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書亮我知道你對我向來是看不慣的,不過即便今天我死在這裡你也休想拿我去邀功。”說著鄭剛一揮手,他身邊數十人立刻拔刀上前。
“看來你今日是決意要一意孤行到底了!那就休怪張某人不留情麵了。”說著城衛營統領張書亮便一揮手,他帶來的人也立刻抽出了武器朝著鄭剛的方向就衝了過去。
這些人全部都是額頭紋字之人,而城牆上的其他人大部分全部都愣愣地呆在原地不動彈。
這不由讓張書亮眉頭緊皺,他著實沒想到自己的命令這些城衛營的士兵竟然敢不聽。
“是不是很詫異?”鄭剛見現場隻有很少的一部分聽從張書亮的命令,其他人都沒有絲毫反應他不由哈哈大笑起來。
“你到底對這些城衛營的士兵們做了什麼?”張書亮這才反應過來為何自己帶著淮南王的命令前來捉拿鄭剛而鄭剛卻依舊沒有慌亂的神色。
“做什麼?我能做什麼?我隻不過是做到一個城衛營副統領的本分罷了!”鄭剛站在眾人中間一臉戲謔地說道。
“本分?”張書亮一臉不解地皺著眉頭。他不明白鄭剛現在做的事情明顯就是背叛淮南國的,而這些城衛營的士兵不可能不知道。
而這些士兵卻在知道自己乃是背叛淮南國的情況下卻依舊願意跟隨鄭剛這非常的不合情了。
要知道這些城衛營的士兵可都是地地道道的淮南國人,他們的全家老小都生活在淮南國。
“是不是想不通?大家明明都是淮南國人卻要背叛淮南王?”鄭剛仿佛是猜出了張書亮的想法一般他桀桀怪笑道。
“你們這些家夥!他鄭剛瘋了你們難道也要拋家舍業與他們一起瘋嗎?”見鄭剛如此猖狂張書亮實在忍不住了,他怒聲朝著站在原地絲毫不動的城衛營士兵們吼道。
可他的吼聲卻如石沉大海一般,立在原地的城衛營士兵們卻依舊不為所動。
這些城衛營士兵大多都是曾經從戰場上退下來的淮南軍,他們之中不少人此時都已經是兩鬢斑白了。
更有一些人臉上後手上還有駭人的傷口,這些都是曾經在戰場上留下來的。
張書亮的怒吼聲在甕城中慢慢地回蕩一圈便隨之慢慢地消散。而那些立在原地的城衛營士兵們則是像丟了魂一般立在原地絲毫未動。
“回答我,告訴我原因!”張書亮的怒吼聲再起。可回應他的依舊是沉默,死一般的沉默。
這讓張書亮突然感覺一股寒意從腳底直衝天靈蓋,他的心底深處一股恐懼油然而生。
“統領大人,現在不是質問他們的時候,我們現在最要緊的乃是將鄭剛拿下。”一個聲音從張書亮的前方傳來。
張書亮定睛一看才發現說話之人乃是城衛營的伍長朱耀磊。而他的身邊還有兩人正手持武器準備跟隨張書亮後麵帶來的人一起將鄭剛拿下。
這兩人正是熊廣洋和尤利明。這三人其實在張書亮到來的第一時間就知道張書亮這是來擒拿鄭剛的。
原本還處在悲憤中的張書亮在聽到朱耀磊的提醒後才清醒過來。他這才意識到現在他要做的不是訓斥這些不聽號令的城衛營士兵,他現在抓緊要做的便是擒下鄭剛。
至於這些不聽號令的城衛營士兵他則可以慢慢對付。
“你們聽著本統領現在給你們最後一個機會,現在立刻協助其他人一起抓捕鄭剛,我保證但凡參加抓捕,你們以前的作為我可以概不追究。”雖然張書亮知道自己這句話說完效果也不可能會有多大,但是他卻依舊說了出來。
可是這些城衛營士兵們卻依舊和剛才一樣站在原地絲毫不動彈仿佛是木頭一般。
“張書亮你也彆多費口舌了,今日先不論你能否抓到我單看你今日能否活著都是個問題。”此時聽從鄭剛的人和聽從張書亮的人已經戰在了一起。
他們雙方都是從北部戰場上撤退下來的百戰老兵,因此他們對短兵相接的對戰都有著豐富的經驗。
一時之間城頭連續不斷地傳出武器交鳴之聲雙方彼此廝殺,場麵一時之間甚是熱鬨。
“哼,即便我帶來的人數沒有你的多,但是我這邊可都是退役的黥麵軍他們可不是你手下那幫雜魚可以相提並論的。”張書亮自己也抽出了長劍越過立在原地不肯動彈的城衛營士兵朝著鄭剛的方向就殺了過去。
隻不過他沒有發現就在他說出剛才那句話的時候,原本立在原地絲毫不肯動彈的城衛營士兵們突然之間身體像是被什麼東西觸動了一般。
他們原本有些呆滯的目光中一閃而逝一絲怒色,同時他們的身體也全部都不由微微顫抖了一下。
不過隻是片刻他們身上的異樣就消失無蹤,他們再次恢複成了木雕般的狀態。
就在城頭上鄭剛和張書亮兩人戰作一團的時候,玄武門的甕城之中局勢開始快速發生變化。
就在剛才玄武門的內城門裡突然湧入了一百多人。這些人一進入玄武門之後便立刻朝著李毅他們這邊快速襲來。
“哈哈!援軍來了我倒要看看你們現在是否還能堅持得住!”看到上百人朝著自己這邊快速衝來伏姓矮壯漢子不由揮舞著手中的雙鞭發出了得意的大笑。
他身邊的其他人見到了援軍的到來,也紛紛鬆了一口氣。就在戰鬥之前這群人還在恥笑那個被喚作爛魚的家夥實在太弱,六十多人都打不過李毅這邊十幾人。
但是當他們親自上陣一番戰鬥下來他們才驚恐地發現之前自己這些人在對方的麵前竟然也不是一合之敵。
隻是片刻時間,他們這邊三十幾人便被殺了一小半,並且李毅這邊依舊是一人未死。
隻有徐岩、陳朝和郭榮三人被對方砸斷了武器略微受了一點傷。但是這卻依舊不影響他們的戰力。
“看來,今日我們可以徹底戰個痛快了。”麵對衝向自己這邊的一百多人安肅沒有任何的慌亂,他反而滿臉都是興奮之色。