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試探之後金開還是覺得李毅並非那個神秘人。隨著金開試探李毅的結束他地內心卻是越來越焦急,同時胸中的怒氣也越來越盛。
一種從未有過的挫敗感讓金開無法忍受。他沒想到短短連三天越國的兩位世子在安州州城被殺,並且他們安州州城至今都找不到凶手。
眼看著壽宴上不少賓客都已經山公倒載昏昏欲睡壽宴馬上就要結束了,金開隻能寄希望於城衛營那邊能夠協助越國世子的護衛們抓到那名女刺客。
但是索性壽宴開始的時候各位賓客在留下墨寶寫壽字的時候也都署上了自己的名字,這也為接下來繼續追查留下了可能性。
很快月到中天壽宴也進入了主人情厚酒行頻,酩酊莫辭今夕醉的階段。
雖然表麵上安州節度使石方開和金開兩人滿臉微笑熱情無比,但是兩人的內心卻是另外一番滋味。
“鹿華他們是否抓到了那名女刺客?”金開此時也已經有些暈暈乎乎了,但是他還是低聲問給自己倒酒的管事。
雖然他一直在控製著自己飲酒的速度,但是奈何今日向他和石方正敬酒的賓客太多了。
他現在隻希望城衛營那邊的人能夠儘快抓到那名女刺客。如果能在壽宴結束之前抓到那名女刺客,他便可通過那名女刺客來找到那什麼男子。
雖然越國世子的仆從們信誓旦旦地說那女子是刺客,但是金開卻始終對此存疑。
在他看來能夠一下子捏斷一個成年男子的脖子是需要極大的力氣的,一個女子即便是武藝高強但是想要做到這種程度也是有很大難度的。
所以他始終認為那神秘男子的嫌疑要比那女刺客更大。
“回稟城主大人,城衛營那邊並沒傳來消息看來是還有抓到。”那管事附在金開的耳邊小聲說道。
金開歎了一口無奈微微搖了搖頭。
“看來今晚是不要指望能夠抓到那神秘男子了。”
“吩咐下去,宴會結束之後派人盯緊我紙條上做了標記的四人。”金開說著悄悄地從袖子中拿出了剛才管事給他的那份名單。
雖然他之前已經試探過了包括李毅在內的四人,但是他卻依然要求派人盯著這四人。
這並不是因為金開還在懷疑這四人,隻是因為金開此人做事極為謹慎。
“是城主大人。”隨即那名管事便按照金開的吩咐下去準備人手了。
“師弟看來那金城主怕是發現了些蛛絲馬跡,我們是被他重點關注了。”此時穆君合走到蹲在牆邊裝吐的李毅身邊小聲地說道。
雖然剛才金開與那管事說話的聲音非常的小,但是穆君合卻還是發現了他們嘴唇有細微的動作。
並且他也看到了金開將一個東西塞到了管事的手中。隨即那管事便匆匆忙忙地跑往了後院,然後他就發現後院中的門口突然多出了幾個人影。
而這幾個人影中的一個始終將目光投在了蹲在牆邊的李毅身上。
“我一開始就沒認為如此簡單的把戲能騙過那金城主,但是在沒有證據的情況下他也不敢如何,隻要等到明日我們離開了安州州城他即便是最終知道了真相也無濟於事了。”李毅蹲在地上一邊假裝嘔吐一邊小聲說道。
“剛才我在靠近主桌附近的一桌上發現了楊平的身影了,如此看來楊平果然與安州節度使有莫大的關係。”穆君合小聲地提醒道。
“原本我雖然猜測楊平與安州節度使有些關係,但是沒想到這關係遠超我的想象,如此明日我們的確不能再和楊平一起離開了,否則很容易出事情。”要說今晚最讓李毅意外的便是楊平了,按照壽宴的安排與安州節度使關係越親近的人坐的位置就離主桌越近。
而楊平坐的那一桌是緊靠著主桌的,如此看來楊平與石方正之間的關係的確非常的親近。
“我看有不少人已經開始陸續離開,不如我們也提前離開吧!”穆君合假意扶李毅起身。
“不用還是等到壽宴散席再說,到時候人多即便有人跟蹤我們也不會靠得太近。”李毅卻不著急離開,在他看來如果現在自己提前離開很可能加重金開對自己的猜疑。
“我完全可以在半路上將跟蹤我們的人給乾掉,反正我們明日就要離開了。”穆君合卻並不想如此麻煩,在他看來悄無聲息地乾掉幾個跟蹤的仆從他完全可以做到人不知鬼不覺。
“雖然我們要離開了,但是日後未必沒有求到安州的機會,所以沒有必要把事情做得太絕。”李毅考慮到接下來大虞皇朝很可能會陷入戰亂,以後他們很可能會需要聯係安州購買武器所以認為穆君合的提議有些不妥。
“既然如此那還是聽你的!”穆君合也覺得自己的師弟說得很有道理。
很快壽宴終於在石方正的致謝中結束了,壽宴一結束穆君合便扶著李毅跟著人群往外走。
當他們剛剛離開節度使府邸的時候他們的身後果然有人跟了上來。原本李毅還在想該如何甩掉這些個小尾巴的時候他突然發現了在這些賀壽的人群之中有一位很特殊的存在。
此人身穿紫色道袍頭戴紫金蓮花冠手持拂塵真是天一派的紫雲道人。而在他的身邊還跟著一位抱著長劍的道人這人正是與自己師兄交過手被譽為道門劍仙的清淨散人。
“師兄你看那邊的可是那清靜散人?”李毅指著那手抱長劍的道人對著穆君合問道。
穆君合順著李毅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發現了紫雲道人和清靜散人。
“正是那個不要臉的豎子!”一看到清淨散人穆君合不由開始咬牙啟齒起來。
對於之前清淨散人騙取自己的雷擊棗木劍鞘的事情穆君合始終是耿耿於懷。
但是奈何當初的確是自己將他的劍鞘給劈斷了,他順勢索要自己的劍鞘原本也是情理之中的。
但是如果當初清靜散人像自己言明喜歡自己的劍鞘,自己也未必不會將劍鞘賠給他。
可事後穆君合仔細想了一下才意識到從一開始清靜散人就是看中了自己的劍鞘。
並且當初自己砍斷他的劍鞘也是清靜散人故意為之。他從一開始就做好了搶奪自己劍鞘的打算,甚至後麵他認輸估計也是刻意而為。
但是對此穆君合雖然恨得咬牙啟齒但是卻也不好再將那雷擊棗木劍鞘給要回來了,畢竟自己當初如果沒有將他的劍鞘劈斷自己還有要回的理由,現如今論道理自己確實不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