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死我了啊啊啊!hagi沒事!鬆江江你這個渣男又欺騙我感情!!!(惱)]
[演得太認真,傷得無比深,一時間都不知道要心疼誰,琴酒和伏特加也被徹底蒙過去了啊]
[這一套連招下來誰頂得住?恨不得火速衝過去給琴酒手機裡下個反詐APP]
[名柯交際花的套路太深了,嘖嘖,先是失憶罵自己,然後帶著倆學生一起演戲,之後不停放煙霧彈讓琴酒懷疑自己的判斷,甚至敢當麵刪資料放赤羽的照片,最終靠萩原和赤羽的相似性,開槍抹除最後的一點嫌疑,給我看傻了都]
[牛蛙,還趁機跟琴醬表了個白,講真我都看不出來是真心還是假意了(心情複雜)]
[我像隻魚兒在你的池塘~琴酒心軟太正常了,我覺得這就是一個長年累月朝你哈氣、天天炸毛的貓咪,突然某天轉性過來親親貼貼,誰能忍得了啊?]
[懂了,琴酒被KFC了(迫真)]
[明明是CPU了!]
[伏特加也好甜,捏嗎,有朝一日我竟然感受到了伏特加的鐵漢柔情……好怪,好怪]
[扛起我琴鬆大旗!發燒迷迷糊糊的鬆江貓貓鑽懷裡什麼的,嗑死我了!]
[草草,你們上頭的冷靜一點,陣營不同全靠演技的關係是沒有未來的!!我現在反倒是莫名心裡慌慌的,總覺得那麼順利,遲早有東西會嘎下來]
[就這還叫順利嗎?我感覺紅黑博弈已經快累死了,尤其是鬆江,早上就吃了一口飯,現在淋雨還發燒,彆到時候完事直接領便當吧??]
[我覺得不會死那麼白給,這種漫畫不HE,讀者能手撕漫畫家(老賊你看到了嗎)]
[也就是說鬆江江活下來的可能性很大!(狂喜)]
已經下午一點了,早晨碩大的暴雨雷鳴,此刻像是被一隻手憑空抹去了般,隻能從濕潤的土壤和樹葉上的水珠能看出些端倪。
紅白條紋的跑車停在停車場,短短下車的一個功夫,旁邊的車位便被一輛接一輛的汽車給占據。
赤井秀一與江戶川柯南關上車門,看著熱熱鬨鬨的環境,不由得皺起了眉。
“今天這邊那麼多人,真的沒問題嗎?”小偵探走到赤井秀一旁邊,有些擔憂,“如果組織那邊有什麼行動……”
“這是半個月前就已經定下的活動,沒辦法隨意找理由取消。”赤井秀一低聲回他,“那位的性格過於謹慎,如果周圍出現警方又或者是其他不明勢力,很可能會直接選擇撤離。”
江戶川柯南不由得鼓起包子臉。
赤井秀一說的沒錯,正是因為這個考量,警方沒辦法疏散人群,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前來參與踏青活動的群眾越來越多。
“不過不用太擔心,長野縣警方已經調了周邊地區交通部的所有警察們一起來幫忙管理秩序,這是順理成章的,我們可以從中悄悄做文章。”
兩人邊說邊走,已經離開了停車場,明媚的陽光透過薄薄的霧氣灑落,像是鎏金的沙。
江戶川柯南抬頭看了一眼,莫名想到了鬆江時雨的發色。
很淺很淺的金,乍一看有些透明,到陽光下就像主動汲取了陽光,變得柔和發亮;而一旦落於黑暗,也很容易變得暗沉。
跟鬆江時雨這個人一樣,分不清界限,猜不透性格,是一個吸引著偵探的大謎題。
【我還沒有來得及跟他說一句話。】
江戶川柯南蜷了蜷手指,有些頹喪,他的心沒由來的跳得很快,猶如躁動的鼓點。
仿佛回到了鬆江時雨拉著他一起走上女神號的那個夜晚,他執著地詢問鬆江時雨的計劃,後者卻措辭奇怪地說要“贖罪”。
那時候他還不知道A的事情,也沒想到鬆江時雨湊巧處於恢複關於組織那段黑暗記憶的節點。
那時的江戶川柯南問:“贖罪是什麼意思?”
鬆江時雨答:“隻是覺得我可能沒有你想的那麼好……柯南,你真的要來幫我嗎?”
