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城中街頭上演了一幕戲劇性的場景:一名女子躺在路中央,周圍圍滿了看熱鬨的人。女子身上趴著一個幾乎同樣衣不遮體的男人,周圍還躺著一群臟兮兮的乞丐。
這對男女容貌出眾,在乞丐堆裡格外顯眼。很快,有人認出那女子竟是安國侯府被貶為平民的千金。
而男子,正是最近備受關注的北奚廢太子!玉京城內頓時炸開了鍋。
“豈有此理,北奚太子膽大包天,竟敢侮辱我北淩之人?當我是擺設嗎?”
北陵皇早朝上大發雷霆,把奏折一扔,怒罵不已。
安國侯痛失愛女,滿腔悲憤,跪地懇求:“陛下,小女雖然有過,但已受罰貶為平民,她依然是臣的女兒啊!如此受辱而亡,臣心痛不已,請皇上為小女做主,嚴懲北奚太子。”
“父皇,北奚太子太過分了,陳馨兒雖被貶,仍是北淩貴族子女,他如此侮辱至死,分明不把北淩放在眼裡。”蕭離站出來,義正言辭,激起了群臣的憤慨,紛紛請求嚴懲北奚太子。
北陵皇感同身受,一個廢太子竟敢如此羞辱北淩貴族,簡直是挑戰他的底線,公開挑釁北淩的尊嚴,蕭瑰,他不嫁了;軍機圖,也不要了。沒有那圖紙,北淩的鐵蹄也能踏遍北奚。
“來人!”
北陵皇怒喝下令:“傳旨下去,將北奚廢太子打入死牢,明日午時問斬,剝皮示眾!”
東苑,廢太子不敢走正門,隻能偷偷摸摸地從後門溜。城中到處都是搜捕他的北淩士兵,隨從被捉的捉,殺的殺,入獄的入獄。如今,他隻有投奔君離這一條路了。
哪知他一腳剛跨進門,就被君離抓了個現行。寒光閃閃的長劍抵在他的頸間,輕輕一壓,皮膚就被劃破了,嚇得廢太子一動也不敢動。
“太子殿下這是唱的哪一出?正門不走,非要扮演夜行賊嗎?”君離眼中滿是鄙夷,話語裡全是嘲諷。
這才過多久,這家夥又捅了這麼大婁子,搞得他的精心布局也亂了套。
“你以為我樂意嗎?都是薑雪那個狡猾的女人!設計陷害本太子!早知道當初就該聽了你的話,不放過她!”廢太子抱怨道。
劍光一閃,頸邊的冷刃又逼近了幾分,廢太子連忙收起囂張的氣焰,畏畏縮縮地看著君離。這個人身上散發的森然殺氣,真真讓人膽寒,感覺隨時都會要了自己的小命。
“你又去找她麻煩了?”君離的周身似乎更冷了幾分。
“我隻是想從她那裡找回點場子!”廢太子辯解道。
“找回場子找回了一場命案,把自己也搭進去了,哼!你真是愚蠢至極!”君離毫不客氣地斥責道。
“你敢對本太子出言侮辱,信不信我立刻要了你的項上人頭!”廢太子再次怒吼。
“儘管試試,看看到底是你的人頭落地快,還是我的劍更快。”君離的劍尖閃爍著冷酷的光芒,殺氣騰騰。
“你……”廢太子意識到,這人真的會取他性命,那壓迫到極致的死亡氣息,讓他徹底軟了下去。
“彆……隻要你肯放過我,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什麼都可以,就是彆殺我,求你了。”廢太子近乎哀求。
“貪生怕死?哼,簡單,把軍機圖交出來,或許我能考慮饒你一命。”君離伸出一隻手,冷冷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