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額上的濡濕,卷毛整個人仿佛被通了上萬伏高壓電一般發出了慘叫,整個人哆嗦地跳起來。
“鬆,鬆江——!”
“誒?你不喜歡親親嗎?”
金發青年下意識咬了咬下唇,拖著無辜的尾音,歪頭看著耳朵“唰”得通紅的鬆田陣平。
“我,他……”
鬆田陣平活這麼大還沒被人偷襲過,此刻捂著被鬆江時雨親到的地方,仿佛喝醉一般,整個人紅成了煮熟的蝦子。
在旁邊的眾人已經驚呆了。
鬆江時雨沒有得到正向的反饋,心中略感失落,但致幻作用下興奮的神經很快就又讓他恢複了情緒。
——轉而將目光落在了其他人身上。
這個時候離他最近的降穀零已經連拿礦泉水瓶的手都在發抖了。
“鬆江……”金發黑皮的青年喉結微動,語氣不穩,“你冷靜一點!”
但火力全開的金毛拆家的速度是不言而喻的。
還沒等降穀零說話的尾音消散在空氣裡,鬆江時雨就直接撲上去,對著他的臉頰就是“吧唧”一下!
滿溢的礦泉水瓶“哢吧”一下,水瞬間噴了出來,差點澆熄了旁邊的火堆。
“景光~”
沒有給降穀零任何反饋的機會,鬆江時雨原地起步,又蹬進了旁邊諸伏景光的懷裡,在後者試圖掙紮的動作下,一口啃在了他的下巴上。
“嘶——”諸伏景光倒吸一口涼氣。
這個愛的親親代價有點大!
鬆江時雨還大聲道:“你今天沒刮胡子!”
諸伏景光的臉“唰”得紅了起來:“這,這種事情不需要說出來啊!”
“嘿嘿。”金毛心情很好地蹭了蹭諸伏景光的臉頰。
伊達航看著室內的慘狀,默默地退到了洞口外,與不知在外麵站了多久的一個學生小隊大眼瞪小眼。
“你們來這做什麼?”他麻木地道,“快點離開!”
學生激動極了:“裡麵……”
伊達航深吸一口氣,發出了每個學生都銘刻在骨子中的恐懼:“你們都是哪個班——”
話音未落,所有警校生作鳥獸散。
洞外雨聲嘩啦,伊達航站在門口,想了想,還是往前邁了一步,直接站在了雨中。
洞內依舊雞飛狗跳,熱火朝天,操碎心的老班長默默抬頭望天——娜塔莉,想你了QAQ!
談了那麼久的戀愛啊!怎麼就他現在又回解放前了!
洞內。
“研二~”
萩原研二被鬆江時雨堵在牆角退無可退,平日裡看著花心浪蕩的半長發青年實則一次戀愛都沒談,純情得不行。
他看著麵前踮著腳眼睛發亮的鬆江時雨,心中像是個被貓貓撓亂了的毛線團糾糾結結纏在一起。
怎麼辦……雖然是很想這樣……但是不是在這種情況吧?
但是大家都有,就他——
等下!萩原研二突然打了個寒顫。
——現在的鬆江時雨怎麼會喊他研二?!
思路還未捋順,一個軟乎乎、濕漉漉的吻就落在了他的耳垂上,略尖銳的牙齒輕輕磨了磨,似乎還能感受到舌尖擦過耳尖——過電的感覺瞬間直通大腦。
不遠處燃燒的篝火像是突然在眼前炸開,紅的白的金的……還有一抹格外水光瀲灩的藍。
金發青年收回踮著的腳,拍了拍他的腦袋:“真乖。”
萩原研二嗚咽一聲,整個人像是被調戲的小媳婦一般捂著臉蹲到了地上。
在場的其他人已經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或許原本還有什麼旖旎的氣氛,但被鬆江時雨這麼一攪和,也蕩然無存了。
赤井秀一好整以暇地看著打著醉拳到他麵前的鬆江時雨,直接伸手拽過了他。
“要親這裡試試嗎?”他握著鬆江時雨的手指,放在自己的唇瓣上,低聲帶著笑意道,“很快樂的哦。”
金毛:“啊?赤,赤井?”