江戶川柯南果斷地道:“我肯定會幫你啊——鬆江哥哥,不要太小看我,指不定我現在比你還能打!”
金發青年顯然是被他逗笑了,他促狹地道:“那就麻煩柯南保護我了。”
……結果還是被保護了。
鬆江時雨確實不是純粹的好人,但江戶川柯南沒辦法說出他的任何不好。
那個晚上,江戶川柯南心臟就跳得很快,在遭遇爆炸時尤為激烈。
可是現在……他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裡躍出來了!
真的沒有問題嗎!
“計劃現在進行到哪一步了?有信息傳過來嗎?”江戶川柯南焦慮地捂住胸口。
赤井秀一看了一眼手機:“暫時沒有。”
“不過你要是實在是想知道。”他指了指不遠處在人群中穿梭的風見裕也的身影,“你可以問問他們。”
而此時,帶著身著便衣的公安混到人群中的降穀零,也已經發現了兩人,他壓低帽簷走了過來,望著赤井秀一的目光格外犀利。
“上午FBI重傷了兩人,好在沒有影響整體計劃。”赤井秀一低聲說,“柯南君出了很大的力。”
降穀零狠狠閉了閉眼:“是我考慮不周,你們幫大忙了。”
“鬆江哥哥現在怎麼樣?”江戶川柯南伸手熟練地拽住他的衣角,一臉焦急,“組織刻意選在踏青活動的今天轉移……”
降穀零蹲下身,摸了摸江戶川柯南的頭:“不要太擔心,他已經順利潛入宅邸了,鬆田帶著警員逐步包圍過去,想必用不了多久就會有回複。”
“還是有風險吧?比如說琴酒他們……”
江戶川柯南提起這個名字都有些應激,他搓了搓自己的臉,藍眸執著地望著麵前的公安,想要一個準確的回答。
降穀零深深呼出一口氣:“我們可以等待和拖延,畢竟現在已經是甕中捉鱉的情況了,最要緊的肯定是鬆江自己的安危。”
整個計劃中風險最大的便是鬆江時雨,既要跟琴酒虛與委蛇,還要與BOSS周旋,儘最大可能接觸到核心,為公安大開方便之門。
棋差一招,都有可能出現他們不願意看到的局麵。
但不管降穀零怎麼絞儘腦汁,也無法阻止這個計劃的進行。
這充斥著鬆江時雨獨特風格的瘋狂計劃,仿若自登上女神號前便開始鋪墊醞釀,像是滾雪球一般,碾壓著組織和紅方一並前行著,沒有人可以從中脫身,也沒有人能夠阻止。
短短的一個月時間,他們就見證了朗姆死亡、組織基地被搗毀、貝爾摩德被捕等一串讓臥底們前仆後繼多年都沒完成的事件。
而這一切的關鍵點,竟然是一個在時間和記憶裡徘徊、警察和組織兩邊都不容的青年。
“他答應我了,很認真地答應。”
金發黑皮的青年將手放到胸口,像是利用心跳來確認信息一般:“一旦威脅到他的生命,便暫緩接觸核心的計劃,交給公安行事。”
依靠鬆江時雨從內部瓦解組織防禦是可行的,但確認位置後由公安多耗費一些周折進入,更加安全。
降穀零知道鬆江時雨肯定會選擇搏一搏,於是特地放低了底線,用儘一切花招,逼他認真發誓答應自己,一定要先保證自己的安危。
而鬆江時雨在沉思後,確實答應他了。
“他絕對不會騙我。”降穀零堅定地道。
【他還答應了研二的話,屆時一起去奈良看櫻花。】
江戶川柯南終究是信了降穀零的承諾,他緊繃的肩膀放鬆了下來,臉上出現了一抹笑容:“那就好。”
赤井秀一站在一旁,眯著眼睛不知在想什麼。
【我其實不能算是公安,畢竟這種情況,沒辦法被他們接受才正常。】
【赤井秀一,你會幫我的對嗎?】
【你是他的家人……也是戰友吧?真好,鬆江終於不是一個人了。】
【赤井秀一,不是赤羽昴。】
【不要讓他們知道,不然我覺得,我可能會堅持不下去。】
他見過太多模樣的鬆江時雨,救過他,也被他救過,他們曾朝夕相處,曾大被同眠;鬆江時雨忘記過他,而他也為利益傷過對方。那些恩恩怨怨早就纏繞在一起,無法分清。
也正是因為這樣,當最後被這對師生默契地排斥在計劃之外時,赤井秀一才能抽身思考。
真的……一切都會好嗎?不想讓他們知道,為什麼偏偏全都告訴我呢?
