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嘿嘿笑了兩聲,揮手示意手下照做,轉頭卻問:“要掛甲?”
胡小妍不動聲色,輕聲說:“我大姑被他們鬼子糟蹋了,我就是想看看,小鬼子到底有沒有他們說的那麼硬氣。”
“媳婦兒,啥情況啊?”江小道這些天忙於在外,也不清楚胡小妍肚子裡打的什麼主意。
說話間,幾個胡子手持短刀,連劈帶剝,三下五除二的功夫,便把三浦熊介扒了個赤條條一乾二淨。
身上沒個遮擋,冷倒在其次,更重要的是心裡沒底,更覺得惶恐不安!
“八嘎!你們要乾什麼?求豆麻袋!住手!你們要乾什麼?我會殺了你們,你們這群野豬,都得死!”
小東風從藍蓬馬車裡鑽出來,左手拎著一個特製的小鐵桶,半尺來高,手腕粗細,右手則套著棉手套,拿著一隻灰不拉幾的大耗子!
老鼠在他手中,齜開米粒大小的尖牙,渾身上下,來回扭曲抽動,並不時發出一陣陣刺耳的“吱吱”聲。
“大嫂給你準備的鐵褲衩,穿好嘍!”
三浦熊介聞言,眼睛頓時瞪得老大,也不知是冷的,還是嚇得,整個人當即瑟瑟發抖起來。
“八格牙路!!!”
一連串兒的東洋話,連珠炮似的叨叨出來,董紹德急得滿頭大汗,想要翻譯卻根本跟不上三浦的語速。
眼瞅著當下的情形,彆說是三浦熊介,就連殺人如麻的李正、恩寡情淡的小道,還有趙國硯、韓心遠、鐘遇山等人,也都驚詫得說不出話來。
但凡是個爺們兒的,這會兒也都沉默了。
唯獨被胡小妍悉心調教的四風口,尚且能穩得住心神,先將那大耗子扔進小鐵桶內,並上三浦熊介的整個“寶貝”,一齊套上,再用鐵絲從後麵勒緊,扣死。
縱使那三浦熊介渾身鐵膽,此刻卻也慫了下來。
一股毛茸茸的觸感,從最敏銳的隱秘之處,如電流一般,迅速傳遍全身,所過之處,驚起了一片雞皮疙瘩,汗毛更是根根倒豎,無一例外。
“啊!!!啊!!!”
那大耗子還沒等動彈,三浦熊介便已然開始厲聲哀嚎。
“求豆麻袋!求豆麻袋!我錯了,我錯了!放過我吧!求求你們放過莪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胡小妍,包括江小道。
然而,這位大嫂全隻是端坐在木輪椅上,嘴角微微揚起,看上去相當和善、端莊。
“這就是小鬼子麼?看起來,好像也沒那麼硬氣啊!”
沒有人應答。
胡小妍接著吩咐小西風,說:“把火點起來,上刑。”
小西風點點頭,拿出預先準備好的裹著油布的火把,用火柴引燃,隨後一步一步地朝三浦熊介走去。
此時的三浦熊介,早已不再有任何跋扈囂張的架勢,滿眼恐懼,端的是肝膽俱裂,魂飛魄散,嚇得是鼻涕一把、眼淚一把。
“吧嗒吧嗒”,尿了一地。
他這邊開閘放水,倒不要緊,可那鐵桶裡的耗子,身在一片漆黑之中,冷不防碰見液體,也是又驚又怕,當即活泛起來,在鐵桶裡“吱呀”亂叫,上下翻騰。
“呃啊!!!”
三浦熊介隻感到自己的命門握在一隻畜生手裡,身形便在空中瘋狂扭動,試圖抽身而逃。
小西風舉起火把,咧著嘴角,走到近前,緊接著便把火把一橫,隻去燒那鐵桶的一角。
起初的時候,倒還沒什麼情況發生。
可是,隨著時間推移,鐵桶裡的溫度漸漸升高,可憐那大耗子渾身焦熱,四爪滾燙,便什麼也顧不得,隻想逃出生天。
它奔著前麵的高處攀爬,卻被眼前的一塊皺巴巴的爛肉擋住了去路。
大耗子心下焦急,立馬便齜開米粒大小的尖牙,管他三七二十一,死命一咬,想由此處破洞而出。
“呃啊——呃啊——”
那耗子如此一咬,外麵的三浦熊介應聲吃痛,便瘋狂嚎叫起來:“啊!!!救命!!!救命啊!!!”
哪個會去救他?
眾人擰眉直視,隻見那被火把灼燒的鐵桶,裡麵“劈裡啪啦”、“吱吱呀呀”響成一團。
三浦熊介的慘叫聲已近乎非人,恐懼與徒勞同時將他虜獲,沒有任何逃生的機會。
不消片刻功夫,眾人便見那小鐵桶與皮肉相接的縫隙裡,嫋嫋白煙升起的同時,有一股粘稠的黑血,漸漸地流淌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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