其他人:“!”
在意識裡的係統驟然發出一聲悲鳴。
它這次真的會被清醒過來的宿主打死的吧?!真的會吧?!
剛剛一個激動,直接把鬆江時雨記憶數據丟回去的係統,開始考慮格式化了。
赤井秀一垂眸看著軟乎乎的金毛,輕聲應了聲:“嗯。”
記憶開始回溯,鬆江時雨眨了眨眼睛:“你頭發……又變長了啊。”
他伸手捏起赤井秀一的一縷黑發,嗅了嗅:“洗發水蠻好聞的。”
赤井秀一:“……嗯。”
“噗——”旁邊的鬆田陣平發出了一聲沒繃住的笑。
試圖誘拐金毛的FBI下一刻就麵臨了什麼叫作翻車。
隻見鬆江時雨掙脫開他的手,向後倒退一步,接著又猛地向前。
“咚!”得一腳踩在石壁上,他另一隻手撐著赤井秀一的肩膀,毫不客氣的給他來了個壁咚。
“嗬,男人,就憑你也想命令我!”
赤井秀一:“……”
男人橄欖綠的眼眸中掠過了一絲無奈。
他竟然毫不意外。
卻見鬆江時雨縮回手,勾住了他的脖頸,湊過去輕輕地咬了咬他的喉結。
極其敏感的位置被另一個氣息包裹,喉嚨泛起一陣酥麻,赤井秀一下意識仰起頭,卻又不敢將鬆江時雨的胳膊壓在崎嶇不平的石壁上。
男人放在身側的手瞬間縮緊。
但就這麼單單啃了一口,鬆江時雨就向後一仰,險些栽到地上。
“這,這是我給你的獎勵!不,不用客氣!”
赤井秀一把他拽穩,歎了口氣:“我不客氣。”
這還能怎麼辦?
剩下的便是琴酒和赤羽昴了,眾人默默將視線挪到了兩人身上。
降穀零眯著眼睛,打算在鬆江時雨往琴酒那邊走的時候,直接把人給抗走。
其他的都還好說,這個混蛋憑什麼留在這裡!
諸伏景光緩緩呼一口氣,摸著下巴平息自己過速的心跳,他站在赤羽昴旁邊,問他:“你都沒什麼想法嗎?”
赤羽昴搖搖頭,斂下眸:“隨意吧。”
他壓根無所謂在這與鬆江時雨親不親密接觸,反正不管是在警校還是在組織,他都是跟鬆江時雨最為接近的那個——
到時候直接問不就好了嗎?
金發青年果真瞪著迷蒙的眼睛,搖晃著往琴酒那邊走。
當降穀零等人正準備出手——
“啪!”
金發青年絆到了一直放在地上的急救箱,整個人往前傾倒過去。
他麵上還是沒有多大反應,隻是迅速地往前竄了一截,在摔倒地上的千鈞一發之際拽住了琴酒的風衣。
“撕拉!”
承受了不該承受之痛的風衣肩膀處開裂了一截,露出了琴酒裡麵穿著的薄襯衫。
襯衫沾了雨水已經濕了,此刻正貼在銀發殺手的身上,透出了琴酒清晰的肌肉輪廓。
鬆江時雨躺在地上,仰頭抬手指著,一副洋洋得意的模樣:“看!他裡麵沒穿衣——”
話語未落,琴酒發揮了此生最快的速度,電光火石間將鬆江時雨撈到胸前,伸手捂住了他的嘴。
“彆再給我胡說八道!”
他近乎從牙縫中擠出這幾個字。
鬆江時雨:“唔唔!”
