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章 美男之計(2 / 2)

大明測字天師 萬裡秋風 10245 字 5個月前

多年以後,毛文龍因為這個罪名被

袁崇煥砍了頭。沒過兩年,袁崇煥又因為這個罪名被淩遲。

張遠雖然不知道發生在自己後麵的事兒,但這個罪名他是打死也不能認的,甚至都不能讓萬歲產生一丁點的懷疑。

「蕭風!你竟然指控我如此重罪!東廠內線深入敵後,信息傳遞不易,豈能一有消息就傳回來的?

前兩天我不是還在郊外追殺白蓮教嗎!你這分明是誅心之論,萬歲,奴才冤枉啊!」

蕭風上前一步,離張遠隻有半步的距離了,他入神的看著張遠的臉,就像他臉上忽然長出一朵花來一樣。

張遠被他看得發毛,怒喝道:「你看什麼?有什麼好看的?」

蕭風指著他的臉上:「張廠公,雖然見麵次數不多,但我記得你臉上原來沒有這顆黑痣吧?」

張遠一愣,伸手摸了摸臉:「確實沒有,我也是昨天晚上才看到的,不知怎的就多了顆黑痣。」

蕭風看著這個黑點,其實都不是痣,因為沒有任何凸起,也沒長毛在上麵。

「張廠公,這黑痣今天早上是否比昨天大了一點?」

張遠一驚,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的?」

蕭風歎息一聲,退後兩步,離張遠遠遠的,生怕被他碰到的樣子。

「張廠公,我聽張無心說,前日你在郊外追殺白蓮教徒,被一個女人噴了一口血,是拿手下人擋住了,對嗎?」

張遠怒了,雖然拿下屬當擋箭牌是基本操作,但大庭廣眾之下說出來總是不好的。

他正要怒斥,忽然想到了下屬死前的慘狀,忍不住打個冷顫,忽然明白了蕭風的意思。

「你……你是……什麼意思?」

蕭風歎息道:「張廠公啊,難得你還有心思到這裡來幫嚴少卿解圍,心可真大。

張無心告訴我,他在武當山時博覽群書,對天下用毒之術頗有了解。

他見那女子噴血的動作,加上你那屬下的死狀,便知那是苗疆血蠱之術。

血蠱術,是蠱術中的禁術。乃是養蠱之人,將舌頭咬斷,以鮮血引誘所有蠱蟲集中於口內,嚼碎之後混合鮮血噴出。

這一口血,包含著所有蠱蟲臨死前的毒性,是多種毒物的混合之毒。

即使有人會解蠱毒,如果不知道養蠱人身上是哪幾種蠱,也根本沒法解。

血噴在哪裡,哪裡的皮膚就會變黑,然後毒發。你的下屬被噴一臉血,就是變黑了也沒人注意。

想來張廠公沒能擋嚴實,漏了一點血在臉上。因為血少毒微,所以發作緩慢,隻是……終究難治。」

張遠腦袋嗡的一聲,猶如癡呆般的看著蕭風,伸手摸摸臉上,隻覺得麻癢刺痛之處越發大了一圈,知道蕭風所言非虛。

一瞬間,張遠心如死灰,什麼爭權奪利,什麼榮華富貴,都沒有意義了,自己他媽的馬上要死了呀!

他忽然想到一點:「蕭大人,你既知此毒,當有解法,還請蕭大人救命!張遠感激不儘!」

蕭風搖頭道:「血蠱之術,組合太多,張無心也是隻知其然,不知其解法。張廠公,你自求多福吧。」

張遠知道蕭風就是會解,也絕不肯救自己,他一瞬間福至心靈,轉身噗通就跪下了。

「萬歲,奴才為萬歲效力多年,忠心耿耿,奴才此次為追殺白蓮教,受傷中毒,求萬歲救奴才一命!」

嘉靖對張遠的感情雖大不如前,但畢竟是東廠廠公,幫自己辦過不少事兒,便將目光看向蕭風。

「師弟,你在仙界博覽仙書,仙書中可有解毒之法嗎?」

蕭風拱手道:「既然師兄有命,我回去當仔細回想,若有一線之明,必然不

敢藏私。」

張遠大喜,他雖然不怎麼相信蕭風是仙界留學生,但蕭風確實經常鼓搗出一些讓人目瞪口呆的東西來,也確實難以解釋。

此時他知道自己命懸一線,隻能靠相信的力量了。張遠也很聰明,他知道自己求蕭風,是屁用沒有。

既然蕭風答應了嘉靖,那就不一樣了。蕭風應該會儘力,否則自己死了,蕭風對嘉靖也不好交代。

蕭風忽然道:「剛才的話題還沒說完呢,張廠公說俞大猷是英雄豪傑,戰功赫赫,然後胭脂姐妹就對他芳心暗許,是這樣嗎?」

撿了半條命的張遠,此時氣勢極度低迷,也不敢得罪蕭風了,咧了咧嘴,苦笑道。

「那內線是這樣說的,不過內線是臨死前說的,隻怕已經有些神誌不清,也不知真假幾何。」

蕭風點頭道:「她隻說胭脂姐妹對俞大猷有意,可曾說過俞大猷是否對她們有情嗎?」

張遠趕緊點頭:「不曾,不曾,想來俞將軍如此豪傑,又是朝廷命官,怎會對兩個聲名狼藉的女人有情呢。」

蕭風歎口氣:「其實有些話傳著傳著就變樣了。就像胡宗憲和俞大猷前幾天剿滅了一個白蓮教的分壇。

教眾們竟然傳說苗疆有個不愛穿衣服的女子,跟著蕭芹在韃靼營中見過我一麵,竟然就對我心折不已。

為此不惜主動向蕭芹請求策反我,跑到京城來找我。

可惜當時我死去活來的,府裡一片混亂,不知是誰把她拒之門外了,她連見都沒見到我。

聽說後來就在京城潛伏下來了,總希望能找機會見見我,並對蕭芹放下豪言,說能讓我一見傾心,投靠白蓮教。

我聽完後忍不住大笑,若真是有這麼個女子,儘管放馬過來,看看是她能壓住我,還是我能壓住它。」

眾人聽蕭風這麼自吹自擂,無不莞爾,連嘉靖都笑了。屋裡畢竟都是男人,除了黃錦和張遠,都喜歡這種桃色段子。

嚴世藩皺皺眉,一時間竟有些難辨真假,但心裡總歸不是滋味,於是冷笑一聲。

「蕭大人,你可真夠自信的,難道是個女人都會對你傾心不已嗎?」

蕭風笑嘻嘻地看著嚴世藩:「這話我不敢說,但我敢說我身邊的人,不論男女,沒有一個是我搶來的。

再說了,若是俞大猷都能讓胭脂姐妹這樣的美人一見傾心,有幾個女人對我有意思,有什麼奇怪的?」

眾人哭笑不得,不過看看蕭風站在那裡,青衣白袍,玉樹臨風,比起俞大猷來,確實多了幾分可信度。

嚴世藩大怒,知道蕭風在暗示他搶男霸女,又見張遠此時氣勢全無,知道指望不上了,隻能自己上了。

「蕭大人,不必說這些無用的話。張廠公的消息來源已經說清楚了。

你既承認接觸過胭脂豹,張廠公又提供了你收買胭脂豹的籌碼,你收買胭脂姐妹,是完全可能的!」

蕭風收起微笑,看著嚴世藩:「就算是有這個可能,那請問,我讓胭脂姐妹去刑部殺人,又去詔獄劫獄,究竟是為了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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