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他一路向北朝著洛州州城狂奔,由於他比沒有受傷因此他速度比安樂要快的多。
但是何秋的反應也是很快的,他在第一時間就讓士兵們脫掉了笨重的鎧甲,因此雙方的距離一直咬的很緊。
不過安定卻並不擔心,因為若論比拚耐力和速度他比一般人可強的太多了。
可他不知道的是他雖然可以輕鬆甩掉那些士兵,但是想要將何秋甩掉卻是要廢點功夫了。
眼看著雙方一直保持著一定的距離,何秋不由擔心一旦這佛家餘孽真的逃進了城內怕是真的就很難抓到他了。
略一思考,何秋便計上心頭:既然很難追上他那就索性不追了。
因此他立刻吩咐手下的士兵全部都減速。
他的命令一下就把手下的所有士兵都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大人我們原本就很難追上那佛家餘孽,現在你卻要求我們全部都減速雙方的距離豈不是會越拉越大?”
一個士兵不解地問道。
“就是啊,如果我們讓這佛家餘孽逃了,我們回去是要被軍法處置的!”
另外一個士兵也趕緊說道。
“放心好了,這家夥跑不了,你們現在聽我的指揮我們現在橫向排開,一人間隔個幾十步然後兩邊的人稍快點中間的人稍微慢一點。”
何秋一邊說著一邊臉色露出了一絲奸詐的笑容。
眾人還是不明白這位何大人到底是什麼用意,但是在執行行動之前城主就交代過他們讓他們完全服從這位何大人指揮。
於是他們也隻得按照何秋的指揮橫向排開然後拉開距離。
安定在跑了一會兒之後回頭觀察後方追兵時突然發現後方的士兵已經與自己徹底拉開了距離。
雖然還能夠隱隱約約看得到對方,但是他們的人影已經非常的小了。
安定不由長長舒了一口。
“看來這幫雜碎是跑的沒力氣了,還好老子耐力夠好。”
隨著安定的神經鬆懈下來他自己也感覺到了很疲憊,於是他不由自主地減慢了一些速度。
就這樣又跑了一會兒後,安定再次轉頭去觀察後麵的追兵。
原本以為對方與自己的距離應該會稍微被拉近一點,但是回頭看去卻發現對方與自己的距離依舊保持的很遠,並且還有拉大的趨勢。
麵對這種情況安定的眉頭不由皺了起來。
事出反常必有妖這句老話非常的有道理,他感覺後方的士兵們追的這麼慢很不對勁。
眼看前方已經逐漸變大的洛州州城城牆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了安定的心頭。
隨著他與洛州州城城門的距離越近,他的這種預感及越明顯。
於是又跑了一段路之後,安定終於還是忍不住停下了腳步原地休息起來。
其實他不光是要休息一下恢複恢複體力,他還要觀察一下後麵的追兵看看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
很快他的視野中終於出現了何秋等人的身影,雖然身影很小但是他卻是在不緊不慢地朝著洛州州城跑著。
但是很快安定就發現了不尋常的地方。
在仔細觀察了一下之後他發現後方追捕自己的家夥既然散開了。
他們每人之間都隔了了一段距離,並且越是靠在外麵的人就離自己越近,而中間的幾人卻是稍微拉後了一點。
看到對方這樣的陣型安定的眉頭就皺的更緊了。
安定一眼就看出這樣的陣型有問題,但是具體是什麼問題他卻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現在是否繼續跑呢?”
安定的心中暗自問自己。
不過看著遠處的洛州城城門再回頭看看那些追著自己的士兵,安定還是咬咬牙覺得繼續跑先跑進城再說。
於是他再一次加快了速度朝著洛州州城的方向跑去。
後麵何秋等人看到安定再次加速逃向洛州州城,那些士兵不由心中大急。
“我們再減減速!”
可何秋發現安定再次加速仍然沒有著急,他再次命令士兵們減速。
“大人我們再減速這佛家餘孽就真的逃進城了。”
士兵們也是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放心好了,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隻是這個家夥有些笨如果我們不減速他就真的跑進城了。”
何秋卻依舊堅持己見。
無奈之下士兵們隻得再次減速。
前麵加速奔跑的安定回頭時發現後麵的追兵們再次減速,他心中不安的感覺再次湧上了心頭。
但是他卻依舊沒想明白對方的葫蘆裡到底是賣的什麼藥。
就在他再一次變得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看到一眼洛州西側的洛河。
這條大河乃是洛州州城主要的水源地,洛州州城從這條洛水上引出了數條支流流過洛州州城,其中還有一條環繞著洛州州城成為了洛州州城的護城河。
看到洛河的時候安定突然感覺自己的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有什麼東西被他捕捉到了。
但是這靈感卻是一閃而逝,眼看就要徹底消失在大腦中他又不由自主地回頭看了一下後方的追捕。
當他看到對方的陣型是他的腦中突然蹦出了一個詞語:漁網。
沒錯後方的追捕們擺出的陣型真的像是一個張開的漁網一般。
“他們這是把老子當作魚在往城中趕啊!”
此時他終於明白過來了。
“這些家夥本來就是洛州州城裡的城衛營,說明這事情乃是城主授意的,如此說來城門口的衛兵也很有可能知道已經知道了自己身份,說不定城門口此時已經埋伏了大量的人設好了陷阱正等著自己往裡鑽呢!”
想到此處安定不由被嚇出了一身的冷汗,自己差一點就中了對方的奸計了。
“還好老子反應快否則自己今天怕是真一頭撞進陷阱裡去了。”
想到此處他不由調轉了方向朝著東邊跑去。
他之所以選擇南邊完全是因為西邊有洛水阻擋自己無路可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