赤井秀一看著降穀零執著且堅定的表情,手指顫了顫,終究將歎息壓在心底。
鬆江時雨是這個執著到可怕的人,他所說的,他想做的,幾乎都成真了,一切情感在目的麵前,都是一紙空談。
那句家人,終究隻是個連當事人都沒在意過的謊言。
而作為一個撒過謊的人,赤井秀一對謊言的嗅覺格外敏銳。
“柯南,你跟安室君行動吧。”他拍了拍小偵探的肩膀,“我有些事情需要離開一下。”
“誒?”江戶川柯南想要細問,伸出手卻隻抓到一片空氣。
“說起來,灰原哀呢?她沒有跟你過來嗎?”
江戶川柯南反倒是有些驚訝:“安室先生你難道不知道嗎?灰原找上了諸伏先生,說要去拿研究資料。”
降穀零摸了摸口袋,才想起諸伏景光給他發過短信了,他臉上的淺笑消失了一瞬。
他輕描淡寫地道:“隻是一下沒想起來。”
他現在……確實很不安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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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丸蓮耶所住的地方風景很好,但永遠彌漫著一股腐朽的味道,就像是已經枯朽的木頭,沒有抽出新芽的機會。
琴酒表情平靜地抱著鬆江時雨進入了房間,站在烏丸蓮耶麵前。
“大人,A已經帶到了。”
安靜的室內,金發青年緩緩地睜開眼睛,他的臉色還是難看的慘白,但眼神已經變得清明起來。
他揉了揉太陽穴,指腹擦過耳後根,也跟著喊了一聲:“大人。”
烏丸蓮耶本來在淺眠,聽到響動才睜開眼,他頓時捂住了自己的胸口,牙齒帶動麵上鬆弛的皮膚扭曲起來,看著格外猙獰。
“你們這是在乾什麼?”他一時間不知要用什麼情緒來麵對這個場景,“琴酒,你在做什麼!”
琴酒站得很直,滿是力量的手臂承受了一個人的重量也沒有絲毫抖動,他冷靜地道:“這樣速度最快。”
烏丸蓮耶放下手,陰晴不定地看著自己這位得力下屬。
琴酒是他從幼年時期便撿來培養的,一直封閉式訓練,少年便為組織服務,他的忠誠度從來不需要懷疑。
所以,僅僅是因為他的儘快,才用這種方式的嗎?
把A直接抱到他麵前?
想到貝爾摩德的失聯和她彙報上來的東西,烏丸蓮耶就覺得一陣頭大,看鬆江時雨的目光愈發憎惡。
“把他放到椅子上,你出去吧,GIN,辛苦你了。”
烏丸蓮耶最終還是沒打算跟琴酒糾纏,他不放心地補充了一句:“旁邊有束縛帶,幫我捆上!”
“是。”
琴酒此刻就像是個機器人,給個指令動一下,他將鬆江時雨放到椅子上,隨意地拿起束縛帶給他捆了兩圈,接著轉身離開。
很鬆。
鬆江時雨的嘴角抽動了兩下,連忙抿緊。
係統有些遺憾:“這個牆腳好不容易撬動,要是烏丸蓮耶剛才罵一頓,琴酒指不定當場反了?”
“你也醒醒,彆做夢了。”鬆江時雨一邊跟係統說,一邊觀察烏丸蓮耶,“大BOSS還是交給主角們打……琴酒反水的可能性太小。”
對他態度稍微好點,可不代表真的會背叛組織,鬆江時雨還是很有逼數的!
說起來……烏丸蓮耶都這種風燭殘年的模樣了,活著有意思嗎?
“A。”烏丸蓮耶抬頭看著他,眼中閃爍著貪婪又嫉恨的光芒,“好久不見,上次見麵,還是讓你選朗姆或者琴酒做搭檔的時候。”
鬆江時雨表麵維係著【黑客】的態度,又看在“上司”的份上儘量委婉:“看到您還健在,我很高興。”
咒他死呢?
烏丸蓮耶氣得臉又是個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