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雪愣了愣,道:“二皇兄,你確實是多慮了,我與景曄並非你所想的關係。”
她草草敷衍過去,又立即將話題移開。
“對了,說到顧霖壇,今夜我之所以這樣晚才過來,便是因為顧霖壇之事。”
說罷,她將今夜發生的事與對素溪母子的安排都同薑鈺簡單地交代了一遍。
薑鈺聽得眉頭愈發深鎖,忍不住打斷道:“你想將那孩子放到宮裡?”
薑雪點頭,道:“那對母子於顧霖壇而言,不僅是把柄這麼簡單,更是能掣肘他的軟肋。眼下不止我們想拿住這根軟肋,顧霖壇背後之人亦想。我想,他今夜既然選擇了將他們母子交給我,那便是兩害相權取其輕了。”
“既然如此,我直接拜請母後出麵,將那孩子收到懿安宮養著,既是對顧霖壇背後之人的威懾,亦能牽製顧霖壇。”
“可他當真會如你所願,心甘情願將那孩子交出去?”薑鈺疑惑道。
“也許不會,”薑雪道,隨即冷笑了一聲,“但那又怎樣,我會讓他沒得選。”
二人回到雅間門口時,裡頭靜悄悄的,連個聲兒都沒有,薑雪挑了挑眉,這倒是令她沒想到。
墨漣將門推開,薑雪一眼望去,隻見到正沉默坐著的三人,她有些訝異,景曄與賀知林難得沒再起矛盾,但盧瓊雙怎麼樣也不是個不愛說話的性子啊。
薑雪走到盧瓊雙身後拍了拍她的肩膀,見她一臉心如死灰之色轉過頭來,看見她,嘴巴立即就歪了要哭的模樣。
薑雪正要發問,卻見薑鈺走過去麻利地伸手往盧瓊雙鎖骨下方咻咻兩下,盧瓊雙立時嚎叫出聲來。
薑雪霎時明白過來,略帶責備之色地看了景曄一眼,見他仍舊老神在在氣定神閒地喝著茶,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模樣,又回頭看見盧瓊雙滿臉怨憤卻敢怒不敢言的模樣,突然覺得這個場麵實在有些好笑,捂著嘴就笑出聲來。
盧瓊雙悲憤地朝她喊了一句:“表姐!”然後又轉頭死死盯住景曄。
薑雪忍俊不禁道:“你又是怎麼招惹到他了?”
盧瓊雙小嘴一癟,恨恨道:“誰知道他又怎麼了!我不過就是同賀先生說了幾句當年......”
“若是嫌這舌頭礙事,”景曄淡淡瞥過去,打斷了盧瓊雙的話,“孤不妨幫你把它去了。”
盧瓊雙目眥欲裂,像撒潑的小獸般低吼道:“等我回東海,我一定要稟明師父她老人家,叫她知道你在外頭都是怎麼......”
“說到東海,”景曄又悠悠開口道,“你若實在想念,孤倒也不怕麻煩,可以現在把你送回去。”
薑雪不想這二人再驢唇不對馬嘴地爭吵下去,隻得趕在盧瓊雙開口前,無奈地伸手輕輕拍了拍她的背以示安慰,道:“你若在這屋中實在百無聊賴,不如我讓人先送你回去休息,對了,”
她抬眼疑惑看向賀知林,道:“怎麼不見江其斌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