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試探(1 / 2)

寧頌 綠毛臭豆腐 9807 字 3個月前

很快前院負責壽宴的管事便匆匆忙忙地跑了過來。

“城主大人,宴會的中途並沒有人提前離開也沒有人中途加入。”

“沒有人提前離場也沒有人中途入場?”

金開有些不太相信,按照他的猜測那個神秘的男子現在應該就是在壽宴之中才對。

“城主大人我詢問過所有府中的仆從了,確實沒有人提前離場更沒有中途離開過。”

那管事有些戰戰兢兢地回答道。

隨即金開的目光變得深邃起來,很快他便想到了一個可能。

“壽宴中途有多少人去過西淨?”

“這!城主大人壽宴開始便有人陸陸續續地前往過西淨,想要一時半會兒都調查清楚估計有些難度。”

那名管事有些為難地說道。

畢竟來參加壽宴的都是貴客,他們也不好一一上前詢問。

“你們發現那名女刺客和那位神秘男子是什麼時候?”

金開也清楚想要通過一一詢問來排查出那名神秘男子根本不可能,所以他隻得縮小搜索的範圍。

“就在半個時辰之前。”

小和子趕緊回答道。

“你現在就去排查一下半個時辰之前都有誰中途離席的?”

金開現在有一種不太妙的預感,他感覺此次他師父的壽宴很有可能已經被大虞皇朝給盯上了。

他甚至懷疑這越國兩位世子的死都是大虞皇朝一手策劃的。

其實金開和他師父石方正都明白這些前來為他賀壽的各大勢力到底是打的什麼算盤,相對的大虞皇朝也應該同樣清楚這些人的小九九。

隻是按照他師父石方正和他自己的想法來看大虞皇朝應該不會做這種暗殺藩國世子以求打消各地藩國的野心才對。

因為這樣很容易導致整個大虞皇朝的這些個藩鎮和藩王們借機造反。

但是如今的情況卻是完全超出了他們的預料,好像大虞皇朝的皇室根本就不在乎這些藩鎮和藩王們造反一般。

要說為什麼他們認為這些人乃是大虞皇室派來的人而不是其他勢力所為,石方正和金開也就此事進行過探討。

根據對方的行事方式以及果決狠辣的作風來看他們很像是南司暗地裡培養出來的死士。

一般人對於這些死士並不了解,但是他們作為長期給大虞皇朝提供武器裝備的安州節度使和安州州城的城主,他們對於此還是有所耳聞的。

當然了這也不排除是其他勢力為了挑撥藩鎮、藩王與朝廷之間的矛盾。

但是這也明顯不太符合本身的利益。

要說整個天下誰最希望大虞皇朝的藩鎮、藩王們造反無非就兩個勢力,一個乃是草原部族,一個便是如今在南方鬨得沸沸揚揚的草軍。

至於說有藩王或者節度使想要挑亂天下然後乘勢而起這基本就不可能。

因為無論是哪個藩王或者節度使隻要有些頭腦都不會如此去做,畢竟如今草原部族的騎兵還在北方肆虐。

在這個節骨眼上挑起大虞皇朝的內亂受益的隻會是草原部族,甚至會讓草原部族有機會入主中原。

到時候即便是自己勢力再強大想要打敗大虞皇朝舉全國之力才能抗衡的草原部族那就是癡人說夢。

所以現如今最正確的作法便是現將草原部族驅離大虞皇朝,如果期間能夠消耗一些大虞皇朝和其他藩鎮和藩國的實力那是最好不過了。

但是無論是草原部族還是草軍基本都不可能派遣一批死士前來刺殺藩國世子來挑亂天下的局勢。

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那一個無論多麼不可思議都是最終的答案。

既然已經派出了草原部族、草軍和各藩鎮和藩國那麼剩下的便隻有大虞皇朝這一種可能的。

而其刺殺藩國世子的理由金開也已經想過了。

無非如下幾點。

一、大虞皇朝此舉意在震懾各藩鎮和藩國,他們殺掉越國的世子乃是一種震懾。

二、大虞皇室已經發現了越王圖謀不軌,覺得即便是殺掉了越王的兒子對於越國來說是一種打擊,甚至是想要借此激怒越王讓他發兵叛亂,借北方草原部族逼近而越國卻不識大體為由先滅掉越國。

三、朝廷內部和可能有不同的派係,他們之間發生了黨爭,而有人想要借越王世子被殺一事來壓服另外一方。

但是無論是那一種可能,這都說明了如今的大虞皇朝在對軍國大事的決策上已經出現了嚴重的問題。

就在金開思索的時候前去排查的那名管事再次急急忙忙地跑了過來。

隨即他便將一張寫了名字的紙條遞給了金開。

“主人剛才見你不在壽宴上向我問起了您,我將後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主人,他顯得很震驚同時他讓您抓緊時間排查,因為壽宴已經快要結束了。”

那個管事將石方正的話原原本本地告訴了金開。

金開此時也是滿心的苦澀,他也知道如今壽宴已經快要接近尾聲了,一旦壽宴結束他還沒找到那名神秘男子他就很難再有機會找到對方了。

畢竟此次參與壽宴之人的身份都非常的特殊,他們不能將所有人都留下來進行排查。

甚至他們都不能聲張此事,因為一旦這件事被外人知道,那麼他們安州的臉麵就將徹底丟光了。

想想一個藩國的世子竟然在安州的節度使府邸被人殺害,這讓外人如何看待安州?

隨即他便展開了名單仔細地看起來。

這張紙條雖然不大,但是上麵的名字卻不少足有十幾個,畢竟此次前來參加石方正壽宴之人還是非常多的。

在簡單排除了一些年齡較大和較小的以及身體較弱不會武藝的人,很快名單上剩下的人就剩下了是個人。

於是金開便立刻回到了舉辦壽宴的前院,他若無其事地舉起杯子再次與酒桌上的人暢飲起來。

同時他的臉上依舊帶著那招牌式的笑容,但是他的目光卻在那被他標注為有嫌疑的四張桌子上來回巡視。

在喝了幾倍之後,他便佯裝已經喝醉的模樣提著酒壺拿著酒杯朝著那四張桌子走去。

待得到了其中一桌上後他便眯著惺忪的眼睛醉醺醺地說道。

“今日乃是家師的六十大壽,乃是大喜的日子今日我金某甚是開心,來大家舉起杯子為家師滿飲此杯。”

在他的倡導下這一桌的每一個人都舉起杯子一飲而儘,即便是已經醉倒在桌上的人也都被旁邊的人弄醒。

如此金開開始一桌一桌地敬酒,很快前三桌敬完後他並沒有發現那三人有什麼異常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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