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騙我!!!”
又騙我——
騙我——
萩原研二委屈的聲音透過沒關牢的門縫傳到了走廊,拎著盒飯的赤井秀一腳步微頓,剛想進去時卻突然被旁邊竄出來的兩個黑影給拽住了。
直直又拖回了走廊的拐角處。
赤井秀一望著麵前這對穿戴整齊,又滿臉警惕的夫妻,頓了頓道:“兩位……?”
“咳咳。”萩原爸爸抵唇輕咳兩聲,“我是萩原千速和萩原研二的父親,這是他母親。”
萩原媽媽跟著點頭,一臉緊張。
赤井秀一:“哦——伯父伯母好,請問有什麼事情嗎?”
萩原爸爸看著他手中的飯盒,問道:“你是那位鬆江的家屬嗎?”
赤井秀一想了想,點頭,他做出有些疑惑的表情:“叫我赤井就好,請問是有什麼事情嗎?”
萩原媽媽含糊低聲道:“那個,你知道我們家孩子跟鬆江他……那個那個?”
赤井秀一眼睛一眯,心中的警報瞬間拉響。
萩原研二八字都沒一撇,竟然直接先斬後奏跟家裡人說,這是打算全家齊上陣嗎?
心中百轉千回的FBI探員麵上平靜無波,他點頭道:“我是知道。”
果然!
萩原爸爸和萩原媽媽對視一眼,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
兩人:千速那丫頭竟然瞞著我們偷偷摸摸決定終身大事,還拉著研二一起隱瞞!
必須打探清楚,這得是多壯的豬拱了他們家的小白菜!
“咳,這位先生啊……”萩原爸爸頓時又咳嗽了一聲,端起長輩的架子想要問話,但還沒開口,便被赤井秀一打斷。
“其實這件事情,也讓我們有些苦惱,既然您二位在這,不如談談?”
萩原媽媽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嗯?”
——合著雙方家裡人都不同意?
“是這樣的。”赤井秀一頓了頓,“鬆江的身份有些複雜,他曾經是國內最高水平的拆彈警察,功勳無數。”
孩子就當拆彈警的萩原夫婦自然知道這話的含金量,不由得點點頭:“不錯。”
赤井秀一:“之後又在警校任職教出過許多優秀的學生,最高的甚至已經乾到了警視正的位置。”
萩原夫婦:“啊……?”
等下,他們家倆孩子是啥警銜來著?
赤井秀一:“之後還英勇無畏、臥薪嘗膽潛伏進跨國犯罪組織臥底,在自身獲得巨大情報的同時保住了同伴,最後一己之力覆滅整個組織……”
萩原夫婦:“等等,你說慢點!”
“我其實沒彆的意思。”赤井秀一真誠地道,“隻不過鬆江的功勳複雜到現在都沒統計完全,他是難得的全方麵人才,公安各個部門都還在爭取他。”
“現在他因公受傷,估計到時候還得拔兩級。”
萩原爸爸:“@#¥%@!??”
萩原媽媽:“……”
“這位家長啊,麻煩你等等。”萩原媽媽推著萩原爸爸的背往旁邊走,“我們倆有點事情要說!”
赤井秀一看著兩人瞳孔地震、一片空白的表情,微微勾唇:“我不著急。”
——想找父母外援?做夢!
……
一旁,萩原媽媽拽著萩原爸爸的袖子:“老頭子!我怎麼覺得,這這同事……更不對頭了啊。”
“我們家千速何德何能——”她恍惚地道,“這是嵌著鑽石的金豬來拱小白菜啊?”
這麼多功勳和頭銜,哪裡來的金貴寶貝?她聽著都害怕!
萩原爸爸也覺得發愁,原本以為是什麼混小子暗度陳倉,結果發現——這是個會變身的超人啊!
“怪不得研二那小子也會幫忙搗鼓。”萩原爸爸嘀咕著,“但這看來,好像不太成?”
瞧瞧人家家裡人的暗示,他們聽不懂才怪!
萩原媽媽默默點頭:“要不我們先去跟研二打探打探進度?”
萩原爸爸思忖道:“你去跟研二說,我再去探探那位,額,那位赤井先生的口風!”
“走,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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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二啊,你跟媽媽出來一下。”
以這一句話作為開端,萩原研二整個人仿佛被扔進了太上老君的煉丹爐來來回回炸了個七七四十九天,連眼神都恍惚了,隻有他親媽滿是擔憂的話在耳邊回蕩。
“研二啊,那個鬆江警官是不是曾經當過拆彈精英,教過警視大官,還潛龍入海搗毀跨國犯罪組織?這麼厲害的人,嘶,你們內部咋登對兒啊?”
萩原研二的心中了一箭。
“研二啊,據說他現在因公受傷,是不是還要升職加薪?公安還搶著要來著?這樣的優質人才說起來國家是不是會給他包分配對象?”
萩原研二的心中了兩箭。
萩原媽媽誇了一波,從兒子恍惚的表情中確認了真實性,更加悲從中來了。
“研二啊,那你老實交代,他跟你姐是不是沒成?這是單相思嗎?你幫著打掩護?”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被親媽萬箭穿心。
他緩緩捂住了自己的胸口,心中下起了暴雨。
怎麼辦,這樣看起來,他好菜啊!
萩原研二有氣無力地道:“其實不是姐……”
“唉,看你這表情我就知道沒成。”萩原媽媽歎氣著搖頭,“果然跟赤井先生得再聊聊,看樣子怎麼掰——”
“等下?你說是誰?”
“啊?就是那位鬆江警官的家人啊?他剛剛打算送飯進去,被我們攔住了,這些信息都是他說的。”
萩原研二內心的悲傷和難過瞬間消散,化作了三丈高的怒火——
赤井秀一!!!你以為這麼說你就能上位嗎!!!
“媽媽,你稍等一下。”他笑著把牙縫中的字擠出來,手指摁得嘎巴響,“還是我去跟那位赤井先生,好,好,談,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