琴酒冷眼掃過周圍臉色一變的幾人,從口袋中套出匕首,架在了鬆江時雨脖子上。
“讓開!”他對擋在前麵的赤井秀一道。
“把鬆江放下。”赤井秀一的語氣平靜無波,“琴酒,現在並不是一個好時機。”
“我倒是想知道,你什麼時候——”
琴酒話未說完,眉頭下意識皺緊。
被他捂住嘴的金毛此刻並不安分,整個人宛如八爪魚一般纏在他的腿上。
手心還傳來了濕漉漉熱乎乎的奇異觸感。
琴酒冷著臉緊了緊手,掐住了金發青年的彈性極好的臉頰。
手下的青年發出一聲短促的嗚咽。
降穀零的槍又一次掏了出來,他麵色冰冷:“放開!”
被扼住的某隻金毛率先一僵。
琴酒低下頭,對上鬆江時雨逐漸染上驚恐的鈷藍色眼眸。
他突然嗤笑一聲,將匕首一收:“我放開了啊。”
“隻是……”琴酒語氣詭譎,“似乎有人不想從我身上下來。”
鬆江時雨:“!!!!”
玩家此刻驚恐得心中仿佛有一億隻尖叫雞在瘋狂尖叫。
“臥槽!臥槽!臥槽!這什麼情況啊!我為什麼會在這裡!他們為什麼又會在這裡!”
“係統!係統!”
玩家尷尬得腳掌彎成了弓,就差沒直接連細胞都離家出走。
“清醒了嗎?”諸伏景光謹慎且小心的聲音響起,“鬆江?”
鬆江時雨:“!!!”
沒有!誰是鬆江!鬆江是誰!他不認識!
玩家眼睛一翻,脖子一歪開始裝死。
但下一刻,一隻大手就擒住了他的後頸,往上一提溜。
琴酒的手放在鬆江時雨脖頸上,不輕不重地撫摸著,冰冷的手指抵在汩汩流動的血管,仿佛能感受到青年極速跳動的心臟。
他意味不明地道:“在我麵前裝暈?”
“嗬……”
他輕笑了一聲,聲音沙啞:“還是說,你想我把你剛才做的,重新在你身上做一遍?”
鬆江時雨:“!!!”
玩家猛地睜開眼睛,一臉驚恐,近乎是從琴酒身上跳了下來,直直倒退了三步撞到了赤井秀一身上。
魔鬼吧!魔鬼吧!
這個世界還有他生存的地方嗎?!
赤井秀一摸了摸自己的喉結,手肘搭在鬆江時雨的肩膀上,饒有興味地笑道:“啊……看來是清醒了呢。”
鬆江時雨:“……”
金毛不敢吱聲,緩緩矮下身去,目光在一瞬間與萩原研二擦過。
“我覺得有些事情,還是要說清楚的,不是嗎?”萩原研二呼出口氣,拍了拍自己的臉頰。
他望著鬆江時雨的眼睛,笑道:“時雨……你剛才是不是喊我研二了?”
鬆江時雨咽了咽口水,不打算回答,但一扭頭。
被諸伏景光逮了個正著。
平日裡他最亞撒西的學生此刻笑得一臉意味深長,仿佛釀著壞水的狐狸。
諸伏景光摸了摸自己下巴上的咬痕,湊近道:“時雨你要不要再看看?我早上有刮過胡子哦。”
鬆江時雨弱弱道:“不必,不必了!”
“摸一下看看嘛?”
鬆江時雨:“QAQ!!”
降穀零笑眯眯著,也湊過來,指了指自己臉頰上的牙印,直白地道:“時雨,打沒打算負責啊?”
完,真出大事兒了。
鬆江時雨看著周圍虎狼環伺的景象,一個彈射起步,撞進一直站在旁邊沒做聲的赤羽昴懷裡,直接把腦袋埋進了他胸膛。
搭檔!!半身!!救命啊!
這是要活吃金毛啦!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