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提出問題都是簡單的,但是想要證明問題就要困難的多。
而最難的問題就是證明自己是我自己。
現在這些士兵們麵臨的問題就是如何證明自己是城衛營士兵,雖然這個問題比證明我自己是我自己要簡單的多,但是對於現在這六個士兵來說有也有些困難。
這困難的原因不是自己沒有東西能夠證明自己的身份,而是在於眼前這個道人好像是在故意為難他們。
就在士兵們陷入為難之中時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這位道長,在下的確是佛家眾人,這些施主也的確是城衛營中的兵丁。”
大家都沒想到為這些士兵們證明的竟然是安樂。
那漢子回頭看著坐在地上的安樂微笑著搖了搖頭。
“你可知道就因為你這一句話,我就再也沒有理由去救你了。”
那漢子將長劍落回到自己的劍鞘之中語氣中帶有一絲可惜。
“這世間善惡終有報,高飛遠走也難逃。我今日即便是逃脫了這一次最終會被因果所羈絆最終在劫難逃的。”
安樂雙手合十朝著那漢子躬身一拜。
“並且你我相逢既是緣分,我是將死之人我不想要再讓我與你有過多的因果牽連,我身上背負的業債太大不是你能夠承受的。”
此時此刻安樂感覺自己好像又回到了小時候,他感覺自己說的這些話好像自己是師傅也對自己說過,隻可惜當時的記憶已經模糊了。
“你們佛家將因果,而我道家一脈卻並不講因果,我們講究的乃是順自然而行,順心而行。”
那漢子拔開葫蘆口灌了一口水後灑脫地說道。
“這位道長,他已經說了自己是佛家餘孽了,還請您不要再為難我等。”
那領頭的士兵看出眼前這漢子好像還是不願意就此離開,於是他立刻上前提醒道。
“我也已經說了,我道門秉承的是順其自然,順心而行,此時我的心在告訴我我該救這家夥。”
那漢子將葫蘆的木塞給塞了回去,然後淡然地說道。
“我說你這道人真是不識好歹,我等一再退讓你卻咄咄緊逼是何道理?”
那年輕的士兵終於是忍不住了,他開始怒聲嗬斥道。
其他幾個士兵也覺得眼前這道人有點給臉不要臉了。
“這位道長此事是我自己罪孽深重所以一切都是報應,對於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安樂見這道人與追捕自己的士兵就要起衝突,他不願因為自己的緣故連累這道人於是趕忙勸道。
“哎,你這和尚我也說了此事已經不是我同情於你,而是我道心要求我必須救你,即便你不願意我也會把你敲暈然後帶走,事後你感謝我也好憎恨我也好這都不重要了。”
這漢子立刻擺手打斷了安樂話。
安樂也沒想到眼前這道人竟然會是個如此自說自話之人,彆人都不願意他幫忙了他卻死活要幫忙。
“既然話都已經說完了,幾位你們是要上來打一架再讓我走,還是認清現實主動讓開道路?”
那漢子隨即轉身看著包圍著他的六個士兵問道。
“既然你如此冥頑不靈我們也就不客氣了。”
領頭的士兵已經看出了眼前這個道人今天是鐵了心要將佛家餘孽劫走了多說無益,於是便舉著長刀就朝那漢子衝去。
同時其他五人看到自己的頭領手持長刀衝向那漢子於是他們也紛紛手持長刀衝向了他。
看到六人從六個方向衝向自己,那漢子絲毫不慌眼看著六人就要衝到他的麵前,他卻手持長劍直接朝著衝的最快的士兵頭目迎來上去。
隻見瞬間他的長劍便如靈蛇一般朝著那士兵頭目的肚子就刺了過去。
雖然他長劍出手,但是他卻並沒有拔劍出鞘,這一劍乃是他帶著劍鞘一起刺過去的。
那士兵的頭目看到他的長劍刺向了自己的腹部,可當他想要躲閃的時候卻已經來不及了。
長劍直直地撞在了他的腹部,頓時他便感覺自己的腹部像是有什麼東西阻在了那裡,非常的難受甚至連呼吸都變得苦難無比。
隨後他手中舉著長刀便一下子掉落在地,而他自己也一下子跪倒在了地上抱著肚子一個勁的喘著粗氣。
其他五人見自己的領頭人被一招擊敗,他們紛紛加速朝著那道人衝去,他們想要快速貼近這道人然後將他擊敗。
可那漢子在一招擊倒了士兵的頭領之後,身體如同離弦之箭一般朝著反方向倒退而去。
雖然他的身體在快速倒退,但是他卻連頭也沒有回。
同時他的長劍一收從自己的腰間往後一通,從後方襲向他的那個士兵還沒來得及砍下手中的長刀,他的腹部便感到了鑽心的疼痛。
下一刻他的長刀也從那漢子的肩頭掉落,然後他便也和士兵的頭領一般跪在了地上蜷縮起來不停地大口喘著粗氣。
而其他四個士兵此時已經進入了攻擊到範圍,他們紛紛將手中的長刀朝著那漢子的腦袋劈下。
但是那漢子卻依舊保持淡然的神態,隻見他手中的長劍一揚就頂住了四人的長刀攻擊。
然後他順勢一矮身,然後他單手撐在地麵上雙腿並攏然後如陀螺一般圍繞著那隻撐地手臂來了一個三百六十度的回旋。
在回旋的過程中他在四人的腹部各自來了一腳。
這一腳疾如閃電迅疾無比,但是他這一腳他卻隻用了一兩分的力道。
但是就是這一兩分的力道卻也讓這剩下的四人立刻感覺自己的腹部劇痛,然後他們也和其他兩個士兵一般手中的兵器脫手而落。
而他們也同樣跪在了地上蜷縮成一團抱著自己的肚子痛苦的喘息著。
待得這漢子站起身來,原本包圍著他的六個士兵全部都整齊地跪在了地上。
他們保持這同樣的姿勢,如果從是上麵看去這六人組成了一個完美的圓圈。
解決了這六個士兵,那漢子走到了安樂的身邊然後微笑著看了他一眼。
“道長好功夫!在下······”
還沒等他把話說完,他便看到那漢子舉起了手臂並掌為刀朝著自己的脖子就砍了過來。
下一刻,安樂就感覺眼前一黑然後就失去了意識。
等到安樂徹底暈過去之後,那漢子直接單手就將一百多斤的安樂給提了起來,然後稍微一用力就將他扛到了肩膀上。
“奶奶的這洛州州城近在咫尺現在怕是進不去了,還是繼續南下去安州好了。”
說完這漢子便扛著安樂往南走去,留下那六個洛州城衛營的士兵跪在原地痛苦不已。
就在那漢子劫走安樂的時候,何秋正帶著其他的幾個士兵一路追著安定。
安定在逃跑的第一時間就知道想要甩掉這些官府的追捕就必須前往洛州州城,否則根本沒有逃跑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