眼中含淚。
“張老板,這個價格你們還嫌不公道嗎?欺負人也要有個限度,不說彆的,白紙黑字簽的契約,說不認就不認了,你還算是商會會長?
你大哥是官,又是真人,我們惹不起他。可他那天當著那麼多人,大言不慚的說要幫我們,背地裡卻要趁火打劫!我就跟爹說不能信當官的,爹偏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