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
他心下一驚,慌忙道:“速速回府!”
待趕回府中,顧霖壇匆匆忙忙往東院走去。
“這前院怎麼就這麼幾個護衛看家?”顧霖壇扭頭問黃福。
“公主受的驚嚇應該不小,聽譚東說,她把府中能召集的護衛都喊了去,此刻大部分人手都在後院門口守著。”
顧霖壇隻覺一股涼意劃過胸口。
他很快來到後院門外。
守著門口的李聰與譚東見他奔襲而至,速速跑到他跟前。
“見過大人。”
顧霖壇忍著喘氣,低聲問道:“到底發生何事?”
李聰將事情前後詳細說了一遍。
“你們可有見到公主?”
二人皆是搖頭。
“可有發現來人蹤跡?”
二人對視一眼,又沉默著搖搖頭。
顧霖壇心底涼意愈甚。
他火速叩開院門,見到給他開門的陳錦陳繡二人,愣了一愣。
方才想起是下午在東院門口見過的那對宮裡來的侍衛中的人。
他問道:“殿下呢?”
邊問邊抬腳欲往內走。
陳錦伸出手臂攔在他胸前。
他不可置信地瞪著陳錦,剛要發作。
陳繡悠悠開口:“殿下受了驚嚇,此刻怕正在休息。駙馬要見,也先容我等進去通報一聲吧。”
顧霖壇理虧,事情發生在顧府,公主是在顧府受到的驚嚇,此刻他不能發作。
他隻得點點頭,臉色陰沉沉,道:“速去。”
陳錦陳繡對看一眼,陳繡點點頭,往問晴軒方向走去。
陳錦收起手臂,依舊擋在顧霖壇身前。
不多時,一人跟著陳繡出來。
顧霖壇張望一眼,發現來人是拂冬。
他以為是薑雪派侍女來接,正要往前一步。
不料拂冬站得遠遠便高聲開口:
“駙馬爺請回去吧,殿下今夜受驚不小,此刻好不容易才安歇。若要來,也請明日殿下休息好後再來。”
顧霖壇道:“我乃公主夫婿,夫人受到驚嚇,我今夜必得撫慰她寬心,才能放心。”
拂冬聲音很是不滿:“駙馬爺,容奴婢說句不好聽的。”
她道:“奴婢自恃是皇後娘娘派來侍奉公主殿下的,若話有得罪,也請駙馬爺不要見怪。”
“殿下自小養在宮中,何曾見過什麼惡賊歹人?”
“今日是成婚第二天,便在顧府險遭不測!”
“駙馬爺方才說自己乃是殿下的夫婿,做夫婿的就是這樣——儘派些不中用的草包護衛夫人安全的嗎!”
“若不是皇後娘娘高瞻遠矚,今日命宮內侍衛前來顧府護衛,恐殿下就不隻是受到驚嚇這麼簡單了。”
“此刻駙馬還是回自己房中好生想想,如何儘好夫婿之責吧!”
“陳錦大哥,送客!”
顧霖壇吃了閉門羹不說,還被拂冬一個侍女,當著眾多下人的麵罵個狗血淋頭,一時顏麵掃地,啞口無言。
他心中怒不可遏。
可拂冬也說了,她是遵皇後懿旨前來顧府服侍薑雪的。
顧霖壇不敢拿她作甚。
陳錦麵無表情,朝顧霖壇道:“駙馬,退後些。”
然後便關上了院門。
門口眾護衛內心惶恐,卻一個一個隻能麵無表情裝聾作啞。
顧霖壇深吸兩口氣,轉身穩步往書房走去。
他盛怒之下,隻想找到那罪魁禍首問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