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妍見他仍是不信,於是便乾脆說:“這些話,可不是我自己瞎說,都是咱爹當初跟我說的。”
“爹說的?”江小道皺起眉頭問,“啥時候的事兒?”
“就是給四風口發槍那天,單獨跟我說的。”
原來,江城海跟周雲甫共事多年,老爺子是什麼性格,他心裡一清二楚。
“海老鴞”若在,雖已年老,但仍有一絲威懾;可一旦“海老鴞”不在,且白家受損,江小道這一乾人等,便隻是些零碎的籌碼。
韓策以後若想接老爺子的班,早晚也會有這麼一天。
生意就是生意。
當日裡,江城海意欲行動之前,曾跟胡小妍交代了許多事情,這便是其中之一。
江小道聞聽此言,胸中怒火早已衝到了天靈蓋,新仇舊恨,彙合一處,殺心盛極,卻無奈隻有“拔劍四顧心茫然”的份兒。
“可惜那老登現在當了王八,成天縮著腦袋,沒機會殺他!”
胡小妍搖了搖頭,說:“就算現在能找到他,也太險了,你們隻剩六個人,打不下來。”
江小道默然點頭,現在的確亟需人手。
胡小妍卻說:“不過,人手不夠也不要緊,可以再花時間去找。另外,周雲甫和白家想講和,咱們也有辦法攪局。”
“你又有主意了?”江小道驚訝地問。
胡小妍旋即細了嗓子,低聲跟他耳語幾句。
說的是什麼,暫且不在話下,隻是這一回,幾番密議下,又換做是江小道又驚又喜,滿臉亢奮。
小兩口說話間,房門敲響,小花探出腦袋,輕聲說:“少爺,少奶奶,姑奶奶來了。”
兩人抬起頭,卻見劉玉清立在門口,知會了一聲,便款步走進屋內。
“你就是江小道?”
“我就是,這個……大大姑,多謝你這次出手相助,就是這屋吧……”
胡小妍趕忙捅咕了小道一下,讓他閉嘴。
劉玉清也不避諱,走進來劈頭蓋臉,直接了當地說:“小道、小妍,有話我就直說了,今天晚上,你們倆就必須得走,不能再在我這待下去了。”
江小道不樂意,忙說:“讓我走行,可我媳婦兒這樣,你讓她上哪兒去?大大姑,你好歹幫人幫到底,送佛送到西呀!等我忙完了這一陣,再來接她走,不行?小妍她又沒露過相。”
劉玉清不急不惱,隻是說:“我讓你們走,不是怕引火燒身。而是我跟你們大姑是同門師姐妹,這層關係,很多人都知道,白家要是想查,早晚都能查到。到時候來我這一盤問,家裡莫名多了兩個人,下人們要是再多嘴幾句,白家人肯定起疑心。”
言之有理,江小道沒法反駁,卻一時間犯了難。
如今外麵動蕩,要是把胡小妍帶在身邊,江小道必然沒有時間照顧,要是寄住在彆家,又想不出有誰敢於收容,且能躲避白家的耳目。
正在犯難的功夫,胡小妍卻是靈光一閃。
“小道,我倒是想起來一個地方,就是……可能有點兒冒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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